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鹰、黑煞,我记得齐王之乱时,你们还与我一道剿灭齐王府。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成敌人了。”
江敖双手背负身后,一双眼睛散发着灼灼的精光,似有烈焰在燃烧。“是啊。”
身体强壮,与天鹰精瘦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的黑煞,悠悠感慨一句,“这就是轮回吗?曾经的战友,竟要兵戎相向。”
“我知道,你们是奉行命令,但是,你们不能连最基本的是非曲直都不知道吧?”
江敖沉声道。“我们江家,对国家做出了多少功勋,你们也并非不了解。我们江家该不该遭受灭门的命运,你们心里也应该有数才对!”
“有数是有数。”
黑煞轻轻叹气,“但是这是命令,我们组织,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江老兄,还请勿怪。”
江敖面无表情,不再多说。他知道,双方各有各的难处。这场冲突,无法避免。“无关人等,退进大堂,回到你们爷爷那边去。”
听闻此话,江家的小辈,立即退回大堂,不给江敖等人添乱。“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一边捋起袖子,江敖一边淡淡地道:“如果我输了,请放江家小辈们一条生路。”
天鹰二人默然,没有回答。见状,江敖也知道他们的答案了。“算了,是我强人所难了。最高文院下达的命令就是我们江家一个不留,你们若是放走了我们江家的小辈,就是违抗命令。”
江敖笑道。随后,他凝实双眸,“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输了。”
“毕竟,这一输,就是万劫不复!”
……“呼啦~”一架*的湾流豪华私人飞机,在帝京中心城南部机场停下。萧牧天下了飞机,已经有大理寺的专车在场外等待接送。大理寺总部负责人秦淮已经在车上等候,见到萧牧天,立即汇报道:“萧将军,揽月楼最新消息,暗网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次行动,是最高文院直接用信鸽下令执行的,跳过了所有情报机构的耳目。就连皇室那边,都没有接到消息。”
“若非您点名要查江公府的消息,恐怕现在我们都还蒙在鼓里,这是我们监督失职。”
“不怪你们,”萧牧天揉动十指,“毕竟帝京是最高文院的主战场,他们的麾下的眼线和组织数不胜数,占尽了优势。”
沉默了一秒,萧牧天问道:“暗网动手多久了?”
“大概在一刻钟前。”
“加快速度,江公府撑不了多久。”
数十辆车,在夜幕中风驰电掣,速度不断攀升。寂静的夜晚,在这一刻宁静被打破。江公府的消息,开始在中心城传开,再蔓延到内城,外城。正躺在酒店床上看新闻的刘书桓,猛地自床上跳了起来,“糟了!最高文院已经下定决心要对江公府出手了!”
“萧牧天呢,他现在在哪里?”
“我联系了,联系不上,”关岳摇头。他宽慰刘书桓道:“您放心,先生应该已经接到了消息,一个小时前,他曾要大理寺派一架湾流飞机过去。现在,他可能已经在赶往江公府的路上了。”
“不是!”
听到这话,刘书桓更加心急了,“我担心的不是江公府,我担心的是萧牧天!”
关岳一怔,“刘老,您这是什么意思?”
“江公府只是一个诱饵,他们真正的目的还在于萧牧天!我敢肯定,在江公府,一定有一个劲敌在等着萧牧天!”
“不,也可能不止一个!”
刘书桓越说越急,双手都忍不住紧握起来,“上次萧牧天与轩辕天决战,萧牧天暴露了自己的实力,最高文院肯定会见碟下菜,做完全的准备!”
“他们极有可能,调派好几位强者,一起对付萧牧天。”
听闻此言,关岳也吓了一跳。“刘老先生,这是您的猜测,还是有依据的推断?”
刘书桓瞪了关岳一眼,“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
“江淮景可是三公级人物,在没有皇室授命的情况下,谁敢对他擅自出手?就算是最高文院,也得等到最终的裁决文件下来之后,再依法执法!”
“最高文院这样做,就是为了吸引萧牧天过去!”
这句话,唬得关岳魂飞魄散。这样说,自家先生岂不是危险了!“我现在就赶到江公府去!”
关岳着急慌忙地道。“等一下。”
刘书桓一把拉住关岳。他眉头紧皱,看似在沉思,“不,也不对!你笨,萧牧天那家伙可不笨,这么明显的破绽,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来回踱步,沉吟良久,等得关岳都急了。“刘先生,您快发话啊!”
刘书桓站定身子,“你现在就赶过去,但是你带上两组战地记者,说不定到时候有用。”
“我知道了。”
关岳点头道。“铁柱,你也过去吧,”刘书桓挥手道,“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刘毅本不想去,听到刘书桓这样说,也没有推辞,点头答应了。关岳两人走后。刘书桓走出酒店大门,坐在门口,看着朦胧的夜色,心绪如潮,长长叹气。“怪自己离开太早,现在无能为力吗?”
一道声音传来。刘书桓似是早有预料,他并没有扭头,依然目视前方,“是啊,确实是这样。如果我还在最高文院,就能给那小家伙多一点的支持与帮助,他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孤军奋战。”
“呵呵,你别倚老卖老了,萧牧天可不是什么小家伙。”
本尊正是刘沥川的老者,负手走到刘书桓身边,旋即坐下身来。在他身后,跟着四位身着黑色制服的男子。“你觉得,这次他和我们,谁能赢?”
刘沥川笑问道。“当然是他。”
刘书桓想都没有想,便作答道。“哈哈哈——”刘沥川哈哈大笑,“你可真是自信。”
刘书桓也笑了,“我要是对他不自信,也不会明知道你就蹲守在酒店门外,还支开刘毅,孤身出来。”
“这倒是很符合你的作风。”
刘沥川*着手中的扳戒,淡淡地道:“你要是不出来,我还真不好进去抓你,你出来,事情倒是好办多了。”
“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请你?”
刘书桓拍了拍双手,站起身来,“请就不必了,我自己能走。”
一边说着,他竟是主动向刘沥川的车旁靠去,“今天就权当去你那儿做个客,等萧牧天回来了,再来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