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含月被那一剑伤的很重。但是他仍然挣扎着想要阻止镜花水月接下来的画面。虽然不知道精华水月中的画面为何对他这么重要,但是张书辰看着天空中含月化身成的银狐,一次次的跌倒又爬起来,每一次跌倒必然使含月身上的伤情更重一番。张书辰已经隐约的看到,那道狰狞的伤口在银狐不断地激烈起身的动作下开始扩大了,鲜红的血水也已经开始流了出来,淡蓝色的双眸中,全是痛苦的神色。张书辰有些不忍。而当张书辰看向青衫男子时,发现他的气势并没有因为天空中含月的伤势而改变些什么。仍是负手而立,静静地看向天空中含月化身成的银狐。此时的他是那么的孤傲。在迷雾下青衫男子的脸上除了有一丝冷漠外,就再也没有什么表情了,他好像一点都不为含月的伤势担心。可是谁都没有看到,青衫男子之前执剑的右手此时早已紧紧地握拳,被长衫遮住的手臂也已是青筋寸寸爆出。不紧张?不心疼?毫不在乎?青衫男子从来都没有一副铁打的心肠,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跟随自己这么多年的佩剑含月,见他受伤青衫男子怎能不心痛,宝剑有灵,但是宝剑的主人何尝不是对宝剑爱护有加。但是他此时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关心,他要做给外人看,做给含月看。他要让含月丢掉那一丝桀骜。如果说理不行,那便打。不论用什么办法他要磨平含月的性子,不然含月早晚有一天会步之前的后尘。所以青衫男子不能不忍。他要冷漠,他要狠决,只有如此才能让邪性大起得含月恢复本心。天空中含月化身的银狐,终于挣扎着站起身来了,他摇摇晃晃的站立在张书辰识海的空中,周身柔顺的银色毛发早已因为他几次的起身而染上了鲜血,银色中透露着鲜红的颜色,此时含月化身的银狐身上竟然散发出淡淡的寒气,让不远处的张书辰觉得十分的不舒服,感觉这寒气中有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就好像是邪气一般。这时见含月这幅模样,青衫男子眉头紧皱冷冰冰的开口道:“含月你可知错?”
语气虽然凌冽,但是还是不小心透露出了一丝不忍。“知错?”
“可笑!”
“我含月何错之有?”
天空中含月化身成的银狐身形晃荡,鲜红的血液顺着他银色毛发,流淌到了半空中,但却如同蒸发般凭空消失,不留一点痕迹,含月用淡蓝色的双眸不屑的看了青衫男子一眼,神情中中全是桀骜不训。含月化身的银狐,低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胸前的伤口,顿时银狐的嘴上也侵染了鲜血,再配上他本来就是淡蓝的双眸,显得更加邪气禀然。含月抬起头,张开被鲜血侵染的嘴巴,冲着青衫男子嚎叫一声,吐出一口偌大的剑气。这次的剑气不再是淡蓝色而是淡蓝色中透露着一丝血红。片刻这团剑气凝成长剑,依旧是如同之前剑气那淡蓝色的剑身,不过剑身中隐隐掺杂着几丝血痕,随着剑气的成型若隐若现。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周身寒冷。这冷不再是之前的刺骨之冷,而是一种阴冷。之前的含月的剑气是如刺骨寒冬,而现在这血色的剑气竟如阴风绕骨一般,给人一种邪性的感觉。张书辰不觉明历,虽然感觉道含月的这道剑气与之前有些不同,但却并未深究。而青衫男子看到这隐隐露出血红的剑气后却,周身气势一摒,眉头紧皱,脸上显出了恼怒的神色。含月剑气成,血痕剑片刻都为停留,直冲着青衫男子而来。一路所过之处,就然隐隐的留下淡淡的血痕。天空中含月化身成的银狐,目露凶光的盯着下面的青衫男子。血痕剑袭来,青衫男子不急不躁,向前一步将一旁没有防护能力的张书辰挡在了身后。见此一幕张书辰心中有一些感动,他没想到大战在即青衫男子仍然没有先护住没有实力的他。之后张书辰听见,青衫男子口中冷冷的说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这时青衫男子的右手又凝结出一把金色的长剑,比之前的更加凝重,金光更加炫目。这次他没有在试探的挥出一道剑气,而是直接让金色长剑冲向血痕剑。两剑相接,剑气激荡如风,争鸣声不断,张书辰眯着眼看向空中,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之前击飞含月化身的银狐的金色长剑,此时竟然连一息的时间都没有坚持住,就被血痕剑拦腰斩断,消散于识海中。此时血痕剑铮鸣一声,气势大涨,加速向青衫男子冲了过去。而天空中的含月化身的银狐见此淡蓝色的双眸中显出一丝得意之色。面对一击斩断自己金色长剑的血痕剑浩大的剑势,青衫男子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他继续开口说道:“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驭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青衫男子说完之后,左手中出现了一柄闪着雷光的长剑,他看了一眼雷剑,毫不犹豫的直接掷出。雷主杀伐,本就是天道用来惩罚越界逾矩的犯人的天罚。此时青衫男子掷出的雷剑,带着隐隐的电光,剑身透露出一丝不可侵犯之意。急速的向天空中的血痕长剑冲了过去。两剑相接,一方雷电激鸣,一方寒冷彻骨。两剑纠缠在一起,剑气四荡于识海虚空,竟然一时分不出胜负。就在这时血痕剑上,那几缕血痕隐隐的动了起来,本来淡蓝色为主的剑气此时,此时蓝色褪去,血红的颜色逐渐侵染了剑身。不消片刻本来只是有着几丝淡淡的血痕的剑气,蓝色的剑气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鲜红的颜色,此时整个剑身通体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