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袁宗第气势汹汹而来却结结实实碰了硬钉子。乞活军和陈永福的部队因为阵后没有受到前阵官军大溃兵的波及,加上闯军将全部主力压在了当面之敌,二将的部队顺利脱离了战场而且没有慌乱。官军大败,但这两支兵马没有乱了编制,还保有战力且有序撤军,袁宗第追杀而来,陈诺建议就地防守打闯贼一个反击,让他们吃了教训不敢贸然追击。吃了亏的袁宗第果然不敢追击太深,只率着兵马远远缀在乞活军屁股后面几里开外,乞活军率部追击他便远远撤离,等到乞活军回师赶路袁总第又合拢起兵马,继续粘着追击。袁宗第的战法就是狗皮膏药般粘在官军身上,让官军脱身不得,而乞活军和豫兵着急赶路撤兵,一路上只能遭受闯贼骑兵的骚乱,不胜其烦却又无可奈何。向东回家之路是如此艰难,全军上下都是心情沉重,在平原上无遮无拦行军,后方还有闯贼骑兵追击,局势只会愈加恶化。重要的是粮草已经不多了,全军不少人心中清楚,身后的闯贼骑兵不是大敌,可怕的是未来几天会有陆陆续续的闯贼骑兵赶到,他们调动着大批的兵力,要将乞活军在这平原全面围歼。乞活军大部都是步卒,撤军的如何能赶得上闯贼的骑兵,眼前一望无际的旷野,能掩护之处甚少,平原上步卒一旦败了很容易失去建制。三天之后,河南鄢陵,洧水西岸。秋季讯水期,洧水水位也有上涨,但也只是到半人高的水位,大军泅渡过河有些困难但是摸索着渡河索道也能够过河。渡河是能够过河,可眼下的情况是身后的追兵,秋风席卷而过,激起尘土飞扬,后方的地面在颤抖,闯军马兵潮水般越逼越近。短短三天时间,陆续追上的闯军马队已经有七八千人,现在洧水在前,渡河是摆脱闯贼大队追兵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