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启,楚幼宜脸上戴着面纱,却依旧能看到她那怒气冲冲的模样。“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都已经三天了,还没有抓到那个人的踪影,都已经将他们引到了雾霾林当中,为什么就是找不到?”
楚幼宜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出去,守将也只能跪在地上承接着她的怒火。“公主,那雾霾林可是被称为鬼门关的存在,我们就算进去了也出不来啊,那君衍若是进到里面必死无疑,我们何必非要抓住他呢?”
“你废什么话?他可是凤吟唯一的太子,除了他之外,整个凤吟就没有其他的皇子,如果抓到他,我们便能够不费一兵一卒,让凤吟放弃抵抗,到时候我们想要多少城池就要多少城池,你懂不懂?”
楚幼宜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守将,“一个个的榆木脑袋,本公主真想杀了你们!岁呢?为什么还不回来?”
守将也只能低着头哄着,“岁大人没有来信,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何处,只是岁大人之前说要公主稍安勿躁,回来的时候必定会回来。”
“我现在就让他回来!还有你,若是明天再找不到君衍,我就把你推进那鬼门关,你永远别想回来!”
守将连忙退了出去,生怕那楚幼宜再一次发疯。自从楚幼宜掌控了西启大军之后,脾气变一日比一日暴躁,恨不得将身边的所有人都变成奴隶。尤其是身边的贴身侍女,但凡长得样貌尚可,就一定会被她狠狠的抽上几鞭子,直到脸上也多出几道疤痕才可罢休。可是她现在是掌控整个西启兵权的公主,谁也不敢多说什么。以前楚雄安在的时候,虽然手下的人也没捞到多少好处,但至少要比现在舒服多了。西启的人个个苦不堪言,却又不敢多加埋怨。守将从楚幼宜的营帐离开后,便悄悄的出了城。城外,一个黑衣人等在那里。“大人。”
守将应了声。黑衣人站起身来,交给了守将一包药粉,“还是按照以前的量,一点点下下去,记住不要放多了,否则她就没命了。”
“是大人,可是……可是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公主她,实在太过分了。”
黑衣人笑了笑,“就快了,等着岁大人的安排,事成之后,那楚幼宜也就没用了,先让她嚣张几天。”
“好吧,那暑属下就等着岁大人的吩咐。”
守将行了个礼,随后又悄无声息的走回去。黑衣人冷哼了声,喃喃自语,“主子说的没错,让西启的人狗咬狗,还真是场好戏。”
说完,那黑衣人就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不见身影。衡阳山山脚下。君衍与白墨带着一小队人马一路向着北边出发。头上的天也渐渐恢复了正常,总算能够看清白日的景象。“我们一直在黑暗中行走,忽然间见了亮,还有些不太适应。”
白墨笑道。君衍也点了点头,他回望着身后的山路,目光沉沉,“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走了几天?”
他们自那晚与西启迎战之后,便在西启军的引诱下进入了这片雾霾林。自从进来之后,这天就始终都是灰蒙蒙的,看不清时辰,也没有办法算着究竟走了多久。“估摸着也得有个两三天了,也不知道锦儿那边怎么样,还有二弟,霍州那边的情况也不容小视,可现在我们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白墨心里甚是担忧。他是白家的长子,自小就知道护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如今危险在即,他这个做兄长的不在身边,还反让弟弟妹妹有了担忧。实在是不称职。“兄长放心,霍州那边北沧的应援已经赶到,至于锦儿……”他才是最担心的那个。白锦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现在的她一定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要赶快赶去北沧,早点回到嘉陵关才行。几人也不再多说,加速了行军的路程。刚刚走到衡阳山的尽头,君衍就在那里看到几匹骏马,以及许久不见的张若麟。“太子殿下,白将军,我们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君衍眯了眯眸子,他没有想到能够再次碰到张若麟。“张公子怎会等在这?”
君衍问道。张若麟微微作揖,“是家师吩咐的,他料到你们会途经此地,便早早的让我在这里等着,若是等到了就带你们去北沧。”
“不知张公子口中的家师是……”“南门阳。”
君衍手中握着竹扇,差点没把那扇骨捏碎了。所以这张若麟不仅仅是白锦的未婚夫婿,还是个小师哥了?张若麟似乎也看出了君衍的心思,嘴角的笑意更深,清冷的嗓音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得意。“这都是家中长辈的安排,天命不可违。”
君衍狠狠的咬了下后槽牙,“原来是师兄,那日后我与锦儿成亲的时候,还请师兄做客。”
一边的白墨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个人。不是说好了骑马去北仓吗?怎么就说到了要跟白锦成亲了?这都哪跟哪啊?“我说太子殿下,我们家锦儿上前没有婚约,且不要胡乱说话。”
白墨义正言辞的看着君衍。虽然作为兄长他非常支持自己的妹妹跟君衍在一起,但是只要婚约没定,就不允许任何人胡说!哪怕是太子殿下也不行!君衍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白在这一路上保护他了!张若麟甚是得意,虽然心里明知道自己与白锦已经不可能。但是,这种情况不得不称一句,爽哉!“张公子,劳烦带路吧。”
君衍扯过一匹骏马,真是连声谢都不想说。张若麟自然也不图君衍的一声谢。此时的北沧,南门康身穿金色铠甲,手拿许久未出风的长枪,带着黑压压的人群守在北沧的边境。看着眼前那望不到尽头的西启大军,面色十分凝重。没想到,西启竟然还有如此多的兵力!“王上,格格刚刚带着瓦格大军离开,现如今我们北沧已经没有多少兵力,怕是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