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时候,一大早,一个人影火急火燎的跑进医院,进了医院的大门,不管抓到什么人,只要见到是穿白大褂就问:“我爸爸怎么了?我爸爸住在哪间病房?”
没有人知道,都摇摇头。此人就是憔悴不堪,眼底一片乌青的要小雅,“我爸爸叫要英,头几天刚送过来。”
“既然这样你就到住院处查一下。”
好心的护士,将要小雅领到住院部,一查之下,才找到了已经搬到了病房的要英,仍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要小雅站在病房的门口,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要英,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英有一天会成了眼前的这副模样,像个死人一样,不会说话,不会笑,也不会动。她接受不了!守在床边的温润香,因为累极了,便趴在床边小憩。听到脚步声以后,温润香猛然转头,看到是要小雅,顿了一下,马上又扑了上去,不停地厮打着她。“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养你有什么用!”
要小雅挺挺地站直身子,没有说话,也没有还手。“你说,我和你爸爸疼你有什么用?你爸爸都要死了,你连人影都找不到。你啊,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温润香越是厮打。质问,心中的怒气就越多,“你你滚出去,我们没有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儿!”
“妈!”
终于,要小雅大吼一声,“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你冷静一点,别把我爸爸吵醒了。”
“要真是能把你爸爸吵醒就好了。”
发泄够了的温润香气焰降下去不少,连声音都低了下来。“我爸爸这是怎么了?”
要小希让人找到要小雅的时候,她喝的醉醺醺的,压根就不相信要小希的人说的是真的,以为她是故意骗她的。现在看来,不由得她不相信。提到这个,温润香的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水,将警察去家里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要小雅听完整个经过以后,沉默了良久,忽然走到要英的床边,恨恨地说:“要我说你都是自找的,从小就疼要小卉比疼我多,到头来一手培养了一条白眼狼,自己临出事了还要咬你一口,该!”
“小雅,他可是你爸爸,你不能这么说他。”
虽然温润香觉得要小雅的话句句在理,但是,只要一看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要英,温润香就不忍心听到类似的责怪。“难道我说错了!”
要小雅的火爆脾气一上来,才不管不顾。温润香沉默。“我爸爸还能好吗?”
要小雅觉得,自己可能又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遗憾。温润香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要小雅问了一个她也不知道,还想问其他人的问题。要小雅终于大哭出声,也不管病房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病人,只管自己哭的痛快。正在她哭的昏天黑地的时候,刘曼妙和要小希来了。这几天,有刘铭的人看着温润香,刘曼妙只用一心陪着要小希就好了。看到要小雅,要小希的反应很冷淡,就像没有看到她一样。要小雅向来不负责任,玩心重,从来不肯老实的在家多待几分钟,不然,也不可能找了她那么久,才辗转通过封紫秋找到她。对于的要小雅,要小希已经到了无语的程度,和她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小希,你没有看到我回来了吗?”
纵使要小雅心虚,却也受不了这种忽视。“哟,这不是要家的二小姐吗?终于肯回来了,难不成要人放鞭炮来热烈欢迎一下。”
刘曼妙的嘴巴可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句句戳在要小雅的心坎上,“要不,等他着凉了,我们一块办?”
“你!”
要小雅被刘曼妙刻薄的语言噎的哑口无言。“你这个女人,怎么哪儿都有你!”
刘曼妙仗着要小希,总是在他们家指手画脚,温润香早就看她不爽了。“没我,没我们小希,你们还能住在病房里?恐怕早就被抬到大街上扔了。”
刘曼妙可不像要小希那般,只会悄无声息的做好事。听到此,温润香转了一下眼珠子,也没有再理会刘曼妙,“小希,你看你大伯的身体这么差,这种两人间的病房人太多,根本就不能好好休息,能不能给他换间好一点的病房?”
两人间里,除了病人的两张病床意外,陪床的人是没有地方休息的,如果太累了,就只能打地铺睡在地上,温润香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那冷硬的地板,早就让她忍无可忍了。“你去跟医生说,今天就搬到单人间里去吧!”
要小希是过来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双人间的情况。想当初,要小羽住院的时候,他们没有钱,只能凑合着住在三人间里,每晚,要小希就打地铺睡在要小羽的床下。这样的日子,就算现在,她依然清晰。她这么做,只是想对温润香略作惩罚,考虑到要英的病情,以后还需要人照顾,温润香不能倒下,要小希这才同意更换病房。温润香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终于不用再继续睡地上了。先前,她去单人间里瞧过,条件比这里好太多,有洗手间和陪床人员专属的床。忽然,要小希的手机传来短暂的震动。为了不让要小希擅自行动,刘曼妙以手机对胎儿有辐射为由,强行将要小希的手里没收到她这里。刘曼妙看了一眼,是要小卉发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