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远仍旧在沉睡当中,便被一阵惊叫给吵醒了。张远立刻睁眼起身,虚弱多少缓解了一些,但眼前的景象,更让张远头大。郭昭用被子捂着一丝不挂的上身,站在床的另一边,用愤怒、不满和幽怨的眼神紧盯着张远,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我还当你是个老实人。郭昭不甘地说道,满脸通红,可没想到你故意把我灌醉,对我做这种事!张远叹了口气,昨天晚上竟然没顾上重新给她穿上衣服,而且恐怕就算穿了也没用,毕竟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同床共枕。张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咳嗽两声开一下气场。你不随意污人清白,郭小姐。张远为了表明正式,甚至连称呼都换了,我可没有对你做出任何不轨之事。胡说!郭昭裹着被子,脸上的不满和羞愤更为明显,那你为什么要脱掉我的衣服?是你自己脱的。郭昭蓦然愣住,张远接着解释道,我本来只是想把你送到宾馆,谁成想你因为喝醉了,根本不放我走,我只能留下来陪你。另外,你穿的是牛仔裤,根本没有脱掉,我的衣服也完好无损。张远顿了一下,所以,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郭昭立刻看向自己的牛仔裤,的确,连皮带都没松过,还是扣在原来的地方,好像确实如张远所说。然而一想到上半身光溜溜的,在一个男人边上醒来,郭昭还是气不能平你肯定吃我豆腐了!你这个卑鄙小人。那我问你,你现在有醉酒的感觉吗,有头痛吗?张远指出了问题关键。郭昭这才反应过来,根据她的经验,如果头天晚上喝得大醉,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一定会头痛欲裂,然而现在却并没有那样的症状。相反,郭昭甚至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精神状态比之前还要好上不少。张远看时机到了,接着严肃地说道:所以,是你在睡着了,自己脱掉了衣服,这和我没什么关系。郭昭又羞又气,她当然知道事情没那么就简单,奈何没什么证据,很难说明张远真对她做了什么。这种事又不宜张扬,郭昭支幵张远,快速穿好衣服,临走之前,还不忘嗔怒的回头看了张远一眼。张远倒是依旧嬉皮笑脸,再见了,郭小姐,期待下次还有机会一起吃饭。郭昭跺了跺脚,快速打车离开,张远则回到货车上,本想直接开车回去,但在即将发动引擎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了常梦。此前,常梦说过来城里找工作,这时候大概已经稳定下来了。想到之前的约定,张远还真有些放心不下,刚好趁这个机会,去看看。张远当即联系常梦,得知她在一家小餐馆做事,离得不算太远,开车不久就到了。等进了餐馆,张远找了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果然很快便看到了柜台之后正在忙活的常梦。和之前在村里不同,常梦扎起了头发,换上了一身蓝色的工作服,正在忙活着一边点单一边端盘子,看样子应该是服务员。看着常梦忙上忙下的模样,张远难免有些心疼。远哥,你来了?常梦发现了张远,开心地上前打招呼。张远笑着回话,刚好来城里办事,想着来看看你,怕你受苦。常梦脸一红,仍旧高兴地说道:放心吧,我好得很,你等着,我给你上几个菜,这边的招牌菜很有名。那你和我一起吃吧?常梦摇了摇头:我上着班呢,远哥,等下班,我晚上陪你,好不好——说完这话,常梦脸上一红,大概是这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常梦转身再度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刚好缓解尴尬。看着常梦忙上忙下的身影,张远有些感慨,在村上常梦尚还是不经事的小姑娘,然而现在,倒成了伺候人吃喝的服务员。张远怀着心事,突然听到一阵盘子摔碎的声音,同时一声尖叫响彻整个餐馆。张远赶紧看过去,第一反应是那声音是常梦发出的。餐馆的另一边,常梦带着满脸的怒意,瞪视着面前几个穿着打扮都恨不正经的街头飞车党,为首的一个满头黄毛,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妹妹?黄毛看着常梦,邪笑着说道,摸摸脸怎么了,犯不着这么激动吧?黄毛紧接着看向四周,大呼小叫,客人还怎么吃饭,你们就是这么开店的?住口!臭流氓!常梦厉声说道。说话间飞车党威逼着上前一步,常梦被那些流氓的气势吓倒,有些胆怯地后退了半步。餐馆里的其他客人都不敢多事,连老板都只是站在柜台后,脸色难看地赔笑道:几位,这事就这么算了,我让她给你们道歉,怎么样?哪里有受害者给加害者道歉的道理,明显是老板想息事宁人。然而那些飞车党似乎不肯罢休:道歉?坏了老子们吃饭的心情,是简单一句道歉能弥补的吗?为首的飞车盯着常梦,舔了舔嘴唇,坏笑着说道,陪老子玩一玩,老子心情好,就考虑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