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辰一再嘲讽,就是想激张怀央解释一下,不过张怀央仍然是喝茶,不理会他,看着架势张怀央是不打算说些什么了。见此张书辰冷笑了一声,就要开口再说些什么,不过一直未抬头的周老,此时抬起头来看向了张书辰,好像要说些什么,不过他神情犹豫,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描述一般,不过他最终叹了一口,端起茶杯往大堂门口微微一送,示意了张书辰一番,随后就又喝起茶来。看到周老的动作,张书辰也是好奇,这大堂外有什么东西,能让周老不好开口描述,紧跟着他将目光望向门外。这一看,张书辰惊了,看着大堂外的院落,脸上满是惊奇,张大了嘴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大堂外发生了什么?就在张书辰受周老示意往外看了一眼后,映入眼中的是,残败跟满地的凌乱。之前周老和张书辰进观时,亭亭直立于两旁的柳树和松柏,此时其中一边的树木齐齐的被削断。切面整齐,而树干都落在小路上。这能不让张书辰震惊吗,进观时好好地树木,此时不知被什么削断,而且众人就坐在大堂中但是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或者说断树的人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这还是人能做到的吗?半晌过去了,张书辰盯着这上一刻还是仙境,此时却残破不堪的院落,还是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这已经是败落不堪的院落,想起了周老的犹豫,他有些理解周老的神情了,确实如若不是亲眼看到,就算是周老告诉张书辰,他也不会相信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院落里的树木弄断。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这整齐的切面,凌乱的树干,由不得他不相信,所以张书辰想起来之前张怀央的那甩袖子的动作,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是张书辰觉得此时除了张怀央挥手的动作能够解释这一切,没有什么更好地解释了。张书辰回过头去,看向周老,想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回过头去后,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不知道怎么问,如何问,谁又能给他解释一下院落中是怎么回事?周老不能所以他没有开口,只是喝茶。那张怀央呢?张书辰不知道张怀央能不能给他解释一番,不过心里有个声音却在告诉他,院落里的一切就是面前的道士所为,所以张书辰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张怀央,期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张书辰将目光转向他,不过张怀央却依旧只是喝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此时他的眼中就只剩下这杯茶一般。过好一会,就在张书辰要忍不住开口时,张怀央动了,他又是如同之前那般,轻轻地挥了挥手,之后便又开始喝茶。见张怀央终于有了动作,而且是跟刚才一样的挥手,张书辰赶紧冲着他挥手的方向看了过去。此时院落中很平静,微风轻轻地拂动,刚才因为树木折断而四散而去的,蝴蝶,小鸟,此时又都重新回到了院落中,丝毫没有被折断的树木所影响,依旧是静静地飞着,静静地鸣叫。一片祥和。不过这祥和维持的不久,就在张怀央又冲着院落中挥了挥手后,本来静静地穿梭于花草树丛中的蝴蝶等动物,突然慌乱了起来。刚才还冾意的穿梭于花草中蝴蝶开始拼命地拍打翅膀,想要飞离这片地方。一直静静鸣叫,叫声煞是好听的小鸟的叫声突然高亢起来,也是用力的拍打翅膀,叫声尖细,扰人心神。虽然院中鸟兽众散,都在逃命,但是在张书辰眼中园中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之前依旧是一片祥和,但是就在张怀央挥手之时,这些动物一个个都慌乱了起来。就在张书辰疑惑时,院中的断木动了,他们微微颤动,然后树干上的树叶一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绞成了碎末。张书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仍然是不敢相信,不过事实正在发生,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道在绞杀这些树叶,力道之快,竟然将树叶都绞成了粉碎。他再看向之前跑向远处的动物,现在张书辰明白他们为什么逃跑了,本就比人类感官敏感的他们,早就感觉出危险的来临,虽然不知道这危险是什么,但是天生的求生欲望,让他们本能的逃离这个院落。从大堂门口到院落中小路的最后,所有之前被削断的树干,此时上面的树叶都被绞的粉碎。这股力量确实看不见,但是却在一点点,一寸寸的蚕食这些树叶,直至他们被全部绞碎。这是什么样力量,这是什么样的能力,不发一声,不见一动,只是轻轻地挥手,就能将院落中的树干悄无声息的齐齐削断,将能将树叶绞碎。这是神迹吗?张书辰是一个无神论者,不过此时他眼前发生的一切,正在摧毁他20几年来的认知,人真的能够做到如此吗,再结合之前周老话里行间透露出的,张怀央几十年来容颜未变,傻子也能猜出张怀央不是普通人了。震惊过后,张书辰强压着跳动不停的心脏,转过头去,又恢复之前恭敬晚辈的模样,当然要恭敬,面前的张怀央道长的实力由不得他不恭敬,如果他不想成为院落中的树干或者说是树干上的树叶,那他就要恭恭敬敬,甚至要比之前更恭敬。“怀央道长这......”张书辰斟酌了一下语气,指着院落里的景象支支吾吾的开口问道,不过问到一半,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毕竟之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认知,让他不知道怎么描述。张怀央没有看出他的窘迫,又是喝了一口茶,口中长舒一口,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又给自己添了满满一杯茶水。就在张书辰看着面前怀央道长不理会他,犹豫着是不是再开口问一下时,倒完茶水的张怀央却没有再喝,而是抬起头看向张书辰,口中淡淡道:“书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