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慎笑了笑,没说什么,只不过,他的目光越过了她的头顶,望向了正鬼鬼崇崇朝他们这边瞅了好几眼的几个陌生的男子身上。如果他没有猜错,那几个人,应该是记者吧。他只不过离开了几天,这些记者就造谣说晏然出轨,实在是太可恨了!他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背叛他?勾手,问晏然借用一下手机,打电话给任惟,邀请他过来跟他们一起吃晚餐。都七点多了,任惟早吃过晚餐了,不过他还是过来了,他坐在一旁,品着酒,看着他们吃。席间,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对着自己“被出轨”一事,晏然对任惟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帮她跟严以慎解释一下,任惟却漫不经心地说道:“这种事,不必我跟他解释吧,爱你的人,无论你怎么对他,他都会容忍你的一切,是吧,严总?”
“当然。”
严以慎握住晏然的手,“我相信你,小然。”
晏然不由地感慨地道:“哎,真是人红是非多,屁大点事都闹得满城风雨。”
看向任惟,“谢谢你帮我澄清。”
任惟抿了一口酒,说道:“举手之劳。”
三人又聊了一会,考虑到严以慎身上受了伤,需要卧床休息,吃完饭之后,晏然就想扶他回房去休息,然,他却摆手说道,他想到外面去走走。于是,晏然只好搀扶着他,带着他到外面沙滩去,吹吹海风,散散步。延儿嘛,则丢给任惟来照顾,要不是延儿不肯,严以慎真恨不得把延儿打包送给任惟,有他这个电灯泡在,他甭想跟晏然过两人世界,他身上虽然受了伤,但是却不妨碍他想吃肉。没错,男人一旦开了荤,就这么没节制,身残也挡不住他身体里的蠢蠢欲动。“晏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陈知瑶突然窜到他们面前来,吓了晏然一跳。接着,她上下打量着严以慎一番,说道:“以恒哥,好久不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陈知玥的妹妹陈知瑶。”
严以慎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有什么事吗?”
陈知瑶说:“没事,只是想过来跟你打声招呼而已。”
晏然不悦地道:“陈小姐,招呼都打完了,你是否可以走了。”
“以恒哥,我能单独跟你谈谈吗?”
陈知瑶目光灼灼看着严以慎。严以慎冷酷无情地拒绝道:“不能。”
陈知瑶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委屈。严以慎没理会她,他拉着晏然向蹲在地上看螃蟹的延儿和任惟那边走去,“延儿,爹地身体不舒服,我们先回房去了,你在这跟任叔叔好好玩,行吗?”
延儿一脸纠结,一副难以抉择的表情。任惟拍拍延儿的头,说道:“延儿,走,任叔叔带你下海游泳去。”
延儿眼前一亮,有些跃跃欲试,想了想,他选择了留在沙滩这边玩。严以慎拍拍任惟的肩膀,“任总,延儿就麻烦你帮忙照顾了,晚点再送他回来,你懂的。”
任惟一脸黑线,咬牙切齿地道:“你悠着点,就她那小身材,受得住吗?”
严以慎笑眯眯地道:“多谢任总的关心,我的女人我肯定会爱惜的,改天你结了婚,我包个大红包给你。”
任惟气得吼道:“滚……”严以慎不怒反笑,他冲着正在帮延儿一起抓螃蟹的晏然说道:“小然,走,扶我回房去。”
一回房,严以慎就把晏然抵在墙上,一股极具侵略气息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晏然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就被他紧紧地压制着,狂热、霸道、强势,却不失温柔,他的吻铺天盖地向她袭来,吻得她昏头转向,浑身软绵绵,差点窒息瘫倒。下半身的灼热,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他坚硬的欲望,她喘着气,说道:“你身上还受着伤呢……”他打断道:“所以我急着赶回来,要你帮我治疗啊。”
晏然:“……”愣神间,身上的衣物已被他褪下,她没有再拒绝,而是热情地回应了他……事后,他抱着她去浴室洗澡,两人又在浴室里激烈地缠绵了一番,他身上的伤口不小心被扯到,血都流出来了,他却不以为然,仍旧兴致勃勃地与她欢爱。等任惟将延儿送回来的时候,晏然早已累得昏睡了过去,严以慎则刚刚自己给自己包扎好伤口,延儿困得频频打呵欠,严以慎打发他自己去浴室洗澡,然后盛情邀请任惟进房去聊一聊。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欢爱味道,任惟一进去,闻得这股味道,不用猜也知道他们都干了什么好事,他气得无语了。严以慎倒了杯水给他,两人面对面坐在阳台的小桌子上,任惟一口气喝了半杯水,他放下水杯,说道:“严总,有话你就直说吧。”
“你认识陈知玥吗?”
严以慎问道。任惟摇摇头,说道:“不认识。”
“陈知瑶呢?”
“见过几面,这几天她一直缠着小晏,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有没有跟小然说什么?”
“应该没有吧,没看到她们单独说过话。”
“那延儿呢,她有没有缠着延儿,跟延儿说过什么?”
“没有。”
严以慎暗松了口气。任惟脑子转得快,从他的表情和刚才他的问话中,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延儿的亲生母亲是不是陈知玥?”
严以慎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听说陈家好几年前就出国定居了,陈知玥也结婚生子了,陈知瑶,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姐夫有个妹妹,跟陈知瑶是闺密,她应该是过来参加我姐姐婚礼的。”
“帮我把她的样本弄过来,做一下DNA鉴定。”
任惟挑眉,“怎么?连你也不知道延儿的亲生母亲是谁?”
严以慎叹道:“之前我一直以为是小然。”
严以恒临死前也没跟他提过延儿的亲生母亲是谁,陈知玥是严以恒的女朋友这事,他是知道的,不过好几年前他们就分手了,陈知玥结婚的时候还发过结婚喜帖给过严以恒,当时严以恒的腿已经废了,再也不能走路,他没有去参加,而是让他帮忙代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