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遇到麻烦的是茶圣。这位已经五十出头的农家老头常年只身一人在神州各处迁移走动,这位老人活在四季,追逐着茶叶而生。“您今年多大年纪啦?”
在某个村口,有几个村里的中年人正站在那里吹牛打屁,他们一年在外奔波劳累,马上就又要出去,出去之前,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在村口这里聚一聚,说说闲话。只是今天不一样,今天他们在这里闲话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过来个骑着毛驴,毛驴拉着板车的老头儿。老头精气神很足,看样子五十多岁了,还哼着小调,嚼着茶叶,随着毛驴一摇一晃,快活得意。在看到几个中年人之后,老头自己停了下来,把毛驴随手拴在村头的树上,而后和几个中年人坐到一起,听他们闲话。“五十多,年纪也不算太大,不过也是老了,老了得服老。”
老头敲了敲自己的腰背,“这路走长了,就痛啊。”
“听您口音不像是这儿人啊,从哪儿来?”
“川蜀,今年是在川蜀那边过的年,就算是从川蜀过来的吧。”
老人倒也将就,不过听他这话,几位中年人心里也有输了。“您家里没个一家半口的?”
老头听到这话有些不开心了,于是拿出智能手机,点了半天找到图库,然后指着上面一张帅气年轻人的照片说道,“这是我儿子,清华毕业的,现在在燕京工作,一个月赚好多钱呢。”
“那您干嘛不跟着享福啊?”
老头摇摇头,“天天待在那钢筋水泥里边,能舒坦?这神州多好看啊,咱一年到头就是从南走到北,从白走到黑。”
大家不约而同地笑了笑,也不管老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十分真挚地说,“您能享福为什么不去享福,像咱们这样不呆在钢筋水泥里头,也算不上舒坦啊。”
“咱们啊,人各有志。”
众人笑,没想到老头儿还挺有个性。“这话倒是不错,咱们干羡慕反正也羡慕不来。”
有个中年人把手抄在口袋里,说道,“您这就一年到头满神州走?”
“是啊,这样好多年啦,再过几年着身子骨真不行了,哪里还能满神州走呢。就是趁着年轻。”
老头还说自己年轻,确实颇为怪异。“您这车上拉的是什么?”
“茶叶,咱们全神州的茶叶你在我这都能找到。”
“您卖这个?”
“不卖。”
茶叶是不卖,但是送给老头看得顺眼的人。老头离开的时候,给这里的每个人都送了茶叶。只有老头离开之后,他们才能品尝到这似乎别有味道的茶叶。刚离开村子两公里,骑着毛驴的老人就遇上了一百来个穿着打扮很像士兵的人。老人以为这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于是径直骑着驴,拉着板车就这样过去了。这一百来个士兵看着老人就这样从容从他们身边过去,竟然是没有任何动作,甚至都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候应该怎么办?”
这支小部队的指挥官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让他站住?还是直接开枪?”
底下的士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站住!”
想了想,指挥官还是这样吼了出来,可是老人像没听到似的,继续骑着毛驴往前走。“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吧?”
底下的人提醒道,“就算这是一位圣人,那也只是普通人啊,一般人五十多岁多少有些听力下降的。”
“这倒也是,这样,你们去前面说。”
于是几个士兵又急忙跑到前面,然后大声喊道,“站住!”
老人满脸不高兴,然后指了指自己身下地驴子,“怎么?你们觉着它能听懂你们说话?”
几个士兵面色涨红,然后举枪对着老头。“怎么?你们这荷枪实弹地拦着一个老人有什么用啊?”
老头儿有些烦,于是从吕资本背上下来,“我无权又无钱财。”
“可是您是一位圣人。”
“这年头圣人还值钱?你看我这个圣人除了你们还有谁认识啊?我从川蜀走到江浙,又从江浙转到两广,这路上就没一个人知道我是什么哪儿来的茶圣。”
茶圣还算平静,“你嫩先去把什么文圣武圣,琴圣画圣医圣棋圣给处理了,再来找我。”
“我们是各有分工的。”
“那没办法了。”
茶圣颇为无奈,“不过在动手之前,我得问清楚,你们去抓武圣出动了多少人?”
“千余精锐。”
听完这句话,茶圣还煞有介事地看了看自己眼前的这些人,伸出手点了点人数。众人还在等,然后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突然一个冲锋,就好像是一步跨到了他们的指挥官面前,继而伸手往上一抬,然后他们那位身经百战的指挥官的下巴就整个往上翻去,整颗人头被巨力冲击,和脊椎骨直接断开了联系。接着便是腥风血雨。一是五十多岁的茶圣就像是游龙一般在人群中间穿梭,一只手用来抓人挡子弹,另一只手夺过敌人的枪就对着面前射击。就在这样堪称破绽百出的状态之下,茶圣一个人解决了虽有对手,然后一个电话打到了武圣那里,“招人过来给我处理一下后续。”
“怎么,老头子也解决掉眼前的事了?”
“别说废话,文圣老爷你救下来了吗?”
“那是当然,来对付我们两人的所有敌人都是我解决掉的。”
武圣哈哈大笑,“转头送我一些茶叶不过分吧?”
“你回头能要到画圣一幅画,拿来和我换就行。”
“小气。”
武圣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