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就喊住了那个他自己并不喜欢的称呼。透过话筒,要小希紧张的声音传来,“小羽,你怎么不跟耀奇一块回来。”
要小羽顿了一下,恍然明白过来,抗阳想必是已经将耀奇带到了要小希的面前,他是骆牧离的手下,自然不会在要小希的面前说出他刚才的作为。“我回家了,不用担心我,早点休息吧!”
要小羽更不想在要小希的面前多说什么,将所有的话都吞回到了肚子里。纵然听到要小羽说已经安全了,要小希躺在床上,仍旧没有真实的感觉。而她身旁的骆牧离,看着这个小女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浓浓的醋意便翻滚而上。要小希腰间一沉,一只大手就将她拉了过去,从她的背后直接将她禁锢在他宽厚的胸膛里。闻着那淡淡的薄荷气息,要小希才恍然回神,顾自叹息一声。“怎么了?”
身后的男人,声音总是那么好听,尤其是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更加的低沉悦耳。要小希掩饰不住内心的自责,将此刻的想法和盘托出,“我是小羽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就在刚才,我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问他的安危,我这个姐姐做的真是失败。”
“所以,你以后一定不能做一个失败的老婆。”
骆牧离状似无意的调侃,将自己的下巴埋在要小希的秀发里,只有嗅着独属于要小希的馨香,骆牧离才感觉到踏实。“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正经点。”
要小希怎么没有发现,骆牧离从骨子里不喜欢要小羽。这个时候,她说到要小羽,骆牧离就转移话题。关于这个话题,要小希也不愿意多说。沉默了许久,从要小希的身后,传来骆牧离沉稳的呼吸声……要小希想拿开骆牧离放在她腰上的手,可是,她只刚刚一动,骆牧离的小臂便收紧了几分,环在她腰上的手更加的紧了。睡梦中的骆牧离,警惕很高,要小希不想惊扰了骆牧离的睡眠,于是,便任由他抱着,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要小希睡着以后,骆牧离倏然睁开眼睛。悄悄的翻身下床,当他到客厅的时候,抗阳等在客厅里。“事情做得怎么样?”
抗阳:“我出来的时候,警察已经赶到,将那个小工厂封锁了。”
“做得不错。”
骆牧离眸底的赞赏之色很明显。“相信警察顺着这条线能得到很多有用的线索,挖出许多他们想要的东西。只是,我们这样断了他的财路,他们可能已经有所察觉……”抗阳更多的担心是来自他们的报复,本身骆牧离身边就有太多不安全的因素存在,现在,就更加的不想让骆牧离置于危险当中了。“姚天浩如果真在乎自己的儿子,以他的性子,就是我们不推一把他自己也会清理门户。”
骆牧离对姚天浩了解,姚天浩又何尝不是对他十分了解。“这还是有区别的吧?”
在一件事背后动了手脚,还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人也就骆牧离一个了,这一点,抗阳也多少受到了骆牧离的影响,处事的风格跟他是越来越像。“结果一样就行了。”
骆牧离淡淡地说着,就像在谈论一件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一样。“我觉得您还是小心一点吧,毕竟姚天浩身后的势力我们还没有办法摸清楚,相信他是不会顾虑小姐的感受的。”
就连抗阳也看出要小希在姚天浩心中的位置并不重要。骆牧离:“那我就更加要注意雪儿的安全问题了。”
事情基本上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抗阳提出来要走,但是,骆牧离看了一眼天色,”天马上就要亮了,你还是在客房里睡一下,天亮之后,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
抗阳自然知道骆牧离口中的重要事情指的是什么,“我下去了,有事情叫我。”
抗阳走了以后,骆牧离将客厅的灯关了,他就这么坐在黑暗的客厅里,静静的点燃一支烟,一双狭长的眸子在黑暗中格外的沉默。他不知道这漩涡究竟有多大、多深,到了最后会牵扯进去多少人……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一个未知数。这么多年的纵横历练,骆牧离第一次没有了底气,也许是因为有了自己在乎的人,他居然没有了背水一战的勇气,他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可是,却害怕输了要小希的安全和未来。所以,无论前面有多少的危险和艰辛,骆牧离都要做好要小希的保护盾,为她扫清一切障碍。想清楚了这一切之后,骆牧离将还没有燃尽的香烟放揿灭在烟灰缸里,当他站直颀长挺拔的身躯想要离开的时候,瞥见了那烟蒂,终究是不放心,将它丢在了厕所的垃圾桶里。做完这一切,骆牧离才离开了客厅,悄悄的爬上床,从后面拥住要小希,做出一副熟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