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余光看着她,轻而易举就猜透了她内心的想法,“诺诺,我醒了一瓶上等的红酒,一会我们喝一杯吧!”
程诺一挎包糊在姜晨脸上,“你信不信,你再说一个字,我立刻改签机票!”
某人恼羞成怒了,姜晨噗哧一乐,“程诺,我爱你。”
“……”程诺低下头,抿唇笑了,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恨不起来。吃过晚饭之后,姜晨抱着程诺窝在阳台上看星星,程诺一直都觉得,两个人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是很俗套的事情,可现在亲身经历了,她才知道,看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的人是谁。她转过身,背后倚着栏杆,手环上姜晨的脖子,仰着头看着他,“姜总裁大人,我能认真地和你商量件事吗?”
姜晨捋着她被风吹乱的长发,点点头,“你说。”
“以后你能不能只坑外人?”
她真是被他坑怕了。姜晨琢磨了一下,“只坑外人也不是不行,那程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成为我的内人?”
“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没不正经啊!你说,我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过了,能摸的不能摸的,你也摸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我负责任呢!”
程诺囧,咱能不能不提那天喝醉酒的事情,她要是早知道她喝醉酒是那副样子,打死她她都不喝。“我们还是看星星吧!”
她转过身,忽视了这个让她无比窘涩的话题。姜晨把下巴枕在她的头顶上,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等你拍完这次的电影,我想正式去拜会你的爷爷。”
很多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就算乔国忠因为过去的事情会阻止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他也必须为了他们的幸福去争取,况且,乔国忠又不一定真的知道他是谁。他爱这个女人,他迫不及待地想将她占为己有,他已经忍得太久了。天刚蒙蒙亮,程诺就醒了,她睁开眼,姜晨还在睡,她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气息,她的长发压在他的脑袋下,发丝缠绕,她竟有一种白头偕老的错觉。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他的脑袋,将长发撂到耳后,她俯下身,在他的眉心烙下深深的一个吻,才翻身下床。她轻手轻脚的洗漱,换衣服,然后给小菲打了一个电话,“你们到了吗?我已经收拾好了。”
他们昨天半点困意都没有,手拉着手,傻傻地数着天上的星星,程诺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他们相拥而卧,说着有的没得的悄悄话。“阿晨。”
“嗯。”
“阿晨。“嗯。”
他们的交流没有半点营养,可就是聊不腻,也聊不完,哪怕只是轻轻唤着彼此的名字,他们都不厌其烦。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看姜晨睡的这么沉,她实在不忍心打扰他,她给他留了一张纸条,悄悄拉着行李出了门。她们出发时间很早,路上的几乎没有什么车辆,她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机场,换了登机牌,她们就去候机室等着了。小菲知道她没有吃早饭,特意准备了三明治,“小诺姐,你先吃着,我去给你买杯咖啡。”
程诺拉住她,“不要咖啡,牛奶就可以,没有牛奶,果汁也行。”
她现在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万一爷爷真的不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他们要是先斩后奏,这些对身体不好的饮料,还是早些忌了的好。程诺一个三明治下肚,小菲还没有回来,机场现在都是零零散散的人,按理说,不应该买这么久,她四处看了看,没有半点小菲的影子,看看时间,距离登机的时间也没多久了,她赶紧给小菲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半天,都没有人接,这让程诺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她又拨了一遍,电话响了半天,终于接通了。“喂,请问你是手机主人的朋友吗?”
一个陌生的男音传进耳朵里,程诺微微一怔,“我是,请你你是?”
“我是机场的工作人员,你的朋友突然晕倒了,现在机场的医务室了,你方便过来一趟吗?”
“好,我这就过来!”
小菲平时身体挺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程诺焦急地询问了医务室的方向,疾奔而去。“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她一进门就着急的问道。“还好,就是有点低血糖,刚给她补了点葡萄糖,应该一会就没事了。她在里面,你去看看她吧!”
程诺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赶紧往里面走去,她拉开帘子,就看见小菲躺在床上,她刚走两步,突然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身后袭来,她刚要回头,一只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刺鼻的味道顿时充斥了她的鼻腔,她挣扎了两下,眼前突然一黑。“医生”将程诺放倒在地上,从病床下面拖了一个超大的行李箱出来,他拿布堵住了她的嘴巴,又拿出绳子捆住了她的手脚,确定万无一失,他才把她放进了行李箱里。“猎物到手,撤离。”
他对领口的一个微型话筒说道。他脱掉白大褂,换了一身平常的衣服,拖着行李箱出了医务室,他一路来到地下停车场,到指定地点,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商务车。他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了进去,才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他拧开一瓶矿泉水,咣咣喝了两大口,得意地笑了,“我还以为多难的事情了,原来这么简单,现在的钱也太好赚了,等一会我们把人交给他们,就可以拿了钱去逍遥了。”
他叽叽咕咕说了半天,回应他的是一派沉默,他愣了愣,“你怎么还趴着睡觉,还不赶紧开车。”
他推了推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那男人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边上。他身子一僵,赶紧试了试他的鼻息,半点气息都没有,他死了?察觉到事情不妙,他刚打算下车,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戳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接着是扳机扣动的声音,他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半点也不敢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