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为要上班,童若初设定了闹铃,闹铃按时响起。童若初身上按掉闹钟,只觉得全身虚软,好像使不出一点力似得。垂眼望向安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他平日里那么凶,但睡着的时候,却看起来十分的安静温和,一点也看不出醒来以后是那么暴躁的性格。望着夜司爵熟睡的脸庞,童若初的唇角微微上扬着,心里被一种幸福的感觉填充着。夜司爵的唇瓣喃喃的动了动,发出两个音符。童若初并没有听清,只是觉得他似乎说了什么,不由得凑了过去,轻声的问:“你说什么?”
“宛颜……”确定听清楚了夜司爵说出的话,童若初嘴角的笑容募地僵硬在远处。她似乎听见了……他呼唤了一个名字。宛颜……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一定是一个女人吧?心口像是突的被利刃狠狠地划了一刀,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冷水。他梦中呼唤的女人……是谁?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吗?想着,心口募地涌起一阵酸楚,眼底浮现一层薄薄的雾气。就在童若初尚在失神之际,夜司爵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眼,便看见了近在咫尺,眼神却没有焦距,不知道望着哪里,眸子一片水光的那张娇俏小脸。眉头瞬间拧成一团。低哑的声音:“怎么哭了?”
童若初坐起身来,逼退回眼底的水光,回过头,给了夜司爵一个甜美的笑:“没有啊,我去洗漱了,等下还得去上班。”
说完,便翻身下了床。朝洗手间走去,童若初只觉得自己双腿都像是软的一样。两人太久没有过亲密接触,昨夜夜司爵像是把这段时间的压抑都发泄出来似得。宛颜……想到这个名字,童若初的心又募地痛了一下。夜司爵和自己亲密的时候,脑海里会不会把自己想成这个女人呢?否则他为什么会在梦中,叫出这个女人的名字呢?一时间,童若初只觉得自己离夜司爵还是十分遥远。她以为她已经知道很多关于他的事情了。可仔细想想,她对他的了解,似乎还是冰山一角。起码,她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女人,认识了多久,是在认识自己之前吗?还是在认识自己以后?这个人对他来说……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呢?夜司爵虽然觉得童若初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了,所以认为应该只是自己想多了吧。从床上坐起来,夜司爵背靠着床上,思绪不由得飘远。他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想过了,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些事情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尘封的回忆。为什么又会突然响起呢?因为昨天从夜老爷那里听说到他们要回来的消息么……童若初洗漱完,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便看到夜司爵背靠在床上,神思不知道飘去哪里的模样。他在想什么?在想那个叫宛颜的女人么?心口又是募地一痛。为什么上天总是这么残忍,就在她以为自己和夜司爵可以好好了的时候,又告诉她事情果然不会这么简单么。童若初很想质问他,那个叫宛颜的女人是谁,对于他来说,自己和那个女人,谁对他更重要?可是最后,童若初还是忍住了。为什么会忍住?因为害怕听到自己承受不了的答案。所以……童若初还是打算自欺欺人的当作自己根本没有听到他在梦中呼唤别的女人的名字。“你也回房间洗漱吧,得下去吃早饭了。”
童若初轻柔的声音将夜司爵从回忆中抽回来。夜司爵应了一声,翻身下床,离开了房间。他离开以后,童若初呆愣的站在原地,失神了很久,意识到时间不早了,才换了衣服,下了楼。吃饭的时候,发现童若初有些不对劲的样子,似乎总是失神,连自己筷子根本没有夹到东西都没有发现就往嘴边送,夜司爵不免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童若初猛然回神,只是摇头,垂下眼眸没有去和夜司爵直视:“没什么。”
“是不是我昨天累到你了?不然你今天就别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