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决、吸功大法、逍遥游、君子剑、四门顶级轻功,如今又加了个圣火令。内力、兵刃、拳脚、轻功、身法、暗器全是当世顶级,无一处短板,试问这样的绝世神功,又岂能惧了吕布和冉闵二人,又岂能惧了这浑天阵。几乎招招都是硬碰硬。吕布一戟劈下,林雨寒必一剑斩去,冉闵一矛刺来,林雨寒虽然闪身躲过,但是回身便就还以一记九龙决或圣火令。简单粗暴,完完全全的正面刚。其实这样打,说实话,林雨寒是吃亏的,但是吃亏又如何,敌不过底子厚啊。艺高而人胆大,谁都能看得出来,林雨寒根本无意于破阵,也无意于和二人多做纠缠,林雨寒就是想用自己的绝对实力,将吕布和冉闵二人的浑天大阵生生给“撕”个粉碎,砸个稀烂。诚然,这浑天阵,在威力上的确不输圣火令和诛仙阵,奈何在机巧和妙处上,却是逊色圣火令和诛仙阵太多,圣火令最厉害在其出其不意,防不胜防;而诛仙阵最厉害之处,在于即便杀不死你,也能将你给困死。所以,伊尹、姜尚还有韩信、周亚夫一众在面对实力远超于自己的林雨寒时,还能借助圣火令和诛仙阵的力量,坚持着不落下风,而吕布和冉闵二人就不行。这阵法太刚,太猛,太狠,太简单粗暴,因此韧劲儿、柔劲儿,缠劲儿、巧劲儿势必损失太多。若是遇见实力弱的,那必是狂风扫落叶。可是遇见了林雨寒这般更刚,更猛、更狠、更简单粗暴,而且此番种种还皆胜于二人数倍的,那二人真就是无能为力了。五招,二人已完完全全落了下风,十招,浑天阵已然溃不成型,十三招,那冉闵便就被林雨寒一掌震飞多远。而林雨寒呢,捡着这个空挡,瞬间转身,接连数招猛攻,逍遥游加圣火令,挑飞了吕布的方天画戟后,丝毫未留情面,一剑就砍下了吕布的右臂。吕布是一声惨叫,而那冉闵呢,亦是一声怒吼“大哥!”
又惊又气。近乎是下意识,便就提着一矛一戟冲了过来。只能说来得正好,林雨寒当即转身,对着冉闵又是一通猛攻,最后冉闵是挨了三道圣火令,还吃了一记重掌,周身经络、五脏六腑皆被震损,倒在地上,连呕了数个鲜血,奄奄一息。其实,林雨寒本有机会也砍下冉闵一只胳膊,一条腿,甚至于可以一剑砍下冉闵的脑袋,但是林雨寒并没有。林雨寒留在军中,是为了退敌,不是为了杀人,也不是为了将谁打残打废。至于刚才为什么会砍下吕布的胳膊嘛,这也是逼不得已,怪只怪这浑天阵太过厉害,若是不废一人,日后林雨寒离去,楚毅一众定然又会在这浑天阵中折损不少。人要常怀恻隐之心,但是却不能有妇人之仁,特别是这两军交战之时,对敌人的过分仁慈,便就是对同伴的残忍。“住手!”
见吕布和冉闵二人尽皆倒在地上,全无反抗之力,严平和一众将士本想一拥而上,将二人乱刀砍死,可是林雨寒却是一声厉喝。“留他们性命!”
正在众人全都是一脸疑惑,不解林雨寒用意之时,一旁的楚毅亦是高声喝道“不要在他们二人身上再多浪费气力。”
楚毅这话说得清楚,众人也听得明白,瞬间转头,冲向了正在逃窜的回纥兵。这一战,可谓大胜,斩杀数千,俘虏数百,唯有廉颇带着一部分人趁乱杀了出去,而这群人算来应该不足三千,且其中不乏伤残,例如王翦。一众将士浴血奋战,其中方涅、严平、程麒、樊麟等一众斩杀人数皆是数十,甚至过百。唯有林雨寒,在打伤吕布、冉闵之后便就收了弄尘,再未出手,站在原地,听着四周的哭喊、嚎叫、嘶吼,看着满地横尸,遍地血迹,恍然间已然忘却了来时雁丘谷原本的模样。莫名便就感慨万千。而一旁的吕布、冉闵二人,除了不住地哀嚎,还不住地央求着林雨寒,要其赐二人一死。开始林雨寒一直都没理会,最后只说不会杀二人,便就去了另一边。俗话说,穷寇莫追,更何况夜幕已然降临,楚毅、项城、程麒、樊麟等诸路大军尽皆鸣金收兵。还是回各自的驻扎地,至于吕布、冉闵和一众俘虏,全部交由楚毅带回处置。回到帐中,楚毅坐于案后,林雨寒和杨劫分坐两旁,其他人分立案前左右。开始当然是庆祝,毕竟如此大胜,众将也是直白,纷纷夸耀自己今日的战绩。转而又都赞扬林雨寒的神勇,说若不是林雨寒,这次大阵不可能破得这么快,而且若不是林雨寒,这次绝对又得在浑天阵中折损不少人。都说这次大胜,一半都是林雨寒的功劳,还说那回纥人一听到林雨寒的姓名,便就无心恋战了。笑问林雨寒在天山上到底把那一个个吓成什么样了,又说这下可好,又来一战,想是现在林雨寒绝对已是回纥军士的梦魇了。这震慑力,绝对不亚于当年马超之于羌人,诸葛亮之于蛮人,李广、霍去病等之于匈奴。面对这样的盛誉,林雨寒还是一如往常的波澜不惊,没有太多喜悦,更没有太多言语。而楚毅呢,也只说不要高兴得太早,毕竟硬战还在后面,骄兵必败。欢喜过后,便就是询问军中将士情况,初步统计,这次楚毅军中伤亡人数加在一起不过百余人。项城军中亦是,而程麒和樊麟二人军中可能更少,几乎没见伤亡。相比而言,这次折损相对厉害的,还是江滨、左呈等一众军士,但是加一起也不过数百人。这般可以说远远超出了众人之前的预期。简要地做了布局,而后楚毅便就吩咐帐外将士将吕布、冉闵和俘虏的其他天罡、地煞使给押了进来,尽皆是五花大绑。而吕布虽然断了一直胳膊,但是行走什么的丝毫不受影响,反倒是冉闵,连坐起身都困难,只得被人用担架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