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皮夹克的学生嚷嚷到:“涔狗,你装什么文静啊?上次你踢我那脚我可一直记着呢?”
东方涔扫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未开口,继续扫地。那个光头又乐呵呵起来,把实验粉末倒在地上,一只手臂靠在桌台边,“喂喂喂,你是聋子还是瞎子啊,这地上没扫干净,”说着不过瘾,又把实验报表揉成一坨,丢在地上,“还有呢?”
几个人纷纷效仿起来。只有几个女同学觉得他们这么做不太好,小小声道:“诶,你们这么做不太好吧……老师会骂我们的…况且今天他也没惹到你们……”一个男同学双手叠在一起,撑着下巴,悠悠道来:“啧啧,没想到东方涔还吸引了一众女同学呀,不错不错,哈哈哈。”
那些女同学本就害怕,听了这话涨红了脸,竟也是一句话也道不出来。“东方涔你就是个狗,跟你爸一样,一条狗!你以为他做过的那些事我们不知道?让你妈知道你那些打架的丰功伟绩,看她不给你气出心脏病!”
说话这个男同学突然怒极。他把自己的裤子向上一扶,全是一大块淤青,红紫一片。“我打架?我为什么打你们各位心里没点数吗?”
东方涔终于说话了,他的目光满是恨意。谁能想到这是他脸上出现的表情!甚至连陈小宇都没有看到过的面目狰狞,此刻出现在他脸上。“你们欺我妈妈在前,辱我在后,”东方涔冷冷地笑着,“况且是你们先动手的!废物一群,打架还要叫十几个人来,哈哈哈……”这句话可就是一句导火线了。刚刚说话那个同学把裤子慢慢掀了下来,额头上的青经爆了出来,脸色黑的厉害。他更为难听地说道:“凭什么?凭什么我喜欢的女生喜欢你?你也配?”
“呵,听说他妈妈跟他爸速来不合,常常吵架,我估计他呀,估计也不过就是个野种。”
又有人附和着。东方涔进捏着拳头,终于忍不住了,他已经做好了进警察局的准备了。然而,一道身影更快地出现在他面前。陈小宇歪了歪脖子,伸了伸手,冷声道:“打架?跟我来?通通都上,垃圾们。”
他这话真的不是开玩笑,以他的实力,面前这些人如同蝼蚁一般,在来一百个也完全没什么问题。刚刚那些人献了殷勤没讨到半点好,本就有一团气在心中,现在逐渐蔓延开来。那个小光头仗着自己身宽体胖,一下跃过去,想扑到他身上,直接给他潦倒。但这一扑,陈小宇丝毫没有躲,他似乎是毫不费力地把那个小光头来了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嗯哼,确实很胖。下一个。”
那十几个同学当然不会听他的话,一个一个上,于是他们都召出了自己身上有的宝物,猛地向陈小宇打过去。东方涔眼看这一幕,正欲上前帮忙,但陈小宇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他们想,一个人打不过,一…一群人总打得过了吧?可惜,打不过。根本打不过啊!陈小宇似乎是给足了这些人面子,不是站着不动了,而是召出了一根藤编。这跟藤编看似*纤细,但在陈小宇手中,似乎是一根毒舌一般,竟是一挥手,抵挡住了所有的伤害!藤编在他手中“噼啪”,“滋滋”地响着,一层蓝色光晕附在藤编上,像是一条毒舌看见了猎物一般,目光发亮!陈小宇又是反手一挥!这力道简直是不能让人想象,要是老弱病残的人承受住这样的挥舞,那估计都已经疼得无法站起来了。站着的男的竟都被这诡异的藤编抽的直接倒在地上!再一抽,他们直接疼的“哇哇”直叫,在地上翻来覆去,如驱虫一般蠕动,让人看了直恶心。又是一鞭子,不过这一鞭子轻了许多,他知道自己前两鞭怕是已经让他们皮开肉绽了,再打下去,出人命也是说不准。他们爬起来直求饶,搀扶着跑了出去。定是去告状去了。陈小宇并不担心,回头对东方涔笑道:“小涔,看吧,有实力才能让人信服。”
东方涔无言片刻。过了好一会儿,他沉声道:“对不起,还有,谢谢你。怕是给你添麻烦了。”
“早看不惯他们了。不关你的事啊。”
陈小宇摆了摆手。“走了。再会!”
一别,两人再也没有见过彼此。在后来,陈小宇听说东方涔自己去认了罚,他的妈妈哭着跪着求主任让主任原谅自己孩子打架。他妈妈知道孩子不受待见,带着他去了别的地方。陈小宇虽然打了人,但也没有什么大处罚,毕竟他这样的精英才子,老师们自是庇护不已,而且就他们班那些孩子的德行,主任也是头疼不已。正好也算是帮主任们教训了一下调皮的孩子们,让陈小宇写一篇认错稿,不过,自然是没写的……他何错之有?东方涔又何错之有?凭什么明明是对的还要写这种恶心自己的东西?老师们拿他没法,此事就这样过去了。“晓宇哥?诶诶,晓宇哥?”
小涔在他面前拿手晃了晃。陈小宇总算回过神来。他不是觉得Gm—K不眼熟,只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他的模样变得很是成熟自信,跟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小涔完全不一样,而且当时只有短短一个月的相识,谁又记得清呢?当年一别,他也只盼着小涔别再受欺负了。竟、竟也实在料不到他竟完成了她妈妈口中的“有出息”!陈小宇扶着额头,神枪手是自己旧识?他只觉得有些头痛,说道:“风阿姨,这几年怎么样?”
东方涔笑着说道:“有点小毛病,还不错啦!晓宇哥刚才不说话,莫不是被我帅气看花眼了吧?”
“……”我嘞个去???“我心里刚刚看到你猛地浮现的几个字,你听吗。”
陈小宇强忍着上扬的嘴角。“?什么,这位哥哥说来听听。”
“花枝招展铁公鸡。”
陈小宇的眸子轻轻盖住了眼,又微微张开,这句话他说的无比认真。他觉得自己好多年没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