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林雨辰微微一笑“规矩在前，那荀子高知法犯法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活该。”
“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俗话说得好，法里容情，法外开恩不是，再者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是不是，你当时是没看见叶堂主的脸色有多差？”
“是吗？”
林雨辰笑道，也未多言。“还有以前的朱雀堂的堂主陈永春，白虎堂的堂主龙永阳，那可是剑门的老人啊。”
一人又道“为剑门可是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可是他倒好，就为了人家陈堂主多娶了几房姨太太，就讲人家贬成了香主，还有那龙堂主，失手杀了人，他竟然将龙堂主给处死了，你说他做事儿绝不绝。”
“还有这事儿？”
林雨辰更是一惊。“对啊，还有你知道他有多傻吗？他搬倒了龙永阳之后，竟然亲自举荐了韩长青为堂主，这韩长青那可是出了名的倔驴，天不怕地不怕，只知道认死理儿，他原以为找了个性格一样的人，能相互扶持，可是人家倒好，丝毫不鸟他，处处给他唱反调不算，还拉一帮剑门弟子站出来公开反对他当这个剑门掌门人之位？”
“还有这事儿？为什么啊？”
林雨辰连忙问道。“因为他不是林家的人啊，您才是林家的正统，他们都是野路子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
林雨辰冷笑道。“还有啊，就是前年，你知道他干了件多么蠢的事儿吗？他竟然将剑门上下这十余年来的账单通通查了一遍，你知道当时闹了多么大的动静吗？当时上百位香主舵主一同上书说要金盆洗手，要不是掌门人最后出面承诺不公开，不追究，不查办，而且还一一安抚之后才将此事平息下来，不然剑门那次怕得就此散了不成。”
“还有，还有，还有他这些年在江湖中得罪的那些人，别的还算罢了，就那个，乱坟岗和堂门，树大招风啊，他早就成了江湖公敌了，师叔伯们私底下都说他是个祸害，是个隐患，迟早害人害己，害了剑门！”
“总而言之，这二公子真的是手太狠了，眼里根本就容不得一粒沙子。”
林雨辰不禁深吸了一口气“难怪这剑门几年前的不正之风现在全是不见踪影了，原来是这样啊。”
“是，这些年剑门的风气是好了不少。”
只听一人说道“但是那二公子却是弄了个里外不是人，你知道现在明恋暗里反对他当掌门人的人有多少吗？”
“没想到二哥这些年受了这么多气，吃了这么多苦？”
林雨辰冷言道。“三公子，他这完全是给你铺路啊。”
却听一人说道“现在众人都苦于群龙无首，只要是您小施恩惠，将那些人笼络过来，而后再振臂一呼，我想怕是大半个剑门都会对您马首是瞻。”
“对啊。”
另一人也随即附和道“像二公子那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当掌门人，跟人离得太远，让人感觉摸不着，猜不透，他想的倒是好，君子之交淡如水，可是呢，别人不这么想啊，没有牵绊哪儿能是朋友，没有往来哪儿能是伙伴啊。这年头，谁真的会喜欢一个帮理不帮亲的人啊，您说对不对，是不是啊？”
“没错，没错。”
林雨辰冷冷一笑，道“真是没错。”
“更重要的是他是鸠占鹊巢啊。”
那人看着林雨辰似笑非笑地说道“没有龙种，他还妄想着当天子，不是痴人说梦嘛。”
“对对对。”
林雨辰亦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人“小伙子，肚子里墨水挺多啊，连‘鸠占鹊巢’这个词儿都知道，那还有一个词儿，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
那人连忙问道“还望三公子不吝赐教。”
“叫做屁滚尿流。”
“啊？”
那人却是一愣，呆呆地看着林雨辰，但片刻之间，却又嘿嘿一笑，缓缓地说道“您说的是让二公子，不，是让林雨寒那小子……”“不。”
不待那人将话说完，便听林雨辰说道“我说的是你。”
“啊？”
“砰！”
那人还未反应过来，林雨辰便是腾起一脚，踹在了那人的屁股上，瞬间便被踹得飞了出去，而后顺着楼梯便滚到了地上，已然疼得是面色狰狞，嗷嗷直叫。“屁滚尿流，完美。”
林雨辰微微一笑，转而看向了另一人。那人看了看楼下之人，又看了看林雨辰，完全呆住了，半天才说道“三公子，您，您这是？”
“小惩大诫。”
却听林雨辰说道“搬弄是非，恶意造谣，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那人已是满脸的疑惑和茫然，林雨辰却是微微一笑，看着那人说道“我问你，那陈永春真的只是多娶了几房姨太太，我二哥就把他个降为舵主的？还有那龙永阳，他杀人真的是因为一时失手吗？啊？”
“这？”
“那陈永春为老不尊，欺男霸女，那几房姨太太哪个是心甘情愿跟他的，七十多岁的人了，重孙子都有了，还去祸害人家小姑娘，这种人，只把他贬成个舵主真是便宜他了，要是我非将他绑了游街示众不可。”
“这？”
“还有那龙永阳，自己生了个不肖子，整日为非作歹他是不闻不问，终于酿成大祸，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被人家失手杀了，结果龙永阳这厮倒好，竟然一怒之下屠了人家满门，这种货色，死不足惜。”
“这，这？”
那人已然吓得是两股战战，浑身发抖“三公子，您，您都知道啊？”
“不然你以为我是个二傻子吗？”
林雨辰冷笑道，的确，因为那日凌霜傲的话，故而在玄武堂“牢房”中的时候，有些事情，林雨辰早已打听得一清二楚“还有，我二哥查账真的只是因为他们贪了几个钱吗？一个个欺行霸市，作威作福，这种人不要也罢！回去告诉那些牛鬼蛇神，不想干了，就尽早给我滚，剑门有的是人才，但是走之前必须把吃下去的全部给我吐得干干净净，不够的那就给我拿命偿。听见没有？”
“嗯。”
那人勉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