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递出辞呈,走人了。查不到他的航班信息,应该是直接坐火车走了。”
陆之南翻阅着手下厚重的情报文件,他捏了捏人中,阖着眼道,“你明天再去把我母亲……不”,他静了静,说,“付蓝昕的死的前后新闻再搜一遍给我。”
顾琛,想来怕是和柴念关系匪浅,当年付蓝昕的忧郁症,甚至最后自杀,和柴念顾琛的狼狈为奸逃不开。再仔细想想,其实今天这一切都很好解,大约是陆向通问柴念借了顾琛,然后大演了这一整场的戏,有心要夺走那块具有相当高的商业价值的地,甚至想夺走寻歌对他最后那一点感情。寻歌,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这样的男人,极端地用幻灭的方式爱着寻歌。只是,这个身世之谜是顾琛早就知道,还是陆向通已经知道?如果是顾琛知道,那他为什么会知道?如果是陆向通知道了,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思绪飘了一会,再一次想及到了身世问题,陆之南疲倦万分,连声音都裹着浓浓的喑哑,“柴念……她怎么样了?”
“今天那个护士说,柴念情绪很不稳定。”
那个护士,是陆之南让金室长叮嘱专门留意柴念情况的。陆之南轻描淡写地看了眼医院的住院区,说,“聂平呢?偷渡出国了吗?为什么警察还没抓到?”
“目前还没有查到他已经偷渡出国的消息。贩卖人口那帮人贩子似乎也在找他,毕竟他拿了钱却没把人给交上去。”
陆之南,“……”金室长踌躇了一会,从后视镜看了眼陆之南,慎重道,“社长。柴念估计也知道了,你……不去看看她吗?”
陆之南静静看着住院部里暖黄的灯光,“付蓝昕的死,和她和顾琛怕是都脱不了干系;她曾经甚至在女厕里放子息花,想流掉我的孩子。寻歌的肾,我的婚姻,都是她一手的杰作。血浓于水这句话,于我而言,并不合适。”
他说话平淡,哪怕是常年跟在陆之南身边的金室长,也不知道这一刻的陆之南心里在想什么。他们的车子正前方停下来一辆车,陆之南定睛一看,是纪信哲。没一会,他的视线里就出现寻歌从医院出来接他的样子,走的甚至有些急,还对纪信哲微笑着说着些什么。两个人之间,看上去,感情似乎比他想象得,好得多。“走吧。”
他轻轻说。-翌日。卿之身体状态一下子好了很多,纪信哲照旧去忙公司的事了,而寻歌就带着卿之去太阳底下散步。小姑娘一边散步一边还在跟她念叨着昨天那个帅叔叔今天还会不会来看她。寻歌昨晚借护士的充电线给手机充了电,她记挂着梁音,所以给她打了电话。“喂。”
“嗯。歌。怎么了?”
“昨天晚上后来出了很多事情,所以我就先回去了。你现在还好吗?”
“嗯。我还行。”
梁音回答得干脆。寻歌听见她电话那一头似乎有人在叫什么9号床,打针,她一惊,问,“你在医院?!”
梁音迟疑了一会,“我爸在医院,原先他得过肺癌,不过已经治好了,这两天我看他身体又不太好,就带他来检查。”
寻歌动了动嘴角,心里苦闷极了,梁音现在这处境,很多都是为了当年的她,她觉得自己亏欠得太多,最终说,“你在哪个科室,我过来找你。”
“不用!”
梁音拒绝了她,“纪景年陪我一起过来的。你别担心了。我看到报道了,陆氏的事情。你自己也很头疼很烦恼吧。”
寻歌眼眶一热,却是怀里的卿之见着了,连忙心疼地说,“妈妈,你怎么哭了?”
梁音在电话那头,听见卿之小孩子气的说话声,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一边轻声说,“歌。你不用担心我。我要是累的时候,一定会找你的。我只不让你过来,只是想和纪景年好好谈一谈。”
梁音挂下电话,看着不远处正缴费回来的纪景年,默默地想,这个孩子,既然已经怀上了,纪景年也有知道的权利。-纪家。今天纪家空荡荡的,大少爷纪景年出去了,纪三少又因为公司的事十分忙碌。纪父出去一个人爬山了,纪母一个人闲得无聊,就找来苏家的小姐苏瑾一起吃午饭。苏瑾自从纪信哲回到纪家之后就开始默默关注他,对他一直很有好感,可是他去了美国直接就和别人结婚了,她心里感到很难过,差点对纪信哲死了心。但是纪伯母依旧对她很热情,对纪信哲娶的妻子很不满意,但是却像对待儿媳妇一样疼爱她。所以,她还是经常会来陪纪伯母一起吃饭。午饭之前,就有人快马加鞭地给纪母傅云芬送来一份DNA检测结果。苏瑾好奇,“纪伯母,这……是什么啊?”
纪母一边毫不犹豫地打开文件袋,眼神锋利,“还能是什么,知道那孩子姓寻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检测个DNA让大家都看清一个杀人犯的女儿的骗子的嘴脸。”
苏瑾难以置信,“伯母,你是觉得卿之她不是……”您的亲孙女?最后这几个字,苏瑾没有说出口。傅云芬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A4纸,苏瑾的目光也紧紧落在那张A4纸上,上面赫大的几个中文,清楚地写着:非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