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年不知道怀中这个还曾经对自己撒娇的小丫头,是怎么狠下心对自己做这些事的,但可以想象,当时她一定很绝望。“安心睡吧。”
剩下的,都交给他。封景年将夏安放到床上,夏安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做了什么噩梦。封景年抬手轻轻拂过她的额头,在看到她安心入睡后,才抽身离开去书房。封景年担心夏安出事,时不时出来看一眼。夏安睡得很熟。只是梦境并不美好。当天晚上,后巷夜店被封景年和路征联手砸掉,立海市最臭名昭著也是最龙蛇混杂的一家夜店,就这样从此消失。知道点内情的,都咂舌果然有些人不能惹。而不知道内情的,都在打听到底夜店得罪了什么人。傅清词在听到后巷夜店被砸毁的消息后,愣了足足有十秒,他想过很多种后果,但是当事情以这种方式开始,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傅婉莹在外面大叫的声音响起,“大哥,夏安已经找到了,你没有理由再关着我!”
傅清词攥紧手。傅婉莹道:“我要问问她,她安的什么心,居然躲起来,根本就是在博取同情,现在你们一个个都……”傅清词突然打开门。对上他凌厉冰冷的双眸,傅婉莹突然住了口。“大哥……”傅清词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我以为你就算再骄纵也应该知道底线,没想到你居然变成这样给的人。你对夏安做的事,比街上的流氓还不如,傅家这些年对你的培养都到哪里去了?”
傅婉莹从小到大从没有被打过,更何况是疼她的大哥,她哭着道:“你们一个个都袒护夏安,她到底有什么好!我就是要她死,要她永远消失!”
“闭嘴!”
“我偏不,夏安凭什么跟我抢,她算什么东西!”
傅清词抓着傅婉莹,“那我就告诉你她算什么,因为她,封氏和天盛可以中断与傅家所有的合作,三天前你去的那家夜店,现在已经被人砸了!你说她算什么,她凭什么!”
傅婉莹愣住,“大哥,夏安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可能……”“你以为她跟你一样天真吗?在你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和路征同桌,你算什么东西?”
傅清词道:“傅婉莹,你最好祈祷夏安能够原谅你,否则,我只能将你送走!”
“大哥,你要赶我走?”
“我要你给夏安道歉!”
“不可能!”
傅婉莹大叫道:“我绝对不会给她道歉,她又没什么事,凭什么给她道歉,我不去,绝对不去!”
傅清词头疼欲裂,夏安的事他本来以为很好解决,可是现在,事实告诉他,很难。“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傅婉莹坚决不去,于是开始闹绝食。之前傅清词虽然也不让她吃饭,但是因为管家等人都会偷偷送,所以他也不担心,但是等傅婉莹真的绝食,傅清词只能心软妥协,寻求其它的解决方法。但是就在傅清词想办法的时候,却传来夏安再度失踪的消息。封景年回去,家里空空如也。床上的落红还很显眼,可是人却不见了。封景年动用以前所有的力量,都找不到夏安的踪迹。整个立海市,是彻底的没有夏安的消息。面对这种局面,封景年不得不想,或许夏安身后,有人在帮她。柳珠珠面对封景年的质问,没有好脸色,但还是依旧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她住院期间,的确是有人来看过她。但人我没见过。”
“还记得长相吗?”
柳珠珠摇头,“对方好像有些来头,我想看的时候,被他们带来的人隔开了。只知道夏安和他们说了将近一个小时。”
“是你藏起了夏安?”
柳珠珠道:“有一部分是我,但是我觉得应该也有他们的缘故。有几次其实你们已经快找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都没有找到。我想对方来头不小,但夏安没有说过他们是谁。”
封景年想调出夏安所在医院的监控,但是发现监控里什么都没有,被人抹除得一干二净。夏安!你到底去了哪里!封景年和路征再度联手,甚至将查找的范围扩到了外省市,但是都没有找到。而与此同时,T大传来消息,说夏安在几天前就已经退学。退学的事是正校长直接办的,就连郑教授都是因为发现校内贴出的百强大学生榜单上,夏安的名字被划掉后去系里问原因,才知道的。天盛集团的实习生资料里,夏安的资料居然也无声无息消失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都认识夏安,只从立海市的文件上来看,世界上根本从来都没有夏安这个人。也就是说,从数据库里,夏安被彻底抹掉了。究竟是谁能做到这个地步?夏安,过去那几天,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封景年发现,那个刚学会坦诚的小丫头,已经从他眼前消失,甚至做到了能不露出任何破绽的程度。时间一晃而过。“真是奇怪,半个月了,居然真的半点消息没有,”贺子君现在是真的来了兴趣,“很久没遇到这种高手了。”
这半个月,夏安的踪迹不止没有被找到,而且关于她的资料还在消失。往往他们前一步刚找到点什么,还没行动,线索就没了。“能做到这种事的,你觉得有几家?”
封景年问。贺子君想了想,皱眉看向封景年,“你想的,该不会是我想的一样吧?不过不可能,华城那几家,远在天边,怎么可能会和夏安扯上关系。”
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那些家族虽然动动指头都能掀起浪头来。封景年也觉得不可能,况且也没听说那几家有什么动静,可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不得不多想。“不然你怎么解释夏安的失踪?”
贺子君有些噎住,老实说,查到这一步居然还什么都没有查到,的确是有点可疑。“会不会,是其它原因?”
“我们能想到的原因都想了,只剩下不可能的原因”封景年道:“我去华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