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望过去,在看到最前面那个人的时候,白桓的眼前一亮。是南门映杳!只见南门映杳骑着汗血宝马,在一片火光中奔袭而来。她的手中握着马鞭,脸上神采奕奕,即便是在黑暗中也叫人看得清清楚楚。白桓迎上前,南门映杳也将马停在了他的前面。“书呆子,你不是说下次在见面的时候要与我一起比试一番,可还作数?”
南门映杳朝着白桓伸出手,一脸得意地望着他。白桓看着许久未见的心上人,眼中闪着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成亮的光。他握住了南门映杳的手,纵身一跃,稳稳地坐在了她的马背上。白桓将下巴垫在南门映杳的肩上,双手晃动缰绳,“本官多谢格格相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南门映杳微怔,哪里想得到白桓竟是能在这样的场合中说出这些话来。她的脸越来越红,不知该如何回应?怎么就要以身相许了?一边的瓦格陵见状,不满的踢了下自己的马肚子,“格格,我们该走了。”
南门映杳这才反应过来,“哦,对,我们要先去支援平清县,不要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驾!”
白桓微微弯唇,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的瓦格陵。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情敌。很好,终于见到他了。瓦格陵也直视着白桓的目光。他有想到过在诺大的凤吟会有人喜欢南门映杳,只是没想到会是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书生。不是都说凤吟的男人喜欢温柔柔顺的女人吗?还真是小看了他们。不过没关系,格格一定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他自小与南门映杳一起长大,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这样一个男人!南门映杳被白桓一路抱着,二人同骑一匹马,终于抵达了平清县。南门映杳忽然发现,白桓似乎并没有骗自己,他骑马的技术真的要比之前好太多。这一路上看似是自己在架着缰绳,实际上都是白桓在控制。他能够轻而易举的避开路上的危险,也能够熟练的掌握如何快速的让马匹在路上奔跑。南门映杳侧头看了一眼白桓,入目的却是那红如樱桃的红唇。明明是个男人的嘴,却长得这么好看。白桓微微弯唇,“杳杳,你再这样看我,我可能就要冒犯了。”
南门映杳连忙将头转过去,心底传出一阵慌张。她低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白桓也没有再继续,他“吁”了声,将马停在了平清县的城门外。温言此时已经被逼到了城门口,身上早已经是鲜血淋漓。白桓翻身下马,“你在这里等我,不准动!”
南门映杳刚想说什么,就见白桓已经拿着手中的剑朝着城门口跑过去。“瓦格陵,带着大军包围,绝不让西启的狗贼逃出平清县半步!”
“是!”
瓦格陵应了声,骑着白马追了过去。南门映杳见白桓跌跌撞撞的冲向了温言,心里还是放心不下,骑着马跑过去。此时,温言已经濒临昏厥。“温大人,怎么伤成这样?快走,北沧大军已经前来支援,我们不用怕了。”
白桓将温言扶住,温言转头看见了南门映杳这颗心才彻底放下来。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就晕了过去。白桓将人背起来,一抬头看到南门映杳已经冲了过来。“不是让你在原地等着吗?这里危险,赶紧回去。”
南门映杳拎着白桓跟温言的衣领就带上了马,“这是我北沧大军的战场,我这个做格格的怎么可能不在?把嘴闭上!”
白桓也是听话,竟是一句话都不说了。经过一夜的奋战,西启军被全部歼灭,只可惜,又让岁给跑了。温情将温言接回了自己的府邸,上上下下的照料着,眼睛早就已经哭得红肿。陈霄在自家院子里,朝着白桓与南门映杳下跪磕头,“多谢白大人,多谢格格,若是没有你们,不要说我岳丈的命,就算是整个平清县跟霍州都保不住,多谢二位。”
白桓将陈霄扶起来,“我是霍州的父母官,保护你们,是我的使命,不必这么客气。”
南门映杳也连连摆手,“就是,你爹是我的部下,我来救我的部下理所当然,他人呢?”
“他去与瓦格将军叙旧了,知道你们来他很高兴,吩咐我要仔细照顾,格格这边请,房间已经给您收拾好了。”
南门映杳刚要应声,结果就被白桓拦住。“不用这么麻烦,若是陈老爷有心,就帮我安排一下北沧的兄弟们,一切开销都记在县衙的账上,至于格格跟瓦格将军,我已经在县衙安排好了。”
陈霄明白,“知道了,白大人。”
南门映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白桓拉走。“我之前就住在无愿家里,好端端的住什么县衙?”
南门映杳有些不解的看着白桓。说是不解,实际上是有些放不开。毕竟之前不管住,在哪里都有白锦陪着。可是现在,让他一个人支撑,跟白环一起住。什么想怎么有些难为情。白桓却不以为然,“昨晚我都说了要以身相许,你若不住在我的县衙,我如何以身相许?”
南门映杳的脸嗖的一下就红透了,她原以为白桓早就已经忘记了这些话。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正大光明的提起。这大白天的,他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还好意思满口仁义道德的,明明就是在当街调戏!“你……你……你无耻!”
南门映杳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两个字来。白桓照单全收,“嗯,我无耻,那日后还请格格多多指教,让我变成一个知廉耻的人。”
南门映杳说也说不过,打也下不去手,只能快步离开,不理会这个满口胡言的臭男人。白桓笑着跟在后面,“杳杳,你等等我!”
二人一路打打闹闹回到了县衙,还没等站稳脚,瓦格陵便跑了过来。“不好了格格,刚刚下人来报,凤吟太子昨晚征战后,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