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怀疑对象。晏然沉声说道:“你说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维纳斯的眼泪’是我妈的遗物,否则我会很危险,你觉得我会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你们找到林玲珑了吗?”
严一帆转移话题道。晏然叹道:“天大地大,谁知道她藏在哪!”
严一帆说:“我哥手腕通天,他要是想查,我不信他会查不出来。”
“你别在这挑拨离间好不好,他本事再大,难道他的手还能伸到国外去?”
“呵呵,你对他就这么信任?”
“那当然,他是我老公,我不信他还能信谁?”
严一帆气得脱口而出道:“你确定他真的是你老公?”
晏然翻了个白眼,“他不是我老公还能是谁?”
严一帆一噎,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对严以恒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他跟他接触并不多,对他的了解,也只是从严亚诚、方芳口中知道一些片面而已;对严以慎这个二哥,他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之所以对他产生怀疑,是因为有一次严亚诚在他面前说漏了嘴。联想到他到他身边当助理这些日子,他对公司事务处理的生疏程度,以及他那时好时坏的双腿,还有他跟厉以航之间的熟稔,以及方巧云对他的态度,不由得不令他心生疑窦。“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换了个人?”
严一帆说道。晏然心下一紧,说道:“我失忆了,性情发生巨大变化有什么好奇怪的,人不可能一成不变,你就当我……精神分裂了,主人格消失了不就行了吗?”
严一帆怒道:“靠,你当我傻吗?这种鬼话谁信,你最好把以前的事想起来,哦对了,你进娱乐圈最大的目地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晏然一脸烦躁地道:“我不都说了我失忆了嘛,哪还记得这么多事!”
严一帆沉声说道:“二十多年前,你的亲生母亲是一位红透半边天的超级巨星,现在,谁还记得她是谁,就连她主演过的电视剧、电影、参加过的节目录像,如今都统统找不到了,就连她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
晏然惊呆了,“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严一帆说道:“这不正是你进娱乐圈的目地吗?”
“我……我……”晏然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有人曝出了你是‘维纳斯的眼泪’的上任主人,你索性顺水推舟,干脆承认了算了,敌在暗你在明,你再隐瞒、再躲避下去也于事无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严一帆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晏然心事重重地靠在墙上,头疼得很。直到化妆师喊她,叫她赶快过去化妆,她才敛起心神,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乖乖地坐下,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抹。拍完戏回到酒店,夜已深,延儿强撑着精神坐在床上等她回来,晏然走过去,坐到床沿边,摸摸他的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延儿高兴地扑到她怀里,“妈咪你回来了,延儿好想你。”
“今天都跑到哪里去玩了?”
忙着拍戏,还忙着想严一帆说过的话,延儿今天一天都没到剧组来,晏然都忘问了。“延儿跟小周姐姐去爹地的公司玩了,爹地……”说曹操,曹操到。延儿正说着严以慎,严以慎就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他的头发湿漉漉、乱蓬蓬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系带浴袍。“回来了?累不累?”
他走到晏然身后,双手搭到晏然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露的香味,晏然依恋地靠到他的身上,问道:“你怎么来了?”
“送延儿过来。”
“还回去吗?”
“你想让我留下来吗?”
这时,延儿摇晃着晏然的手臂撒娇地道:“妈咪,你让爹地留下来好不好?”
晏然笑着捏了捏延儿的脸,“你自己跟他说。”
“爹地,快上来,给延儿讲故事听。”
延儿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催促道。严以慎正想上去,晏然拉住他道:“把头发吹干了再上床睡吧。”
他伸手环住了她,下巴抵到她的肩膀上,吐气如兰地在她耳边说道:“你帮我吹。”
晏然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然后弯身打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把吹风机拿出来,插上电,对着他的头发呼呼地吹了起来,一边吹一边用手帮他梳理头发。他被她撩拨得心痒痒的,要不是有延儿在场,他真想……吃了她。见延儿一边偷偷看着他们,一边频频打呵欠,严以慎哭笑不得,哄道:“困了就睡吧。”
晏然关掉吹风机,拨掉电源,然后把吹风机塞到他怀里,“拿去自己吹。”
接着对延儿说道:“乖乖躺好,妈咪念故事给你听。”
“哦。”
延儿听话地钻进被窝里,听着晏然抑抑顿挫的声音,很快便睡了过去。严以慎一直站在她身后,没有离开,待她收了声,他再次把他的下巴抵到她的肩膀上,控诉道:“你对延儿比对我好。”
晏然糗他道:“你多大的人了,还跟一个三岁小孩吃醋,羞不羞啊你?”
严以慎大言不惭地道:“吃醋是爱的表现,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