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一大叫,将我这个当师父的在旁边也是惊了一下。赶紧问他咋了?难不成纸箱子里头,还有炸弹不成?“哎呀……”老孙头往后倒退,身体靠后背着墙,一只手捂着胸膛,满脸惊吓道:“师父,不是炸弹,但比炸弹更吓人……”听到这话,我更好奇了。我起身走过去,来到跟前往纸箱里面一看,立刻就皱了皱眉。卧槽。果然不是炸弹,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但也不是什么大西瓜。人头。血淋淋的人头,这颗人头还死不瞑目,带着恐慌之色。似乎,在死前对方经受了什么恐慌的事情。我脸色微变,心中若有所思。随即,镇定自若,没好气道:“慌什么?前几天在祠堂,你什么场面没见过?现在,不就是一个人头吗?”
“哦,对啊。”
“我是见过大世面的,见过鬼啃食人,见过许多阴魂邪灵,你说我还怕个锤子?刚才,应该是蹲在地上,距离纸箱太近,这么一打开后,才会视觉上带来心灵恐慌!”
“现在好多了,不那么吓了,也没有那么可怕!”
老孙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整个人露出松了口气的模样。随后,他去看箱子上的快递单子,并且说道:“师父,你说这人头,谁给寄来的?”
“不要找了。”
“这单子估计是假的,没有人会留下地址,另外刚才那个快递员,可能就是凶手。”
“你待着,我去去就回。”
随即,我就打开房门,直接就直奔电梯拐口的楼梯。现在坐电梯来不及了。可楼梯却来得及,凭借我的速度,只是十秒就一阵风的出现在大楼外面。我闭上眼,用自己的意识覆盖周围,探查那个快递员的踪影。本来,我心里没底。可紧接着,就在覆盖的意识里,捕抓到对方的身影。“追。”
我睁开眼,立刻按照方向追去。只是十来秒,我就出现在对方跟前,将其直接给拦住。快递员大惊道:“哎呀,你这人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吓了我一跳!”
我盯着快递员,颇为不善道:“告诉我,刚才的纸箱,是谁让你送的?”
“纸箱?什么纸箱?”
对方一脸茫然,随即有些尴尬道:“那啥,刚才有个人给了我一千块,让我穿上快递员的衣服,往这边走一圈,我就干了。”
“其余的我啥都不知道啊!”
这个人的话,立刻让我懵了。我仔细感受一下,又盯着对方看了看,最后才发现搞错了。对方,根本就不是刚才那个快递员。那个快递员,实在是太狡猾了,或许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人追出来。我闭上眼,再次感知周围,可却什么都没发现。对方早已脱身。“这别人的衣服不要随便穿,否则你丢了性命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嘱咐一句就走。“师父,那人找到了吗?”
一回来,老孙头就迎上来。我摇了摇头。“找不到,那可咋办?这有人头在咱们这里,可是有理也说不清啊!”
“另外,到底是谁搞的这么一出?实在是太可恨了!”
老孙头又担心又气愤。这背后的会是谁,我已经有所猜测,只是目前不太肯定。因为,可能是廖耀祖,也可能是其他人。又或者是西京集团。当然。我感觉西京集团,暂时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江湖中人更可疑一些。“师父,要不报警吧?”
老孙头道。“嗯。”
我想了想就同意下来,这人头放在我们这里也不是个事儿。“慢着。”
我立刻阻止老孙头,让他先不要报警,先等等看。这人,断然不可能只是送人头这么简单,肯定还有玄机。“哈哈……”屋里头,突然生出大笑声,让老孙头吓的够呛。我眼神微凝,立刻看向那个装着人头的纸箱子。那笑声就是从里头传出。我冷声嘲讽道:“何方鼠辈,竟然搞出如此下三滥手段!”
“下三滥,又是什么东西?”
“大家都在江湖上混,难道阁下还不懂,只要能干掉对手,啥手段都不重要的道理吗?”
这个时候,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从纸箱子漂浮起来。人头血腥。那双眼睛,就那样盯着我,脸部还露出诡异笑容。这人头,被邪修控制了。还是远程操控。我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到底是谁?可敢报上名来!”
“报上名,干什么?”
对方否决道:“另外,你我刚才不是都已经见过面了吗?”
果然。听到这里,我前面的猜测肯定下来。这个家伙,不得不说,其伪装快递员这一招,可真是瞒天过海。我这么聪明的人,竟然都被瞒住。当然。毕竟,谁也不会想到,纸箱子里头会放着一颗人头。我问道:“你意欲何为。”
人头张着嘴,笑道:“没啥意欲何为,只是想要送你们上路,仅此而已。”
“上路?”
“哈哈!”
我忍俊不禁,跟他说,他实在是太过高看自己了。同时也太小瞧了我。在西京,我经历多少场斗法拼杀?那一次不是更比一次惊心动魄?现在,一个不知名的宵小,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杀我?送我上路,实在是太过可笑!“姓雷的,死到临头,你还笑的出来,真是不知所畏。”
“我先杀死你老爹,让黑发送白发人。”
这颗人头,表情温怒,下一刻就直接扑向旁边的老孙头。我爹?他娘嘞,老孙头什么时候成我爹了?这鼠辈也太没眼力了!“师父,救命啊!”
老孙头瞪大眼,就直接往我这边跑过来,藏在我身后头。“雕虫小技!”
我眼神微凝,抬起手就一指头点在飞过来的人头眉心。这颗人头面目狰狞,口吐黑色鬼气。可始终都无法突破我这一指头,不仅如此皮肤都在龟裂。最后,整个死人头,在半空瞬间燃烧起来。只是顷刻间,就被烧成灰渣,这个时候我才缩回手,轻声道:“打扫卫生……”老孙头看呆了。“哦!”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咽了口口水,去打扫递上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