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男子只觉脊背升上一股难言的寒意,有一瞬间似乎连四肢都结上了冰霜,无法动弹,下意识地开口按下耳边的隐形对讲机,“通知车队,行程取消,马上回大宅,马上!”
这位萧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谢姨,谢姨!”
未见其人,已闻其声,一名身着布衣制服的女佣迈进了院落内叫唤着。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正端坐在圈椅内,将一枚精美绝伦的翠绿胸针放入软盒中,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
屋外的声音带着焦急,“谢姨,少爷他回来了!我们都还没来得及迎接。”
什么?谢姨手一抖,胸针都放歪了,惊疑地问道,“现在?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现在正在往佣人房的方向去了。”
凤眼一凛,谢姨往后一靠,伸手揉住自己的眉间,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夜色已浓,秋风瑟瑟。路上原本闲适走着的佣人突然诚惶诚恐地让到了一边,恭敬地弯下腰低头,“少爷!”
在她叫出口的瞬间,面前的人早已如风一般消失在了视线内。一抹挺拔修长的纯黑色身影快如鬼魅,精致如玉的面庞泛着森冷的寒气,长腿迈动,瞬息间便跨入了门槛。“砰!”
木门被硬生生踹开,几乎崩裂,一条修长的腿迈进,在看清床上小人儿的瞬间,脚步猛地一顿。少女背部朝上静静地躺着,似乎对这样大的动静一无所知,凌乱的发丝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摊开,背上那道伤口渗出的血丝晕染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整个人软趴趴的,好像被抽走了所有活力。明明昨晚还像个调皮可爱的小精灵,对着他噘起小嘴,鼓着小脸,跺脚闹腾,怎么才只是一天没有看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么小小的一只,就算睡着了也还是那么拘谨无措,规规矩矩地躺着,只占据了床沿边上一块小小的空间。凝视良久,白珺扬才发现自己的手竟有些发抖,缓缓攥紧了,迈开长腿朝床边慢慢走去。走得近了,可以看清她遮掩在发丝下的小脸,面颊上的软肉像雪白的面团,被枕头压得朝一边扁扁的,另一侧却红肿一片,嘴角细微的破皮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白珺扬俯下身,将她娇小纤细的身子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间。骨节分明的手指自她光洁的额头慢慢下移,抚过卷曲的睫毛,挺翘的鼻尖,精致的耳廓时间好像静止在他的指尖,贪婪地看着她纯美的容颜,好像怎么看都不会满足。这粉嘟嘟的小嘴会不自觉地冲着他撒娇,无意识中表达出对他的依赖,被他逗得炸毛以后,这白嫩的小脸浮上红晕时是那么可爱。这双会说话的眼睛,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实际上什么小心思都藏不住,全在这滴溜溜的眼珠子里告诉了别人,清澈干净,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宝贝。宝贝这声轻唤似呢喃似叹息,伴随着落在发间的轻吻消散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