关中,西市玉石场。 “这石头摆了三年没人认识,还是小哥眼光好!”
“看一眼这神玉,我能吹一辈子!”
“刚才说有小哥有万两黄金,吃翔的人在哪呢?”
“还有说,出玉当场吃掉的呢?”
“这玉折算黄金,打底二十万两,想吃得想想,够不够格!”
“这玉干咽不下,送坛酒吧......” 王怀依旧我行我素,往泸湛剑贯注真气,削出了一柄两尺玉剑的雏形。 其他的交给陆伊丝安排下去,给琢玉师粗切平安牌、车珠子。 安排完毕,群众还舍不得离去。 王怀朝向阿婆,语出惊人。 “阿婆,万大川的腿,三年起不来了吧,我瞧瞧吧?”
“啊...我儿子双腿残疾,你怎么知道的?”
王怀微微一笑。 “算命治病,我都略懂一二。”
在场的人,都相信了,王怀和顾倾倾肯定是神仙。 这些事,是人能干出来的吗? 阿婆将信将疑,引着王怀进了身后的屋子。 现场大部分人都散了,但仍然有部分还想继续吃瓜,没看到王怀受挫,实在不放心。 何况消失了百年的神玉,现在可以现场饱饱眼福! 玉石场近百位玉雕师,领了银票工钱,开始卖力干活粗。 王怀药箱啥都没带,进屋之后,没有人知道他怎么治疗的。 再次出来时,一个中年汉子跟着出来,咚一声跪下,朝他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 “小王道长,万大川的命,卖给你了!”
“我对大西北,比到踹了我的娘们家还要熟悉,你有用得着的地方,随时开口!”
王怀听罢,没有拖泥带水。 “那你跟我吧,再回来时,那娘们将高攀不起你。”
万大川中了蛟毒三年不愈的腿,几十个名医都放弃治疗了。 王怀一根回天玉针,几下就打通了经脉、激活精气神,当场治好。 万大川对王怀已经无条件相信,再次邦邦叩头,感谢收留之恩。 玉雕师此时切出平安牌三百多块、车珠子三万多颗完毕。 不散的群众,自作主张的出价求购一块平安牌,已经炒到突破千两黄金一块。 只要出手几块,万两黄金回本。 但是。 王怀神玉珠子都当成子弹打出去,会差钱吗? 万大川的双眼,透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折服,收拾起来,随王怀上了马车。 归途。 王怀再次展现了真正的技术。 直接用泸湛剑,按泸湛剑缩小版,将顾倾倾的玉剑削成。 玉剑身修长,剑脊笔直,不琢饰纹。 成品的玉剑温润沉重,精光内蕴,剑面还能映照物品。 王怀甚至能感应到玉剑的经脉,简直成了身体一部分,是延展的肢体。 通过玉剑,能感知空气的温度,乃至细微的波动,以及玉剑的灵魂、情感、思维。 果然是通灵的神玉! 顾倾倾取过玉剑之后,朝王怀作出一个顽皮娇俏的小女儿表情。 “玉剑真好,我要偿你。”
王怀怦然心动,却潇洒耸了耸肩。 “拉倒吧,除了想蹭吃,我怀疑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我没有证据。”
顾倾倾乘着大雷电,降临在武当山下丹江湖上,这身份太神秘了。 王怀对她观气,只看到一泓清水。 跟只看到许纯熙一片光明类似,而且两人长相一模一样。 要不是曾同框出现,压根没办法分别。 看着人畜无害的许纯熙,偏偏带着几十高手围攻自己。 这顾倾倾,简直和她双胞胎,会不会师出同门,是不是带着神秘任务? 顾倾倾皱皱挺秀无伦的俏鼻。 “跟着你安全呀。”
王怀哑然失笑。 “跟着我安全?开什么玩笑?”
“你一个妹子,长得那么不安全,跟着一个不安全的男人,没有危险的时候,就是最大的危险,叫爸爸!”
顾倾倾香肩微耸,挺起胸膛,清美的玉容辉映着神圣彩泽。 “对,就是跟着你安全!”
陆伊丝眼含幽怨。 “我怀疑你们在打情骂俏,虽然没有证据,要想不被八卦,最好给我一块平安玉佩封口。”
王怀取出一块平安牌坯子,灵力贯注回天针,雕琢起来。 “当然没问题,一千两黄金,我记老顾账上,扣他分成。”
秦王府外。 不用叫门,近十人自动走了出来,招呼的招呼,提玉坯的提玉坯。 中间的一位气宇相格非凡,穿着明黄服饰,隐隐还以王怀为首。 天下间能穿明黄服饰的,除了皇帝陛下,就是太子殿下! 陆伊丝久经生意场,知道接下来事,生意人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好处。 只是对王怀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 “奴家谢谢怀公子的平安符啦!”
嫣然一笑,陆伊丝便登上了回程的马车。 两天后,入夜。 王怀琢好了平安玉符和玉蛋子,掐算着燕王朱棣接旨后的反应,露出了先笑为敬的表情。 同时,不用掐算,便知道塞外苦寒,敌人凶残,必须有一技傍身。 有些事情,人多不好办。 王怀带着十二金龙,乘着夜色,御剑飞行到了终南太乙山…… 北平,燕王府。 朱棣手握圣旨,来回大脚踱步,神情意气风发。 “上次进入大草原,追击蒙元几百里,被父皇训斥了一顿,怕中敌人埋伏;这次为什么命我出塞千里?”
朱棣的心思,都映照在脸上,表达在足下—— 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吧! 燕王这点小九九,姚天禧呵呵一笑。 “燕王,别得瑟了,你以为,为什么是蓝玉随军?”
“错就错在燕王上次不听劝,追击蒙元几百里。”
朱棣刚果善断,能决大谋;同时伴随着的,是好大喜功、耀武扬威。 蓝玉的战场智商,甚至凌驾朱棣;同时情商基本为负。 虽然朱棣是藩王,节制国公蓝玉,但蓝玉是太子舅父兼死忠。 这样的人派到朱棣身边,就是一道最好的掣肘。 即使千里出击,即使将在外,要君命有所不受,大干一场,门都没有。 朱棣不以为然,大手一挥。 “连皇兄和小王道长都去了西北,我不信就去打酱油!”
“太子和小王道长都去?做什么呢?”
姚天禧忍不住一怔,取来铜炉,点燃荆条,烧起了龟甲。 这是灼龟观兆,圣人占大事才用。 朱棣就静静看着他装逼。 须臾,龟壳炸裂有声。 姚天禧观了小会龟壳裂纹,微笑中透着猥琐。 “燕王,你的白帽子,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