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要不还是我把你送过去吧?”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热心的站出来,“我看你现在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脸色很难看……”要小卉用探究的眼神儿看了许久那个站出来的小伙子,她不敢贸然相信一个陌生人会那么好心,因为要是她遇到这种事情,能躲早就躲开了,才不会傻傻的往上贴。要小卉以自己的心思揣摩别人的时候,而这个真正想要救她的人,却被她完美的错过。有时候,不信命不行。要小卉如果当时跟这个男人离开了,也就错过了吴波尔派来的那些人。可是,要小卉的多疑反而让她和来人撞了个正着。结果不难想到,吴波尔的人自然会遵从主人的命令,将要小卉重新丢回到烟雨街,并且每个出入口都留了人看守。被重新丢下车以后,虽然换了一个路口,但是,要小卉还是感觉到了那种迎面而来的糜烂气息,她确认,自己没有离开这个令人打颤的地方。且不服输又极能隐忍的要小卉,这一次并没有感觉到绝望,她仍抱着希望寻觅着出口的位置。当她决定穿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站在巷子口半天,才鼓足了勇气。这里,和古代的烟街柳巷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穿着妖娆妩媚的女子,站在自己的店面前面,靠着浓浓的妆容招揽着所谓额“生意”。要小卉不敢多看下去,躲着那些人一路穿插,终于,在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呕吐出来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她急忙奔过去,头也不敢回。终于,在幽静的小巷尽头,有一盏不是太亮的灯,照亮的范围之内,有一个可以勉强挤进去一个人的缺口。要小卉知道,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出口,而是被人私自弄出来的,一看就是经常有人偷偷摸摸的进出。要小卉心中难掩喜悦,这样的出口一定不会被人留意,她出去的全部希望就寄托在这个地方了。于是,她不敢多做停留,抛掉手中的那只鞋子,也不管脚下的道路是否平坦,是否有可以扎进肉里的东西。希望越近,期望越高。要小卉激动的眼眸泪意朦胧,能不能和骆牧离在一起,关键还是在她是否保有清白之身。如果,她连竞争的唯一资本都失去了,这一辈子怕是永远都不可能了。有了上次的教训,要小卉知道,她不能就这么贸贸然走出去。上次的那些人在出口的地方,看起来更像是在等着她。能在一个出口的地方等着她,必定也会在另一个地方等着她。她意识一会模糊过一会,她藏在出口很近的角落里,顺着灯光往她走过的小巷那头看去,目光穿过那些影影绰绰的人,有几个人影在伸头探脑,所关注的方向正是她一路走来的位置。要小卉晃晃脑袋,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一点。这样危险的境地,她知道,她还没有资格睡觉。可是,她真的好难过,只要一想到走回去就可以排遣自己的难过,她的腿就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个方向迈出去。“要小卉,你千万不能轻易的妥协,不然,你这么多年的坚持都白费了。骆牧离刚看到你的优点,你不能任由自己将她糟蹋了,绝不能!”
要小卉只有不断的念叨,才能凭借着意志力让自己的脚步停顿下来。街边的灯光很弱,要小卉清醒过来的时候,急忙又躲进黑暗的角落里。无意间,一个尖锐的东西抵住了她的脊背,要小卉回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身后是一根钢筋,半截在身后的水泥墙壁里。要小卉毫不犹豫将手腕伸过去,“喔”她闷哼一声,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钢筋尖锐的那端割破了她的皮肉,细嫩的皮肉外翻着,可见,要小卉下手的时候,并没有目标是自己而就变的心慈手软。她需要对自己狠绝一点,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充分的清醒。她想,吴波尔一定是察觉自己给她下药,更甚者,她已经中了这种药。要小卉坚信是这样,所以,外面的那些人一定和她脱不了关系。她也更加的能确定,吴波尔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她必须让自己安全的脱身,给自己搏一线生机。将吴波尔的人带到地方以后,抗阳就离开了。他非常清楚,最大的威胁还在庄园里,骆牧离就需要他的帮助。至于要小卉,她有没有什么损失,对骆牧离和要小希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还有,吴波尔的人在,想必也是受了她的指使,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定不会轻易的离开。骆氏庄园内。骆牧渊和骆景毅,两个人小声商量了许久,才决定按照吴波尔的要求,取消这场婚礼。并且,在取消婚礼之前,骆景毅和吴家的老爷子通了消息。手机里,骆景毅将今天发生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之前,骆牧渊对不起吴波尔戏码,生生演变成吴波尔做出了道德败坏的事情。如此下来,骆家一下子由被动的形式转变成了对自己有利的局势。吴老爷子接完电话,铁青着一张老脸,连手机都摔的稀碎。活了一大把的年龄,到头来被别人算计了个干净。在他看来,吴波尔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完全是骆家的陷害。他们既不想失去名声,又不想负责任,更不想拿出利益来显示诚意,故而就拿他的孙女开刀。这是陷害,一场有预谋的陷害。让他感到最痛心的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孙女,不管是在商场上,还是在生活上都是一把好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句话简直就是为吴波尔量身定做的。这样优秀的女孩子,居然为了爱情将他的心血全部浪费掉。吴老爷子是既气吴波尔,又担心吴波尔。于是,在吴家一分钟也待不下去,叫上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匆匆的赶往骆氏庄园。人老了,心思也变了。吴老爷子在路上念叨了一路也后悔了一路,他应该跟着吴波尔来的,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开快点!”
吴老爷子不停的催促着司机,恨不得将他推开自己来开车。司机知道吴老爷子最疼爱孙小姐,于是,将车子的速度开到最快,朝着骆氏庄园的方向快速驶去。骆景毅早就预想到吴老爷子兴师问罪的模样,再怎么说,吴波尔出事也是在骆氏庄园,骆家的人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他先礼后兵,也做好了各种应对的可能。吴老爷子以为他不知道,因为骆吴两家解除婚约的事情,吴老爷子命令属下趁机对他的远景集团围追堵截,为他带来不小的损失。这一笔账,身为生意人,骆景毅必须要讨回来的。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骆景毅并没有按照吴波尔的要求马上疏散,而是全部请进了偌大的休息大厅。吴老爷子一进庄园,就看到灯火通明的庄园一片安静,除了忙碌着的下人们,不见一个宾客的影子。气氛说多凄凉就有多凄凉,哪里有一点结婚的样子?吴老爷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看见迎面走来的骆景毅之后,黑沉的面孔就像刚下过冰雹,带着冷凛的重力,恨不得下一秒将骆氏庄园里的一切砸个稀巴烂。“我的波尔呢?她此刻在哪里?”
吴老爷子再精明也先是个祖父,其次,才是一个商人。“她和小唐在房间里。”
骆景毅也故意没有回避的意思,言语之中也是隐着熊熊的怒气的。他的孙女给他的儿子带了这样一顶绿色帽子,他难道不应该更加的愤怒的吗?而本该理亏的人,竟然是来兴师问罪的。“哼,”吴老爷子拐杖敲的“咚咚”响,“骆牧渊呢?叫他出来!”
“阿渊?”
骆景毅眯了眯眼睛,别人对他不客气,他倒是也没有必要留是什么面子了。之前,就是因为骆牧渊亏欠了吴家的所以,即便是生意被吴家的人抢了去,他也没有这么大的火气。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吴波尔再怎么恨骆家毁约,也不该在这么多媒体的面前给骆牧渊戴绿帽子。“还不是因为波尔闯下的麻烦,阿渊才不得不出面收拾烂摊子?虽然我们亲家做不成了,但是,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波尔赤身裸体的照片被媒体公布?我们骆家是先解除婚约的,可是,波尔也不能如此糊涂,为了报复阿渊就搭上自己的终生幸福!”
吴老爷子的眼中,骆景毅这么说就是恶人先告状。他提前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就这样突兀地被骆景毅打了个措手不及,气的他直哆嗦。“爸爸,您消消气!”
吴波尔的爸爸吴敬忠一脸严肃地替老爷子顺着气,他提议道,“我们还是先见见波尔,一切等见了她再说!”
吴老爷子觉得他这个主意说的对,波尔是个聪明的孩子,里面发生什么事情,相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提出见波尔这件事,又能看出骆景毅的心思,如果他出面阻拦,一定是他从中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