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没有独自一人逃走。 他拉住战马,回头看去。 无数战马被绳子绊倒,背上的骑兵也是纷纷摔在地上。很多人直接就变成了零战力,甚至都没能爬起来。 “可恶。”
马超骂道。 这个时候,他怎会不知道,他是中了王定的奸计。 刚刚看到营地上空的浓烟,他心慌意乱,此刻遭遇伏击,反而是安静下来。 他没有继续逃。 看着从宝鸡山中,杀出来的徐晃。 马超主动杀了过去。 徐晃也是冲着马超,他还怕马超独自一人逃了。 无数战马被绊倒,好多马腿都折了,没办法站起来。 这一万骑兵等于都废了,即使后方还有大半骑兵无碍,也没办法继续冲锋。 反而是被挤在路中间,进退两难。 面对从宝鸡山中,杀出来的汉军,他们只能放弃战马。 当战马跑不起来的时候,就会成为累赘。不是什么人都能如马超那般,可以控制着战马,停着不动,以一杆长枪,就能将所有敌人,斩于一丈之外。 “徐晃,受死。”
马超并未下马,别人在这个环境,不好骑着战马战斗,但这当中并不包括他。 他骑术好,身下的战马也是最好的,速度快,力量大,可以驮着马超,飞跃一丈之地。 马超摸了摸身下战马的脑袋,道:“乌骓,跳过去。”
这匹乌骓战马,可是马超从马群中精选的,是数万只野马中,跑在最前头的那一匹。 随着马超声音落下,乌骓马一跃而起,飞过一丈之地,直接落在徐晃面前。 长枪一闪,已然直奔徐晃的面门。 徐晃看着这匹黑马飞跃而来,手中的贯石斧,也是早已准备好,朝着马超劈了过去。 徐晃看着不断放大的长枪,没有收起贯石斧,而是趴在骅骝驹上,手中的贯石斧轨迹不变。 长枪从徐晃的背上刺过去,马超马上变招,长枪下压,当做长棍,敲在徐晃的背上。 徐晃闷哼一声,手中的贯石斧距离马超,不足一尺。 但是马超在一枪砸在徐晃身上后,身体立马从乌骓马上脱离,半挂在乌骓马的侧边,躲了过去。 这一回合,马超占了上风。 如果马超手中的不是长枪,而是战斧或者偃月刀之类的,一个下劈,徐晃现在可以能已经死了。 当然,真要是其他武器,徐晃也不会如此应对,马超也没那么容易变招。 徐晃身上穿着甲胄,挨了这一下,只是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并未受到伤害。 “马超,汝已无路可走,赶快束手就擒。”
徐晃喝道。 刚刚这一下,他都提前动手了,居然还是没有马超快。 感觉和昨天相比,马超的实力又有所提升,更加难对付了。 不愧是天赋少年,要是在等几年,怕是真能和吕布争锋。 徐晃也没害怕,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至少目前的马超,他还是能应对一下。 徐晃不在急着进攻,只是防守,避免自己受伤。 这又不是他们两个人的战斗,只要徐晃现在不败,不死。 就现在双方的情况,最后获胜的就是徐晃这边。 马超一人无敌,可是他手中这一万骑兵,现在杂乱无章,而且本是骑兵,现在却被迫下马步战,战斗力直接下降了五成。 徐晃现在的任务,就是拖住马超。 马超想要杀过去,帮助其他骑兵,但是被徐晃挡住去路,将他与麾下的骑兵隔绝。 他手中长枪,接连刺出,甚至还夺过其他人的长枪,直接如标枪一般飞掷,杀了好些个汉军。 长枪被他甩出去,穿透力非常惊人,在惯穿一人的身体后,还有余力穿过另外一人的身体。 但是就马超一人,纵然在战场无敌,又能杀几人,还有徐晃在边上牵制。 贯石斧是没有长枪的速度快,可是威力更大,马超要是敢分心,被贯石斧擦到碰到,就得重伤。 “投降不杀。”
后方,王定和樊稠已经带着兵马追上来。 还是那一句话。 效果出奇的好。 马超手中这支兵马,可不是他的嫡系,只是各部落拼凑起来的,由马腾交给他暂时统帅。 马超可以凭借他在西凉的地位,凭借他的勇武,来统治这批兵马。 但是想要让所有人,跟着他一起死战,却是绝无可能。 马超不想投降,但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跟着他出来的那些骑兵,纷纷丢掉武器,跪在地上。 “王定,吾还会来的。”
马超见此,准备骑着乌骓马逃走。 但是徐晃,拦住了他的去路。 两匹战马,互相纠缠,长枪和贯石斧不断碰撞。 马超见短时间,没办法摆脱徐晃的纠缠,手中长枪忽然朝着骅骝驹刺了过去。 但是徐晃反应很快,用贯石斧抵挡,但是他的速度,本就比马超慢了一线。 长枪还是刺中骅骝驹。 骅骝驹吃痛,速度慢了一截,马超瞬间骑着乌骓跑远。 徐晃只能拉住骅骝驹,看着马超远去的背影。 “请主公降罪,某没能拿下马超。”
徐晃牵着骅骝驹,来到王定身边。 王定道:“无妨。”
能擒下马超自然是最好的,跑了也没关系。 要不了多久,汉中也是王定的。 被挤在凉州的马腾,结果只有一个。 王定和徐晃在收拾残局,马超独自一人,骑着乌骓朝着营地逃去。 远远就看到还在燃烧的营地。以及营地前那几十个凉州兵。 马超来到营地前,想要问问留守营地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营地会突然起火。 只是他才靠近营地,还没问出口,那几十个凉州兵,就一拥而上,将马超给绑了个结实。 “汝等要造反吗?”
跑了一路的马超,神情疲惫,突然之间就被手下给绑了,都没反应过来。 他一边呵斥,一边挣扎,一个保住他手臂的士卒,直接被他给甩飞出去。 但是人太多了,他甩开一个,又有一个将他按住,十几个士卒,将马超紧紧的按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 “侄儿,可是让伯父等了许久。”
韩遂从人群外走了过来,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