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辇谷,海吉茅庐。 王怀那句“缺心眼”,没人知道啥意思。 村长包牧仁一脸鄙视,大明巡抚的人品,就这样? 百大夫的心咯噔了一下。 百大夫智商欠费的徒弟,跳了起来,直指王怀。 “你才缺心眼,你全家都缺......” “混账!不得无礼!”
百脉大夫眼神陡然凌厉,呵斥徒弟,又转向王怀,揣着明白装糊涂。 “小王巡抚,你大人别跟小徒一般计较,亲人去世,医生受气很正常,医患关系嘛......” 王怀微微一笑。 “我懂,确实缺心眼,达迪大叔,他中的是雕虫蛊,这蛊吃心,吃魂魄。”
百脉大夫脸色不自然了。 “小王巡抚,死者为大,你这么说就过份了啊......” 王怀摇了摇头,好整以暇开口。 “大限的尽头,虽然大罗金仙都救不活,我觉得可以去尝试一下,当一回大罗。”
话音落下,所有人不淡定了,百大夫尴尬,村长震惊,百大夫徒弟质疑。 海吉喜极而泣,我的男人,就是天下最靓的仔...... 海吉父发作时,王怀就已知道,背后有人使坏,他是中蛊。 能操控魂魄的蛊虫,背后还有母虫,母虫后才是虫主巫师。 蛊虫和母虫,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蛊虫一旦从海吉父体内取出,母虫就会被牵连死。 母虫虽死,虫主驴儿本来也平安无事。 但是王怀那一支回天针,还有双眼的神光,反操控母虫,反噬了虫主驴儿。 母虫一挂,虫主他也将毒发身亡。 海吉父最后那句“叫村长,否则被反噬死”,是幕后巫师驴儿的话。 驴儿旁边,当然有人去叫了村长。 村长胁迫了百大夫来救场。 百大夫的任务不是救海吉父,是保驴儿。 百大夫施救时,渐渐发现,海吉父中的蛊,已经是晚期,蛊虫取出,人也是个死。 于是救到了一半,发现蛊虫被王怀的回天针制着,干脆掉头救蛊虫,加速让海吉父挂球。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海吉父可以挂,蛊虫不能离开身体。 没有人知道的是,百大夫施针时,王怀的真气已经护住海吉父的心脉。 此时,王怀取出整套回天针,连施三针。 一针真气透入经脉,冲开了海吉父被封的经脉。 一针激活心脉,一针调起精气神,辅助心脏复元。 海吉父胸口忽然跳了一下,接着打起了鼓一般。 蛊虫在至正至醇的真气下,赶鸭子似的,顶着肌肤,一拱一拱往达迪脖子推去。 百大夫怔怔看着,惊得合不拢嘴。 感觉脸被打的啪啪响,皱纹也打出来了,一下子变成了六十岁! 但在场的人,全被王怀和海吉父吸引了目光,百大夫成了空气。 “啊!”
海吉父忽然吼了一声,要翻身坐起。 百脉大夫一愣,连封了十几道穴位,他怎么能动的? “吐!”
王怀低喝一句,声音不高,但人人感觉震耳欲聋。 蛊虫哪能吐出来? 再说了,吐出来,污染环境也不好。 村长和善的目光,刹那闪过凌厉,脊梁挺直,整个人拔高了三寸! 王怀感应到,村长……很强! 那又怎样? 杀比自己弱的对手,没意思! 村长脚下用劲,要制止海吉父,身未动,他面前多了一个人——王怀! 王怀笑吟吟望着村长,余光扫过海吉父和百脉大夫。 海吉父的穴道,早已被王怀解了,百大夫见他能动,反应过来急呼。 “不可......” 话音未落,海吉父像之前喷王怀,对着他张开的嘴来了一下。 百大夫没有王怀的本事,无力掌控这个局面。 王怀犀利的余光,瞥见了一条七节的虫子,闪电钻进了百脉大夫张开的嘴。 海吉父吐完了货,再次倒了下去。 他脸上血色依旧,只是晕了,王怀暂时放下心来,目光凝视村长。 “干嘛呢?村长?”
王怀提神戒备,轻描淡写开口。 村长见虫子进了百大夫嘴,木已成舟,就算杀了达迪,也挽不回局面。 他恨意转向留王怀,觉得能击杀他,瞧见他气度从容,镇定得一批,又心里没底了。 一旦杀王怀不死,他能调动千军万马不可怕,可怕的是,还能带进起辇谷! 想到这一节,村长暗吸了一口气,借驴下坡。 “没,没什么,怕污染环境,想找个盆。”
百大夫宁愿环境污染,也不愿他的嘴成了盆,双眼鼓了起来,盯着海吉父。 “你,好毒......咳...咳......” 话音未落,百大夫中蛊连带惊吓,一头栽倒。 蛊虫新安了家,哪那么容易出门? 王怀转向村长包牧仁,面容变得冷峻,目光冰寒如井水。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只有这次回答的机会,村长你想好了吗?”
村长一听气炸了,刚才给他面子没出手,王怀竟然翻脸? “呵呵,小王巡抚,你威胁我?”
王怀迎上包牧仁利箭般射向他的凌厉目光,寸步不让,冷笑一声。 “我不是说你,是说全村,除了海吉一家,我不介意一个不留!”
包牧仁很想再次挑战,能不能留下王怀。 却看到他目光沉冷如铁,坚决如铁,绝没有一丝转圜和退让的余地,不得一愣。 “小王巡抚,什么意思?”
不管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糊涂,王怀没给他装的机会,直接挑明。 “从我进起辇谷,你就开启了欺诈模式——” “村里并不是数十年没人进来,你们也不是没人出去。”
“这个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懒得跟你废话。”
“这些我不在意,你收留梁王炸和右丞驴儿,还有他小弟,我也不追究。”
“但是他们敢挑战我,你为了一个画的大饼,就做了帮凶,有仇不报,不是我习惯。”
包牧仁听罢,感觉敢坏事被人现场抓包,这人的神通,到底大到什么程度? 怎么所有事情,他一进起辇谷,比亲眼瞧见还清晰? 和梁王炸的交易,是他进谷之前发生,绝不可能亲见。 难道,他会读心术? 想到这节,自信干架不会输的包牧仁,心中犯起怵来,就想吃包辣条,冷静冷静。 “小王巡抚,意欲何为?”
王怀没跟他墨迹,直接明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