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儿马上扶住眼看又要摔倒的她:“小心,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先休息一下。”
她扶着女工,女工也没有力气再拒绝,显得十分难受。香奈儿的目光瞥过在一旁发呆的罗靳灏,呵斥了一句。“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既然来了,就该帮忙!“噢。”
罗靳灏被她一喊,倒也听话的走上前去想要扶住女工。不过他才刚伸出手,还没碰到女工的身体,一旁的保安和后勤部的主管等一干人就都抢在他之前,赶紧冲上来帮忙。这种需要表现的时候,罗三少都要帮忙了,他们难道还都愣在一旁?一群人扶着女工先去公司的医务室里休息,香奈儿见有那么多人在,于是站在原地,没有跟过去。她一个转身,准备面对罗靳灏,罗靳灏却突然指着她喊了一句:“你受伤了?”
香奈儿被他吓了一跳,顺着他惊恐的目光低下头,看见自己的黑色裤袜破了个大洞,有血丝正从里面不停渗出来。好像,血流的样子,有点吓人。她茫茫然的看向罗靳灏,罗靳灏已经蹲下身体去查看她小腿上的伤势:“看来伤得还不轻。”
“没什么的,不要紧。”
香奈儿感觉到了丝丝抽痛,咬了咬牙,摇了摇头。“一点小伤。”
“最好去一下医院。”
罗靳灏还在那里大惊小怪。“说不定伤到骨头了,应该需要缝针。”
他的话说的香奈儿心里一阵发毛,但她一抬头,就看到罗茂峰的大部队已经向自己走来。她下意识里的将罗靳灏拉起身,手停留在了他的胳膊上。“靳灏,这位小姐是?”
罗茂峰是何等厉害的人物,眼光一扫,就落在了香奈儿的身上。“爷爷,我来给你介绍。”
罗靳灏看了一眼香奈儿,带着几许无奈说。“她就是董老爷子的外孙女,夏香奈儿。香奈儿,这是我爷爷。”
他的神情是难得的严肃和恭顺。香奈儿知道自己这是逃不掉的,所以也就大大方方的向前一步:“罗主席,你好,我是香奈儿。”
““你是不是叫错了?”
罗茂峰眯了下双眸,敏锐的打量她一眼后,继而微微一笑。“跟着靳灏叫我爷爷就行。”
“好的,罗爷爷。”
香奈儿抬起她姣好的圆圆脸蛋,也轻轻笑了一下。“你外公近来可好?”
罗茂峰语气亲切的问她。“外公很好,劳您挂心。”
香奈儿很恭敬的回答。“怎么到基金公司来了?”
罗茂峰又很亲切的问她。香奈儿不敢去看罗靳奕,她觉得在这个目光极其锐利的老人面前,最好不要和罗靳奕有任何的眼神交流。怎么办?要怎么回答?就说自己是旭昶的实习生,这样可以吗?“我是……”“她是来找我的。”
罗靳灏突然抢着开口,并且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香奈儿悄悄松了口气,于是也点了点头。“孩子,你受伤了,就赶紧去处理一下。”
罗茂峰不露痕迹的挑了下眉,继续用难得和蔼的语气说。“让靳灏陪你去医务室,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如果不行,再去医院。”
“谢谢爷爷关心,我没事的。”
香奈儿巴不得赶紧离开,所以拉了下罗靳灏的手。“那我们走吧?”
“好。”
罗靳灏看她低眉顺目的样子觉得有些不适应,但他还是回头跟罗茂峰等人告别。“爷爷,爸,大哥,那我就陪她去了。”
罗茂峰点点头:“不用管我们,也快到下班时间了,你就直接下班,陪夏小姐去吃个饭”罗靳灏不该直接回答,他瞥了一眼父亲和大哥,罗靳奕点了点头,罗时瑞也点了点头。“好的,爷爷。”
他犹豫了一下后,一手拉着香奈儿的手,一手又扶住了她的肩膀,香奈儿也不拒绝,反而还对他微微笑了一下。“罗爷爷,那我就先告辞了。”
香奈儿对着罗茂峰挥手道别,这才和罗靳灏一起离开去医务室。从始至终,她没有看罗靳奕一眼。见到两人离开,罗茂峰带着一抹难测的笑容,继续向着电梯方向走。罗靳奕的目光落在渐渐走远的香奈儿和罗靳灏身上,落在他们相握的双手上,锐利的盯住一秒后,他才转了脚跟,跟上罗茂峰的步伐。-----------旭昶基金的医务室由几位具备护理知识的员工负责,提供最简单的医疗救助,如果有人磕磕碰碰,或者是一些小病小痛,可以来拿一些免费药品和暂时休息。清洁阿姨被安排躺在了护理床上,香奈儿进去后,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大碍,她可以自己处理伤口。同一时间,罗茂峰也走进了罗靳奕的办公室。“靳奕,你的办公室是不是小了一些?”
罗茂峰在办公椅上坐下后,似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他正在处理的工作。“爷爷,够用就好。”
罗靳奕自然发现了他的目光,但脸色却平静如常。罗茂峰又回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背对着两人说:“董老头的那条微信你们都看到了吧?来,说说看法。”
罗时瑞回答:“爸,我都给他们看了。到底要怎么办,还要等你的指示。”
罗茂峰的眼里闪过一些不满的微光,但他并没有转身,他这个小儿子,什么都好,稳重踏实,交给他的事一定能完美完成。唯一的大缺点就是没有主见,遇到问题什么都要请示他。“董老头说要慢慢来,不急。”
他抬起眼皮子。“你觉得这是他真正的想法吗?我们是不是可以答应?”
罗时瑞显得犹豫不决,关于这件事,他一直摸不清楚父亲的意思。相亲是父亲提出来的,但之后虽然问过几次,却并不催促。到底是要不要继续推进和董家联姻呢?是按照董家的意思再等一等?不过……他还是怀疑,董家到底是真的要求他们再等一等还是只是试探?虽然靳奕说了,这是香奈儿的意思,也是董家的意思。但董老头到底怎么想的,也未必和他外孙女一样,怎么也不能在父亲面前就此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