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站了起来叫嚷着要打前锋。“副千总蓝田愿随将军起事。”
“副千总林光祖愿随将军起事。”
“一总把总余木根……二总把总邱兴高……"一个又一个乞活军将官步伐坚定,神情狂热站了出来,乞活军场内全员无一人退缩犹豫,皆效死跟随陈诺。陈诺体内热血翻滚,眼眶湿润,这是他打天下的班底根本,这些忠勇之士无不效命于他无怨无悔。“兖州奇兵营下属千总郭占成愿跟随陈将军。”
“兖州奇兵营下属把总吴良根愿跟随陈将军……”很快地兖州本地官将也纷纷表态跟随起事,有乞活军全军强侧,他们这些人又有何顾忌,脑袋大了碗打个疤,更何况他们对鲁王宗室之恨比起乞活军来有过之无不及。陈诺振声喝令道:“全军起事,所有人皆右臂裹红巾,以此为辨识敌我标志,右臂无裹红巾可视为敌人,攻杀之。”
“是!”
众将齐声回应。“城内起事兵变必然遭致骚乱,为防城外清军趁势攻城,城池防务也不可懈怠,宋二牛,郭占成,你二人各自领兵防守城池。”
“其余人等随我起事,切记起事目的只是攻打鲁王和诸宗室府邸,军士之中有杀害百姓者,劫掠百姓者,凌辱妇女者就地格杀。”
众将听到神情一凛,高声领命,尤其是一些兖州官将神情变得莫名起来。“好!起事成败就在今日,各自行动去吧。”
……镇岱门,还是那个面孔熟悉的乞活军队官,只见他站在一辆战车上高声嚷道:“各位兄弟,刚刚得到消息,陈将军求粮被鲁王喝骂而出,那鲁王还是不肯放粮,我们就要饿死了。”
围拢众多军士脸色惶恐,嘈杂一片,那队官看见时候已到,他振臂高举天空,手中攥这一卷纸张疯狂咆哮:“我家将军有令,现在起事,有胆子的跟我走,攻打鲁王府,抢钱!抢粮!”
众军士一怔,一生穿着破烂青衣战袄的黝黑瘦弱官兵赤红着眼球疯狂大骂:“养汉婆娘的,老子早就看那鲁王不爽了,铁公鸡一个一毛不拔,今天就狠狠放放他的血,老子愿意干!”
“滚驴熊的,那鲁王在王府大块吃肉,玩女人,哪里管过我们的死活,今天爷们就拼了一把,跟着陈将军杀进王府。”
“陈将军揍性,是他娘的有种的好汉,算上俺王大木一个。”
官兵们纷纷叫嚷着起事,其中一人更是高喊道抢钱抢粮,官兵们都是跟随着高声喝吼起来:“抢钱!抢粮!”
“抢钱!抢粮!”
“抢钱!抢粮!”
黑压压的人潮离开了镇岱门走上大道,望京门、延薰门同样发生着这一幕,守城官兵们纷纷上街,兖州城南到王府中轴线上有一大道,名曰御街,东设鼓楼,西设钟楼,御街跨过的护城河曰御桥,中轴线两侧各有东西两条长街。御街和东西两条御街直通鲁王府,御街平坦宽敞,可五马三车并鉴而行,三条御街又被城内百姓俗称叫做五马大道。三条御街上本来寂寥无人,不知何时满满出现了人的身影,这些身影越来越多,从东西鼓楼钟楼之上向下俯望,会发现三条御街上黑压压的都是人头,那是兵的浪潮。官兵汇聚的人潮越来越多,不断有官兵汇聚到这三股人潮之中,东西御街上的官兵来到中轴线御街汇聚成为了更大的兵潮。陈诺策马奔驰在御姐大道之上,马蹄踢踏在御街坚硬青石板上,清脆有声。看着汹涌兵潮,陈诺心情激荡万分,放肆长啸了一声,他双目神光凝聚看向了御街北面尽头,那是一座巍峨堂皇的王府。陈诺猛然抽出身边亲卫腰间长刀,锋利的长刀前指王府,他用尽全身力气咆哮:“刀在手,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