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就已经送过去了,老夫人。”
李婶如实回答。“那就好。”
尹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这样,等下了游轮,她就有足够的借口,催着他们赶快结婚了。也算了了她一桩心事……和承诺。SVIP套房内。“少爷,舞会的行程,需要取消吗?”
闵风在一旁征取着他的意见。一般来说,这种场合,如果老夫人出席,少爷才会带上苏小姐陪同。既然老夫人不出席,那么少爷也……尹夜远略微思衬了下,简单明了:“不用取消,我出席。”
游轮上的某个私密包房内。“白小姐,请问你找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苏晓梅一家人,都疑惑地看向那个约他们来的少女。“我记得……上次你们说过,你们认识苏心巧是吧?”
白绮露微微一笑,冲他们道。贾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戒备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苏晓梅扯了扯她,自己则笑容满面回答道:“是,她是我弟苏仁德的女儿,不过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你要找她?”
贾桐有些不服气,小声道:“妈,上次我就拦着你跟她说苏心巧的事,现在她一来又问苏心巧,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
她妈赶紧放小了音量训斥道:“没看见人身上穿的是什么吗?她那个包包,抵咱一身!能是什么坏人?能图咱们什么?”
白绮露见她们母女窃窃私语,也没说什么,直接从随身的黑色锁扣皮包里拿出几沓东西,摆在桌上。那是厚厚的,一叠一叠的红艳艳的钞票。少说,也有十来万的样子。“这是定金。”
白绮露把钱朝他们推过去,“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十倍以上的酬劳。”
苏晓梅睁大了眼睛着:“十倍?”
乖乖,这得是多大的数字啊。白绮露笑着点点头:“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这些,和事成之后的那些,都是你们的。”
一直没吭气的贾仕途瞟了瞟桌上的钱,终于开口了:“什么事?”
钱这么多,这事肯定不简单。“对你们来说,这事很容易。”
白绮露看着他们,甜美的笑容显得十分亲和。舞会的衣服是有些复古的一字领小黑裙,配黑色长款手套,优雅淑女。她上了些淡妆,皮肤看上去白皙通透,唇色明艳,婷婷站在那里,倒是大家闺秀的样子。这个样子的她,倒是格外好看。尹夜远的西装也是搭配好她的色彩,利落的灰黑色西装,三件套的款式,成熟沉稳。两人走在一起,画面看起来十分相衬。苏心巧还不知道老太太不去了的事,一边向他走来,一边问道:“我们是过去接奶奶,还是奶奶过来我们一起去?”
尹夜远看了她一眼道:“就我们两去。”
带她出席舞会,这换作别的女人,他大概没什么兴致。不过对象是她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苏心巧愕然,飞快意识到客厅里都是佣人,还不能问。只好生生憋到两人出门之后,才压着音量问:“是不是奶奶临到出门,才说的不去?”
不然她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奶奶不出席的活动,他却没有取消掉。尹夜远睨了她一眼,脚步没有缓下来:“怎么,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我现在对你有兴趣。”
苏心巧默然。什么有兴趣没兴趣的,他这样的不论财富地位、还是外表样貌的男人,要什么样女人没有。怎么会对她产生兴趣……非要说的话,不过是因为游轮上的有奶奶,奶奶又尤其喜欢他那个未婚妻。他也不能带别的女人回房,或者在别的女人那里留宿。说白了,不过是成年男人的需求祟而已。金碧辉煌的舞会会场门,被门童拉开,恭迎进去。舞台上的乐队,卖力地奏着乐,技艺娴熟,演奏动听。衣香鬓影的人们,手执着酒杯,来来往往,一片的浮华优美。尹夜远一出现在舞会会场,几乎就成了全场的焦点,一声一声的尹总此起彼伏,语气里的讨好和谄媚明显。不断地有人上来想要跟尹夜远打招呼,也有人注意到了苏心巧的存在,知道她是尹夜远的未婚妻之后,惊讶之余,连着她的马屁一并拍了。这么多人,让她心底特别的不安。她那些在游轮上的亲戚,就像躲在暗处的危险。她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出现在哪个角落。但她得尽量避开和他们见面的几率。微微低着头,跟在尹夜远身边没多久,就小声跟他说:“我去拿杯喝的。”
说完,她就想自己走开。“你喝什么?”
他却不松手,直接问道。“果、果汁好了,随便什么果汁。”
她根本就没想好喝什么,他不放行反而问起,她也只有随便搪塞了。旁边正在奉承他的人听到,赶紧招了端着托盘的服务生过来,恭恭敬敬地请她取用。心不在焉地取过杯子下,她思考着再找个什么借口。她不习惯这么成为众人焦点,也不习惯被人逢迎拍马。抿了口果汁,苏心巧指了指舞会会场角落的沙发:“尹夜远,我可不可以去那里休息一下?”
闻言,他很快转过头来,低声问她:“怎么了?”
“身上的伤……还有点不舒服……”她努力找着理由。她的话音刚落,就被他拉着大步走向她刚才说的那个角落。令她没想到的事,她刚坐下,就听到他吩咐不许让其他人过来打扰。苏心巧松了一口气,起码这样算是安全了。“你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尹夜远忽然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在哪里生活。做过什么事。他忽然都有了兴致了解。“我?”
苏心巧看了看四周,因为尹夜远要求的缘故,周围确实没有人靠近。她笑了笑道:“就跟你看到的时候一样啊,靠着坑蒙拐骗过日子,不然还能怎么样?”
能靠着谁躲开高利贷、要债的?能靠着谁,让他们父女两好好的生活下去?只能靠自己,尤其是她爸,也许毕竟以前是做正经生意的,比起她,自然少了两分的戒备和灵活。所以,她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保护她和她爸。他凝着她,没有立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