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高原,大青山上。 “山寨有包天霸抢回来的百姓和压寨夫人吧,先去两个人救了,我随你们去。”
阿标不问钱,先问人,出声命令俘虏。 不仁慈的太子不是好阿标。 王怀知道他走楼梯都能栽跟斗,挥手制止。 “三宝去,听太子殿下的,听话的就留着过年。”
马三宝很快回来,救出几个被绑的富豪,还有一些女眷。 俘虏继续带头,进了地下藏宝库。 数十个箱子,就那么摆着。 此地无银三百两,已经不必写在上面。 万大川两眼放光,跑了过去,一箱箱揭开,一一副活久见神情! 白银至少十万两,黄金不下五千两,还有整箱的珠宝玉石! 俘虏眼睛也全都亮了起来,这些财富是他们无法想象的。 原来包天霸已是河套首富! 万大川回头见王怀风轻云淡,一副也就那样的样子。 一脸纳闷,见到普通人一辈子无法想象的财富,要多豪横,才能无动于衷! 俘虏以为这下算立大功了,回头见到王怀,心直沉了下去。 这小道长连眼睛都没有一丝波澜,这么豪横,胃口这么大的吗? 他杀伐果断,可不是仁慈的太子! 他要是不满,自己可能被送去见包天霸。 想着,满满的求生欲涌起,一个俘虏连忙跪地。 “大、大人,还有一幅字,包天霸时时琢磨,还常常念叨‘宝玺在哪呢’。”
“拿来瞅瞅。”
王怀说得波澜不惊。 还是有点怀疑,传国玉玺的线索,一个包天霸怎么会得到? 跪着的俘虏站了起来,朝外一指。 “包天霸房间,我带你们去!”
踏进房间,王怀恍然,难怪包天霸被附身! 屋子就在地下,阴气本来就重,还有一个源点,就像看不见的月亮,源源不断的散发阴气。 王怀循感应走去,一条有年月的水晶鱼,供在对床位置的神龛上。 这无疑是包天霸捞到这条附魂的水晶鱼,没想到的是9527魂魄也捞到了他。 取下了水晶鱼,神龛后面,一道皇气隐隐透出。 王怀取下神龛,运劲吸出一块石砖,看见了一卷藏经纸。 取出藏经卷展开,感觉不虚此行了! 王怀先回头交代了马三宝,包天霸的库存金银,安排得明明白白。 被抢来的百姓、还有富豪财物,能归原主,就算了。 俘虏捡回了小命,还分得一小份! 王怀,阿标和神女,三人反而分文不取! 得什么家庭? 年长那个被称太子殿下,都还以小道长为首! 这身份,已经突破凡人的想象了! 七个俘虏齐齐跪下,邦邦邦朝王怀和阿标,磕了二三十响头,才回头跟着马三宝去分金。 王怀目光回到藏经卷,上面是金字八思八文,七八十行之多,是一首诗。 皇气溢出,皇帝手笔无疑。 这是哪个皇帝这么LOW的,还用得着写情诗吗? “啪!”
声音入耳,正入神的王怀感应不妥! 回望过去,顾倾倾玉手轻挥,击飞了天花脱落到半空的一块大石。 要不是她,阿标脑门得挨一下,遭血光之灾。 半天已经三次霉运! 王怀真感觉不妥了! “殿下,给你的玉佩没戴吗?”
“什么玉佩?”
“明黄玉佩,冰蚕丝三角囊封装的。”
王怀言罢,才想起好像告诉过他玉佩,没提明黄,失言了。 阿标拍了拍衣衫。 “这两天喝得有点多,今早起来还真忘了。”
王怀忍住了吐槽,解下免死明黄玉牌,递给阿标。 “先戴着这块吧。”
阿标好像想起了什么,惊得忘了接。 “你刚才说什么?”
王怀晃了晃免死玉牌。 “先戴着这块。”
“不是这块…呃…不是这句…是前一句……” 王怀往阿标堂前观气,装死转移话题。 “殿下,今天非同小可,你是几个劫凑一起了!”
“一是,远在东南,出现了非天非人的灾祸。”
“二是,蒙元宝藏,或许离这儿不远了,方圆百里内!”
“这两个都跟你脱不了干系,这筒卷子,你瞧瞧是什么?”
王怀说着,把藏经纸卷递给了阿标。 阿标接过藏经卷,脑海仍在琢磨王怀之前的话,没有接玉牌。 “唧!”
声响再起! 才踏进室内的马三宝,手中银光闪动。 阿标身前不到一尺,一只巨鼠中针,翻滚倒地,鼠脑鲜血溢出。 要不是马三宝,阿标得被老鼠咬一口,搞不好染上鼠疫! 万大川望着老鼠,难以置信。 “这是尖嘴大灰兔吗?”
又是活久见! 这老鼠竟然大如兔! 王怀出乎预料开口。 “三宝,去,逮刚才吓尿的俘虏回来!”
所有人一脸懵逼。 但王怀的话,等同旨意。 马三宝不问缘由,一道闪电追了出去...... 王怀没有解释,他看见了阿标的霉运,仅仅是征兆而已,藏在背后的是劫。 就像井水变味升温,只是地震前的征兆。 这个劫,震源很深! 王怀回过神来,手上明黄玉再次晃了晃,阿标才接了过去,戴好,一声苦笑。 “还找俘虏回来做什么?”
“殿下放心,我再给他一次立功机会。”
...... 姑苏城,北粮仓。 白刀子进,金稻谷出,流了一地! 户部侍郎郁新,顺手抓起一把,塞两粒进嘴里嚼了嚼,点点头。 “今年这收成,盆满钵满啊!”
王观拱拱手,语气却有点酸了。 “郁大人,‘苏扬熟,天下足’,苏州是大明粮仓,担子重,下官为了百姓,为了朝廷,真是操碎了心啊。”
郁新一怔。 “你秀才上任?咋一股酸劲?”
王观神情复杂。 “下官是当地荐入国子监,后来到苏州任知府。”
“郁大人,粮也查了,要不要歇息片刻?”
周围的官员,也纷纷附和起来。 粮食入仓,就是储粮,封着是干仓,开了可能受潮。 所以,不到用时,一般不开。 身为户部侍郎,郁新当然知道。 如果这知府王观不是闪闪缩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球。 但他带来看仓,又故意不打开。 这明显又要当婊,又想立牌,其中有猫腻! 一念及此,郁新一脸严肃。 “一股国子监的酸,粮仓都腐了,开仓!”
诸多官员,你往我望你,都蔫巴了下去。 王观反而放下了担子般,吁了一口气。 “丑媳妇早晚见公婆,开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