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敬文在张绝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心情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本以为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肯定是能说动这小子的。没想到他那些劝说的功夫还没施展出来,就被赶走了。谭敬文一想起自己之前在高,徐两人面前夸下的海口,心中就一阵郁闷。“竖子不足与谋!”
“到时候有你小子哭的时候!”
谭敬文一路骂回了住所。而在客厅中谈笑的徐占山,高胜,看到前者那副脸色,就知道没有成功。两人也没有说风凉话。只是稍微询问了一下。“敬文兄,此去有没有功成?”
谭敬文一口老痰吐在地上,狠命地蹬了几脚:“别提了,那小子不知好歹。”
“不仅是瞧不上我们齐州考古队,就连你,也瞧不上。”
“徐公,我气的不是他把我赶了回来。我气的是此人不知天高地厚。”
“你猜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嘛?”
徐占山一看这家伙气成这样,也不禁有些好奇:“哦,他怎么说来着?”
谭敬文几乎是咆哮着说道:“他说他不仅不会拜你为师。”
“你还要拜他为师,不对,他说你连做他徒弟的资格都没有。”
“让你回去再玩二十年木头,提升一下手艺。”
闻言,徐占山的眼底不自觉地便浮现一抹怒意。不过,他也没有当场发飙,而是再次确认:“敬文兄,此人真的这样说?”
谭敬文表露出一副无语至极的模样:“我还有假话嘛?我没事挑拨你干嘛?我说假话于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这下,徐占山心中的怒意再也遏制不住了:“竖子狂妄!”
他暴喝一声。声音之大,直接吓了旁边的高胜一激灵。徐占山心中暗想,明天一定要杀杀这小子的锐气。今天的事情,哪怕对方回绝了,他也不会生气。但是这小子竟然说自己连做对方的徒弟都没有资格,简直是在侮辱人!不当人子!……翌日清晨。齐州考古队与燕云考古队的高层齐聚在皇陵道口,也就是玄天道宫的入口处。燕云这边,唐开,何鸿正之流都来了。齐州考古队那边,似乎是缺了一人。此人不是陈克,也不是谭敬文,反而是约定好对阵张绝的徐占山。这些人一番等待。左等右等却是不见对方到来。齐州考古队那边,也是见到了张绝的身影。毕竟四周要么是地中海大叔,要么是老头,要么就是中年油腻男。他一个年轻俊秀的少年站在其中,实在是有点鹤立鸡群别人想不注意都很难。当下,齐州考古队的一部分老学究,就用一种怪异,审视的眼光看着张绝。“不是吧,燕云竟然会搞这么一出。”
“真是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一个娃娃都能上场和徐公对阵,怕不是想闹笑话。”
“就算是他从娘胎里学木器修复,也不及徐公在此道浸淫之深啊。”
“用那句时髦的话怎么说来着,这不是拉胯嘛。”
虽然这些人对于张绝的出现,感到匪夷所思,可也没有丧失理智。而是在仔细研究这背后的逻辑。毕竟燕云的人也不是神经病啊,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些道理。此时,一位研究明清历史的眼睛男分析道:“会不会这是燕云的计策?”
“以退为进,专门安排一位实力不济的小孩。”
“徐公好面子,自然不会接受这样实力不对等的比试。”
“我想徐公定然是因为知道和自己对阵的是个娃娃,所以才缺席不到的吧?”
众人一听,觉得这说法有道理。好几个教授,摸着胡须,表示赞同。一时间赞同此看法的人不在少数。一些人甚至都已经开始夸起来了。“徐公果然是好气节啊。”
“即便是对阵,也不忍去欺负一位小辈。”
“此等宗师风范,确实为我辈楷模。”
“徐公终归是徐公,才情,德操节皆是顶尖。”
张绝站的地方和齐州考古队的高层相距不远。这些碎语闲谈自然是飘进了他的耳中。只是这些不看好他的人,终究是没有能影响到他。他依旧是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甚至眼中有一丝慵懒。人越是飞翔得越高,在那些不能飞翔的人眼中,就越是渺小。张绝根本不会去和一群老古板逞口舌之利。彼辈鼠目寸光,又怎么能知道自己的能耐。孰强孰若,手底下直接见真章。直播间。相当一部分网友也对齐州考古队的行为感到不耻。酒贱仙:【齐州考古队,你们这样议论人家,礼貌嘛?】糖糖:【我觉得有些人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年纪越大越不会尊重人。】阿祖:【这都议论上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有多大的信心,真以为绝哥是不懂木工的小白嘛?】狂徒张三:【确实,他们那边人都缺席了。】【还扯文人风骨,风你妹呢。】【准时就是最大的尊重,还在那里掰扯文人节操。】【真就在那里洗地,硬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