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具尸骨是谁?”
所有人都被明袁跟姚述的事情震惊,甚至遗忘来与四具尸骨一同挖出来的第五具残骸。蒋意柔将外袍捡起来,掸了掸上面沾染的灰尘,“就算我知道,我能送他下葬么?”
“自然不能。”
明殊猛地攥紧蒋意柔的手腕,用力的将她拉扯到自己的身边,“你以为,我会让你给明家蒙羞么?”
蒋意柔定定的看着明殊,牙关紧紧的咬着,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来,“是,我不会给明家蒙羞。”
明殊冷哼了声,将蒋意柔甩开,“你知道就好。”
蒋意柔被推倒在地,手中的外袍却不曾落地,她慢慢的跪在地上,“将军,这件外袍,您是不喜欢么?”
明殊站起身来,甩手离开,“是,你送的东西,我都不喜欢。”
蒋意柔低着头,直到听到了关门声,才渐渐的笑出声来。“呵呵……”蒋意柔看着手中的外袍,从低笑声逐渐变成大笑。她一边笑,一边拿出剪子,将手中昂贵的外袍一下下剪碎。“哈哈哈,你不喜欢,哈哈哈哈,你不必喜欢。”
蒋意柔看着的眼前的碎片,“明殊,你不配。”
明家书房,明殊坐在椅子上,“说。”
冷锋双手抱拳行了个礼,“三个月前,许弘文曾在家中险些溺水而亡,许晋中找到温芷陌,让他给许弘文卜了一挂。”
“卜卦?”
明殊挑了挑眉,“继续。”
“据说温芷陌卜算出许家在三月之后必有一难,许弘文溺水就是征兆,让许晋中将许弘文送走寄养并三叩九拜让许弘文换姓改名,还说让他三叩九拜到寺庙还原,净身净心方能解难,许晋中兴许是怕丢人,便悄悄的将许弘文送到了白家。”
明殊听后笑出声来,“你查的还真全面。”
冷锋半低着头,“家主,更全面的还有,许晋中是如何与百灵相识,两人如何苟且,又是如何将破解的等等,都穿的沸沸扬扬。”
“朝廷命官死在国道上,能传出这些事情正常,只是,可有根据?”
明殊问。“是,属下到灵瑞寺查过,三个月前温芷陌的确送过一道符过来,是从天罡山上请下来的。”
明殊抿了口茶,“道士跟和尚,是一家么?”
“这大同小异吧,属下也不知。”
明殊摆摆手,“既然许弘文的事情查清楚了,就去追那个小丫头,许弘文在白家也无法下手,等到落单的时候再杀吧。”
明殊可不会留下青山等到日后烧起来。要杀,就赶尽杀绝。这一次若不是父亲当年心慈手软放过了雪儿的父母,也不至于折了一个姚述。好在,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冷锋道了声是,随即退下。白家此时已经重归与平静,许弘文除了跟在许画芷身边外,哪也不去。葬礼也已经结束,现在唯一揪心不下的就只是科举院里的白桓与白程了。今天是科举考试的最后一天,酉时之后他们就会归家。李氏坐在前厅,这三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还没有想好白程回来要如何去说。科举院是封闭的,不管是考官还是学子,都收不到任何的消息。许家灭门这么大的事情,也传不尽分毫。“娘,今日爹跟二弟回来,我让厨房准备了一些小吃,还有暖汤,您看看还有没有要准备的?”
许画芷将菜单呈上去。“你准备的自然是周全的,画芷,这三日你都没有好休息,怎得不好好歇着。”
李氏一脸心疼的看着许画芷。许画芷却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坚强,“娘,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锦儿说了,我的心情会影响他,可不能让还没出生的孩子,就跟我一起遭罪。”
李氏含着泪点了点头,“好,就听你的。”
许弘文在一旁站着,看着许画芷与李氏讨论晚上要做什么,与之前在家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许家的饭菜,都是由许晋中自己说了算。可是这几天他在白家看到的,都是许画芷跟李氏商量,不仅仅是饭菜,任何事情都是。许弘文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许画芷在白家,能有如此地位?“弘文,你想什么呢?可是今晚的饭菜你不喜欢?可有想吃的?”
李氏问道。许弘文愣了下,随即低下头,“没有,我都可以。”
李氏笑了笑,“你这孩子不捣鬼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许弘文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白锦进来,“娘,他那不是捣鬼,是在犯罪,不能因为他年岁小,就将他做得那些恶事归咎为不懂事或者捣鬼的恶作剧。”
“锦儿。”
李氏埋怨了声,毕竟是个小孩子,而且这几天还挺乖的。“我说的不对么?”
白锦坐在了许弘文的对面,“你险些将我嫂嫂推下湖,你自是知道她是不会凫水的,若是没有及时拦住,就是一尸两命,那有这样的恶作剧?”
“我……”许弘文脸憋的通红,“我没想她死,但是她被欺负的话,哥哥姐姐才会跟我玩,我才能有吃的玩的,才能有新衣服穿。”
“那也不是你犯罪的理由。”
白锦一点都不想原谅这个小瘟神,“为了一己私欲去伤害别人,天下那有这样的道理?”
许弘文说不出话来,四下看了看,李氏是白锦的娘,只剩一个许画芷。可是白锦的话还在耳边,让他根本拉不下脸来去找许画芷。只能自己忍着。许画芷却笑了笑,“弘文,有时候认错也是男子汉的表现,就像墨哥那样。”
白锦倒是好奇,“怎得?他喜欢哥哥?”
“是,偷偷看墨哥练武,还挺激动的。”
话音刚落,春梅就跑过来,“夫人,小姐,老爷跟二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