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可他也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他的心像是被人握在了手里,沉重的喘不过气来。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要小希狂抓自己头发的行为还在继续,情急之中,骆牧渊想也没多想,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自己的小脸,抬头看向骆牧渊。“别这样,我的心会疼……”这个女人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啊!他宁愿她去伤害别人,也不愿意她伤害自己。此时,要小希的灵魂似乎又回到了那段黑暗的过去,她以为,自己凭借着自己的坚强,早已经走出来了,没有想到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她又会回到那个黑暗的曾经。这是要小希心里的伤痛,这些,她甚至连骆牧离都没有说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你们才会一次一次受伤,因为我你们才被人算计……“要小希讷讷的看向骆牧渊的方向,即便是在黑夜,骆牧渊那晶亮的眸子也像暗夜里的星芒,下巴上的那只手,不知道是中了药的原因,还是根本就不舍得用力,显得无力而温柔。“小希,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危险的思想的?我不准你这么想,永远都不准!”
当明白一点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骆牧渊根本就没有办法冷眼旁观要小希的自责,于是,他猛然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愧疚地低吼,“这根本就不是你的原因,是骆家几十年前的恩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倏地,空气就像静滞了一样。除了两个人的心跳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骆牧渊和要小希,他们甚至都不用看彼此就知道,对方此时的神情是多么的懊恼和震惊!在沉默了足够久,要小希的脑子终于可以开始运作的时候,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骆牧渊沉默以对。这件事情,他是通过军方的情报网获得的,所以,要小希和骆牧离自然不可能知道。兄弟两个就是这样心有灵犀,骆牧渊之所以瞒着骆牧离事实的真相,是不想让骆牧离牵扯进来,有些事,他想一力承担。骆牧离瞒着骆牧渊他知道这件事实,动机也是如此。骆家不可能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仇恨当中,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起骆家的未来。在骆牧渊看来,骆牧离比自己更合适。而在骆牧离看来,骆牧渊做事比他稳重,所以,比他更合适。万一将来需要人做出牺牲,总有一个人将这一切承担起来。“我知道,但是却不能告诉你。”
撒谎这个东西骆牧渊不会,干脆实话是活。“为什么?”
虽然很早的时候,是她要坚持脱离骆家,可是,她并没有不把自己当做骆家的人。骆家在她心中的地位是屹立不倒的,即便是要家也没有办法取代的。若不是骆景毅不喜欢她,她也不会答应做出以后不回骆家的让步。“小希,知道的太多了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包括阿离,我不愿意让你们知道是在保护你们,懂吗?”
骆牧渊很少这样语重心长的跟要小希说一件事情,虽然要小希此时并不能看清骆牧渊的表情。那双即便在黑夜中也灿若星辰的眸子,让要小希对他说的话坚信不疑。“大哥,我一直把骆家当做我的家,毕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不想看着别人伤害他,更不想看着两个最疼我的男人为我受伤。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就请你告诉我!”
相信他们又共同的心愿,到底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呀!要小希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懦弱的自己,有许多事情,她是可以承担起来的。“大哥,我请求你告诉我!”
骆牧渊坚定的摇头,丝毫没有让步的余地。“好吧,我不问了。”
骆牧渊决定的事情,一般都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这一点上他们兄弟二人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就知道你还是小时候的你,像以前那样乖巧懂事。”
骆牧渊一直坚信,即便是要小希再如何改变,秉性不会被埋没。若是有灯光,骆牧渊也一定会看清楚要小希嘴角抽起的苦涩。在这个她暗恋了很多年的男人眼里,原来她的性格只是这样的,忽然,要小希有些明白,就算没有骆牧离这个真正了解她的人出现,她和骆牧渊好像也不会走在一起。记忆里的年华总是美好而青涩,懵懂引人向往的,骆牧渊是要小希想象中的样子,或许是她以为的样子,可是,要小希在骆牧渊的眼中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们的分开,早在要小希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她爱的那个男人,不过是她以为的样子。她并不乖巧,也不温柔,而且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倔强的叛逆,这些,在早些年的日子里,她不过是全部隐藏了起来而已。“大哥……”一肚子的话,要小希竟然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说起。她的这一声呼唤,却让骆牧渊的心猛然漏掉了几拍。回答要小希的是一双误会了的胳膊,他紧紧的抱住了要小希,“什么?”
要小希身体一僵,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怪异,带着情动的沙哑,难怪骆牧渊会误会。”
我……”这种误会,要小希感觉自己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我们赶紧走吧!”
要小希装作不经意的推开骆牧渊,从他的怀中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根本就不存在的尘土,缓解自己的尴尬。若不是天色黑,他自作多情的尴尬一定会掩饰不住,“咳咳咳……”骆牧渊这单方面的误会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难堪。“好。”
骆牧渊答应是答应了可是手脚并不听他的使唤,说走,不过是一句话。刚才想要逃避的冲动,让要小希竟然忘记了骆牧渊现在的状况。她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男人并没有跟上,于是,这才想起来骆牧渊不能行动的事实。骆牧渊打算由着要小希走的,不管怎样都不会唤她。她要是真能将她遗忘了也好,眼下,他不过是个累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