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他的嘴唇那么漂亮,是这样的适合笑,笑得人怦然惊动。她这才发觉,卿之笑起来的模样其实并不像自己,也像这个男人,一样的让人动容。然而,就在这一刻,忽然,一辆面包车猛地飞驰而过,从两人视线的交汇处穿越,等陆之南再想看清寻歌,却发现她早已消失在这一片人海里。……就好像本来即将追到的一场梦,忽然就像泡沫一样地碎了。-有一股莫名不良的预感席卷而来,陆之南再次翻看手机,想给寻歌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上是一串陌生号码的来电,其中夹杂着几个秦久的未接电话。正当他想忽略过去,给寻歌打电话的瞬间,那串陌生号码又一次打了过来,陆之南眯了眯眼,最后接起了电话。“陆之南,是我。纪信哲。”
纪信哲口气裹着难以忽视的焦急,他正在赶往游乐园的方向,但他发现GPS已经显示寻歌以极快的速度正在远离游乐园,心里的不安正疯狂地升级,“你和寻歌在一起吗?”
“怎么了?”
被纪信哲的紧张感染,陆之南心思一动,连带着说话也带着几分担心。“是你带她离开游乐园了吗?”
“她自己离开了。你什么意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和陆之南再争什么也没什么意思,寻歌的安全是首位的,纪信哲马上道,“聂平又逃狱了。我怕他会马上找寻歌算账。五年前把寻歌孩子撞了的就是他……”纪信哲话音还未落,那一头的电话已经挂断。“喂,金室长。”
“……”“快帮我把寻歌手机的GPS查出来,马上立刻!”
陆之南从停车场开出了自己的车,他几乎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直觉,敢肯定是刚刚那辆面包车带走了寻歌。陆之南垂眼看着寻歌的移动方向,这个方向,他似乎有些眼熟。他沉吟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踩了油门,在风中像离弦的箭,飞速地穿梭。-面包车上,寻歌嘴巴被塞着一块破布,双手被捆在背后坐在副驾驶上,惊恐地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是聂平!他不是还要再关八年吗,怎么出来了?聂平一脸油腻,满是猥琐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暴虐倾向,他看了一眼寻歌,马上就是一个巴掌打过去,“妈的,看什么看,别用这种眼神看老子!”
寻歌不敢忤逆他更不想刺激他,聂平这个人就是她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他打起人来的时候眼睛都会发红,整个人都会兴奋起来,就好像是搓麻将的时候赢了一大把一样。聂平得意洋洋地看着害怕地发颤的寻歌,揪着她的头发,笑得阴狠,“是不是在想老子怎么从监狱里逃出来了?你以为你报警了警察就真能把我怎么样?哈哈,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老子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来把老子送进监狱的吗?嗯!”
他一边说,一边戾气就上来了,他使了大劲狠狠打在寻歌的脸上,很快寻歌脸上就起了红肿的一大片。“我告诉你,五年前老子就出来过一次,你不是丢了个孩子吗,那就是老子干的!五年前老子本来是想撞死你的,不过你命大,没死成。这一次老子改主意了。光死一次太便宜你了。”
他使劲地又拍了拍寻歌的脸,觉得这细皮嫩肉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猥琐地笑出声,“当初没把阿错那小子卖到泰国你知道我一下子欠了多少钱吗?泰国那地方,那可不是一般人呆的地方,你妈长得就怪细皮嫩肉的,你和你妈一个样。你说,我要是把你卖到泰国去,能捞多少钱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手还比着一个数钱的手势,“你不是不想让阿错那小子去吗,那你就替他去,他去了还要先赔钱给他弄成人妖,你本来就是女的,还省了我一笔投资费。哼,那地方,估计比送你去监狱还精彩!”
他说完,将香烟一口吸尽,然后直接将烟头摁在寻歌的后颈上,一直到那烟灭了为止。寻歌疼得眼泪很快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