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林雨寒就这么临空一抬手,瞬间撒出了十道圣火令,但见那十道圣火令尽皆从方涅的左侧蹿出,依次“排着队”在方涅的*划过,而后又从方涅的右侧蹿回。这时林雨寒刚好落地,瞬间便又将十枚圣火令悉数收入袖中,无一例外。圣火令的威力,众人可是见识过的,正如楚毅所说,这些年折在圣火令长上的将士是不计其数。十道圣火令,还在方涅面前,这么近的距离飞过,方涅已然被吓得是呆若木鸡,而一旁的众将和台下的军士也尽皆是惊魂未定,喘着大气!不过这事儿还不算完……“啊!”
但听方涅一声惨叫,瞬间连退了好几步。“这是天山派的吸功大法!”
又听林雨寒说道。“林公子莫要啊!”
一听这话,严平、杨劫等一众顿时是傻了眼,连忙喊道“我们知道您的厉害了。”
“别动真格的!”
这,林雨寒自是知道,用吸功大法将方涅拉到自己身前后,直接撤去了掌力,同时退后一步,半跪于地上,抱拳行礼道“方将军,多有得罪,万望海涵。”
众人当即是望向了林雨寒身前的方涅!再看那方涅,眼镜睁得老大,嘴巴睁得更大,许久……台下忽然是闹成了一片,喝彩声,欢呼声,赞誉声,夹杂在一起,可谓震天震地!而方涅也终于是缓醒了过来,呢喃道“结束了?结束了吗?”
说着便就试探性地转过身,一看到跪在地上的林雨寒,当即是一惊,连忙上前扶起了林雨寒道“您怎么给我跪下了,这我哪儿受得起啊,受不起,受不起……”“小人多有冒犯,还望将军,莫要怪罪。”
但听林雨寒回道。“这话说得,打架嘛,伤胳膊断腿都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你看我这都好好的。”
却听方涅说道“林公子,您这么厉害,我实在没想到,不对,是想过您厉害,没想过您这么厉害,我简直就是那个,五体投地,不对,什么体都头地,我,我给您跪下了。”
说着便就“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林雨寒面前。这可是将林雨寒给惊得够呛,连忙也跪在了方涅面前,同时扶住了方涅的胳膊,道“方将军,您这般我可是受不起……”“您咋也跪下了,我这受不起啊。”
说着便要给林雨寒磕头。还好林雨寒手快,给拦住了。一见这般,楚毅和众人连忙上前,笑道“都赶紧起来,这像什么样子。”
“啊?”
方涅一愣,亦是嘿嘿一笑,在林雨寒的搀扶下起了身,道“还好我没磕头,要是我一磕头,您也一磕头,那不成拜天地了吗?”
此言一出,不出意外,众人顿时是笑成了一片。“不过啊。”
又听方涅说道“也不一定是拜天地,拜把子也这么拜,但是呢,既然来了这军中,日后咱就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酒一起喝,有刀一起扛,也不必拜什么把子的。”
“这话倒是不错。”
楚毅随即笑道。转而看了看林雨寒。而林雨寒呢,似乎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几次如此,欲言又止,楚毅倒是也没逼问林雨寒到底想说什么。显然,初来乍到的林雨寒还有些不咋适应这样的环境,于是乎,楚毅又借故将林雨寒给带出了操练场。当然,众将还是依依不舍,而楚毅则说,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必急于这一时,听到这话,明显看出林雨寒脸上有些惊异,但是也没有反驳,或者说楚毅根本没给其反驳的机会。于是林雨寒和楚毅便就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离开了操练场,与来的时候一个个目不斜视不同,这下众人的目光是死死地盯着林雨寒,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一出操练场,楚毅又说自己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也让林雨寒养足精神,笑说小心今晚是一场硬仗。而后便让一人将林雨寒带到了一帐中,众人对林雨寒都是恭恭敬敬,那营帐自是最好的营帐,而且糕点、茶水齐备,实在是让林雨寒有些愧疚!到了傍晚,暮色刚刚垂下之时,楚毅便就伙同方涅一众来了帐中,目的明白,拿方涅的话说,就是来找林雨寒去喝酒吃肉的!此时账外篝火已然点起,牛羊肉也烤好,美酒齐备,众将士齐坐于营内营外!没有歌舞助兴,也没有管弦丝竹之声,甚至于楚毅和众将都没说开场,但听得一声号角声起,顿时是人声鼎沸,欢呼四起,而后便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热闹非凡!将士们平日里,是既辛劳又艰苦,难得这样轻松放肆的时光。而且这一个个呆在一起少说也有数月时间,多的可能就像方涅和楚毅,数十年的交情,朝夕与共又出生入死,相知相识相交,一个个是再熟悉不过。所以这氛围非常轻松自在,颇像以前剑门除夕晚上的家宴。男人们的聚会就是这般,闲话少说,只要能喝,至于推心置腹,谈天说地,那就是半醉之后的事情了。不能说酒桌上交的朋友都是酒肉朋友,毕竟酒桌上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而两个兴致相投的人,有时候成为知己,成为兄弟,老铁,也不过就是一顿酒的事情。果然,楚毅所料没错,不多时,林雨寒这身边就安静不下来了。还是一样,方涅打头阵,拿着一碗酒,走到林雨寒身旁,坐下,道:“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知道三个平日里所说的天外天,山外山是个什么样子了,服,打心底里服。”
“还有,你在天山上把那群杂碎打得落花流水,稀里哗啦,你知道我们有多高兴,多激动吗?一个个都快疯了,你知道这些年兄弟们……哎!”
说道此处却是一声叹息,道“不说了,都在酒里,我干了,您随意。”
说罢一饮而尽。至于林雨寒嘛,也未多言,拿起桌上满满的一碗酒,还不带一旁的楚毅开口,便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