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个电光火石的瞬间,仿佛两个人同时都想起了什么相似的事情一样,又看了看周围的景物,同样的风景,曾经在多年前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情景,他们仿佛做过同样的事情一样,那是不是记忆的冲撞?薄衍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很确认,很多年前就是发生过相同的事情一样。不管怎么样,他都决定要好好赌一把。“倾城,你告诉我,多年前,我们是不是就在这个地方,这个场景,做过相似的事情。”
薄衍附在林倾城的耳边轻轻的说着。林倾城却犹豫起来,迟迟都不肯说出那些在她心里憋了很久的话。明明现在应该没有任何阻碍,明明现在也应该没有什么顾虑,可是有些东西她就是扩跨不去这道坎儿。所以话一到嘴边,却又变成了。“已经中午了,你不觉得很饿吗?”
薄衍被林倾城的这句话弄得思路一乱。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早就饿得扁得咕咕直叫,自己竟然还没有注意到。没错,他早上除了那两杯茶,其他东西什么都没有吃,反而是林倾城和韩刃吃的很多,把他的那一份早餐吃光了。“走吧,我们去吃饭,你知道这附近哪家餐厅比较好吃,你带我去。”
薄衍宠溺的揉了一下林倾城的头发。林倾城毫不犹豫的拉着他,沿着自己曾经最熟悉的路线,来到了曾经的那个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在餐厅的旁边,有一排不起眼的小店,最后的那一家店,就是她高中时最喜欢来吃的那家那个小餐馆。虽然平时中午她在食堂,中午一直做着兼职,做了很久,可是她除了经常吃餐厅里的剩饭,也很喜欢偶尔来这家小店来吃一些东西。“这家小店的老板一直都对我很好,而且他们这家的东西做得很便宜,也很好吃。没事的时候我很喜欢来这里,偶尔买一些东西吃。也不知道现在这家老板这家小店的老板有没有换人,我记得他家最好吃的应该就是蛋炒饭。每次来到这里,我点的差不多都是蛋炒饭,老板也认识我,经常会给我多加一些料。”
林倾城一边说着,一边进到了这个小店里。店里面没有什么人,因为现在还没有到学生们放学的时间,老板娘无聊的坐在柜头前,数着那一些零零星星的钞票。“张阿姨,您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吗?”
林倾城笑着和柜台前的那个女人搭话。张阿姨抬头看见林倾城,马上就笑了一下,仿佛还和几年前一样给她说着。“倾城,你又来吃蛋炒饭吗?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那熟悉又温柔的语气,就仿佛林倾城离开的时间就在昨日。不过可惜,张阿姨的声音却已经不再像几年前那样洪亮了,带上了一些沧桑的嘶哑。“阿姨对不起,我现在才回来看您。”
林倾城拉住了张阿姨,语气却像哭了一般充满了愧疚。“你这孩子,反正你都已经毕业了,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我们这些学校的事情和人早就和你无关了。对了,我记得那时候你学习成绩不错,现在肯定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和一个疼爱你的老公了吧。”
张阿姨一天在厨房切着葱,一边透过窗口和她说话。薄衍站在门口,听着他们对话的同时,也走进了屋子里面,看看那些简易的桌子和椅子,随便找了一个板凳坐了下来。“对了,张阿姨,张叔叔和小五呢?”
林倾城想起了张阿姨是这里的老板娘,做饭的张叔叔是她的丈夫,而小五是他们的儿子。也不知道现在只有张阿姨做饭。张阿姨顿了顿,眼圈瞬间都红了。不过林倾城站在厨房外面,没有看清张阿姨发生了什么事。过了许久,张阿姨才慢悠悠的说道:“小五现在已经上初中了,我把他送到了寄宿学校,让他住宿了,也是为了不耽误他的学习。而你张叔叔,前年去医院检查出患了肺癌晚期,现在已经走了。”
张阿姨的声音哽咽起来,看得出来她是在流泪。林倾城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张阿姨,只是坐在板凳上。从包里取出了几张餐巾纸,递给了张阿姨。张阿姨抹了几把眼泪,继续勉强的笑着对林倾城说:“不好意思倾城,我不该告诉你那么多我们家的事,你在那边稍坐等一下吧,蛋炒饭马上就做好了,正好现在不是放学时间,我做的很快。”
林倾城顿时心酸起来,其实就是到了放学时间,这家小店里面的人也很少。因为这里的环境不是太好,没有wifi也没有充电的地方,坐的地方要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舒服。所以很多学生是宁可订外卖,也不喜欢来这家小饭店里面吃饭的。薄衍全过程一直坐在林倾城的身后,一直都坐在凳子上,看着她们两个,心里也感觉到了隐隐的心酸。他高中的时候对这里连一点模糊的记忆也没有,虽然他还勉强记得着这个他曾经的高中,记得一些曾经让他深刻模糊的小事。但是他却不知道,高中里面所有的每个角落,都有着属于他们各自的故事,甚至要远比他自己的故事。要深刻很多。“张阿姨您好,我是倾城的男朋友,也给我来一份蛋炒饭吧。”
薄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上前,手搭在了林倾城的肩膀上。张阿姨只是抬头对他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其实薄衍高中时也算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张阿姨经常听别人说到他的名字,不过薄衍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所以张阿姨自然也就不认识他。张阿姨一边在厨房里忙活着做蛋炒饭,一边抬头笑看着厨房玻璃窗薄衍和林倾城,嘴里还不忘在开着林倾城的玩笑:“倾城,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会回来看我,而且现在你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竟然连男朋友都有了。”
林倾城脸一红,像刚刚初恋的小女孩一样想躲开薄衍的手臂,可是薄衍却一把将她拥入怀里,一边搂着她的腰,一边还不忘坏笑着说:“你躲什么呀?反正让我们高中时的人知道这件重要的事,这是早晚的事情,而是我们都同居那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