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这些事,在中州天阶都难得一见,更何况是洞虚。孟婆不禁惊叹:那你的天赋还真是可怕,连规则都不知道,却还能有这般的战力,真是怪胎。姜玄冥忽然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契机,自己若是能运用规则,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提升,而且规则独属于自己,也将会是自己将来面对鬼帝和船夫的一张底牌,随后便闭目坐好。孟婆见他开始修炼,便立刻起身走远省的打扰到他。姜玄冥按照孟婆所说,将自己的心神沉入气海,一个缩小般的姜玄冥出现在百步天阶之上,他来到光门前,伸手轻触光门,光门泛起涟漪,随后他便纵身一跃进入光门之中。光门中各色光彩流转,但是他却并未看到孟婆口中的那道与他亲和的规则,反而他感觉到周围的光彩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敌意。姜玄冥有些无奈,越过一道道光彩向前走去,不过随着他的前行他能感觉到前方的光彩越来越强,他也看到了许多他熟悉的规则,有曾经地藏用过的幽冥,狂妄手中的青焰,大恶和伪善的力量,也了解了孟婆之前的举动不过是轮回规则的粗浅运用罢了,每一种规则都蕴含着无数的玄妙,但是未到道源根本无法调用其中一二。姜玄冥忽然停下,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到了尽头,两道莹白色的光彩围着一股虚幻的力量不停的流转。姜玄冥缓缓皱眉,他竟然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过往,他刚要仔细探查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光门之外。姜玄冥缓缓睁眼,转头看向孟婆问道:为何我与你说的不同?孟婆上前疑惑道:你在天门中看到了什么?姜玄冥说了自己看到的景象,孟婆震惊道:你竟然去了规则之源?姜玄冥疑惑道:那是什么?孟婆解释道:那是构成世界的根本,也就是一切规则所在之地,相传绝世天才可以进入自由选择属于自己的规则,而不是被动的任由分配,而且据说还能借此拥有多种规则,你选择了什么?姜玄冥缓缓闭眼,光门中依旧空无一物,他也无法再次进入其中。姜玄冥睁眼问道:你说会不会有人洞虚境界没有灵纹,道源境界没有规则?孟婆摇摇头说道:绝对不会,一生的积累构成天阶,随后在规则的接引下才能形成天门,才算是踏入洞虚,若无灵纹便不可能达到洞虚,不能亲和规则便不可能达到道源。姜玄冥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懂了,我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陪蝶儿出去呢,你也早点休息吧,我们走后这边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孟婆点点头,姜玄冥转身离开,孟婆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想到,他究竟获得了怎样的规则呢?也许他的实力会因此再度提升吧,他还真是个天才。姜玄冥一边走一边想道:她说规则是这个世界构成的根本,又说没有规则便不能达到洞虚和道源,可是如今我修为已是洞虚,而且我感觉自己距离道源并不远了,可是我确实没有规则,甚至我能清晰的感到那些规则都在排斥我。姜玄冥不禁想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我是谁,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为什么存在又为什么会消亡。他忽然想起天机阁那个老者说过的话“世间不存之事,你要老夫如何卜算”这是他询问自己的父母时,老者给出的回答,难道自己是一个无父无母之人?不,不对,那混蛋害了天衍,他的话不可信。可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却太过怪异了,费老说过“灵于心中,生于血,养于气,魂于识内,受之于精,发散百骸”魂、灵与生俱来和性命息息相关,稍有损伤自身便会重创,可是如今自己失了冥魂却完好无损。一个个奇怪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冒出来,不一会儿他的脑中便乱成了一团浆糊。姜玄冥猛地摇摇头,他想不明白了,索性只好将想法都丢在一边,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缓缓睡去。男子在空中俯瞰姜玄冥,男子微微皱眉,看来自己来早了,还没到时候啊,不过他好像是感觉到了自身的与众不同,不过想要跳出自己的布局倒是绝无可能。男子缓缓转头,冥河掀起滔天巨浪,鬼域遍布漆黑雷霆。男子撇撇嘴,多年不见这二人倒是有了不小的进步。片刻后男子身前出现两人,正是船夫和鬼帝。鬼帝皱眉看向男子,向前一步却被船夫拦下,鬼帝看向船夫,船夫摇摇头说道:还不是时候。男子眼神扫过二人微笑道:多年不见,你二人也没闲着啊。鬼帝面色难看的说道:毁躯之仇、夺爱之恨怎么可能忘记,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欲杀你而后快。男子冷笑道:你我之间哪来的毁躯之仇、夺爱之恨啊,我禁锢的是冥后,虽然你的身躯毁于我的力量,但是你若是不去冥河之下又何至于此,你本可以和人皇、圣君等人争雄,却偏偏要来触我的霉头,你说你赖得了谁呢。鬼帝听完怒火中烧,一掌推开船夫,怒吼一声手中长枪浮现,一枪击出,同样的一枪色•繁星有欲却完全和教导姜玄冥的一枪不同,枪尖涌出漫天鬼影。男子只是微微一笑,漫天鬼影却根本无法近男子身前三尺。鬼帝口中再次暴喝一声,双手持枪猛地劈下,仿佛天地都无法承受这股力量,整个冥界都在这一枪下剧烈的颤抖,船夫猛地伸出双手,将颤抖平息。男子伸出右手食指点在劈下的长枪上,长枪停止,力量消散,男子中指弹出,点在枪尖之上,鬼帝立刻便感到难以撼动的巨力袭来。鬼帝持枪退开几步,依旧一脸怒容的看向男子。男子摇摇头说道:没有身躯你便用不出全力,而你即便是全力也依旧差一步,最重要的是你即便迈出了那一步,你我之间仍是天塹,何必呢?鬼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船夫来到鬼帝身边微微摇头,鬼帝双手紧握长枪,手中氤氲着恐怖的力量。男子向前两步调侃道:你们之间的破烂事我也知道一些,你说冥后在下面待了这么多年,她最想要见到的是你还是他呢?男子微笑道:不过她想要见到谁都不重要,因为你们两个都没有见到她的机会,唯一有可能的那个人在下面。男子说完伸手指向下方的姜玄冥,鬼帝和船夫的脸色变得狰狞,仿佛下一刻就要同时出手。男子一边踱步一边微笑道:算了,你们两个一起上来也是送死,还是好好想办法培养那个小家伙吧,说不定他能有机会踏出那一步,不过他迈出那一步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我会亲自杀了他,你们应该明白吧,当有一个人威胁到你的时候,你是不会让他有机会的。船夫皱眉问道:那你为何不现在出手?男子微笑道:那不就无趣了嘛,猫在捉到老鼠后都会玩个开心,总要让猎物尽情的展现自身的爪牙,在压力下翻开他的每一张底牌,随后承受着每一张底牌都没有效果的绝望,并让他在这种绝望之下痛苦的活着。男子停了停,看向两人缓慢的问道:你们觉得杀了他和让他就这样活着哪个更有趣?鬼帝看向男子低声说道:他会杀了你,他会让你知道战败的痛苦和濒死的绝望。男子转身一边走一边说道:随便你了,若你觉得他真能威胁到我的话,你就为此而努力吧,不过你这句话真的有趣,我差点都忍不住笑出来了呢。男子缓缓远去,鬼帝低声道:你慢慢布局吧,我还有些事,先回鬼域了。船夫看着鬼帝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