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嗯。”
她应了一声，眼睛看着前方，笑吟吟地道：“我知道了。”
尹家的老宅内外，皆是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的。穿着打扮精致的上流社会男男女女们，彼此攀谈、交流着。忽然，人群里有几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女生，就朝她这边走了过来。“苏小姐！”
“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了。”
“对啊，我们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请您原谅我们吧。”
“请您原谅我们！”
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个女生忽然弯腰向她道歉，态度很诚挚的样子。还好尹夜远怕她觉得烦，所以只带着她待在一楼大厅的一角，这里没有很多人，所以这几个女生的道歉，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这是……怎么回事？苏心巧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又侧头看向自己身边的男人。尹夜远则是一脸的淡定，姿态优雅地啜了一口香槟，才道：“这个道歉，本来之前就该给你了。”
她这才明白过来，这几个女生就是当初，在这里，诬陷她的那几个人。虽然当时她们几个仗着想把事情闹大，好让她在大庭广众丢脸的想法，却是让她着实紧张了一把。但现在，她已经不想再去计较那件事了。她刚让那几个女生离开，舞台上，就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女声。苏心巧扭头朝那边看去，看到大厅布置的小巧精致的表演舞台上，站着一名穿着明黄曳地长裙的女生。胶原蛋白满满的水灵脸蛋，可爱的笑容。白绮露？她怎么会在舞台上？在风趣幽默地介绍了一段自己将要表演的内容之后，白绮露坐到了舞台上摆放的钢琴面前。背脊挺直，仪态优雅。随着她朝主持人示意可以开始的眼神之后，手指便落到了琴键上，一串串优美的音符从她指尖流泻出来，轻易地弥漫了整个大厅。琴声悦耳，而旋律，却让苏心巧一下怔住了。这不是……她当初在游轮上，被白绮露要求上台演奏时，弹奏的那一首曲子吗？白绮露的技巧一听就知道，是极为纯熟的技艺，比起她当初完全靠着记忆弹下来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白绮露对于那首曲子的每一处音符的处理，显然都更加的学院派，更加精细，流畅。除了和她当时弹得那段被沐若晨改编过的部分不同之外，其他地方都比她当初弹奏的版本，都要好上太多。苏心巧往四周看去，只看到在场的宾客们，无不是一脸赞赏地看向台上。除了尹夜远，他当然也记得这是她曾经弹过的曲子。脸色沉了沉，他拉着她就要往外走。“不用。”
苏心巧定定站在原地，“这种时候，我不能走。”
走了，就代表她自惭形秽，根本就无法面对比自己当时弹得更好的白绮露。奶奶的用意，她明白。这样的手法，已经算是温和了。所以她更不能就这样，就气急败坏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