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地就收到这么大的惊喜,晏然整个人都慒了!严以慎觉得她呆呆的样子萌萌哒,可爱极了,忍不住手痒,伸出手去掐了掐她滑嫩的脸蛋,“怎么,你不愿意吗?”
晏然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拍掉他作怪的手,歪着脑袋问道:“现在就去吗?”
他抱住她,手摸到她的肚子上,“肚子都大了,再不去领证,孩子就要出来了。”
“还不是你……”她嗔道,错字没敢讲出来,毕竟,这也是她心甘情愿的,而且,他一直没带她去领证,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小然,你越来越美了。”
他低头,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晏然孕早期孕吐得厉害,三个月后脸和手脚开始出现浮肿现象,现在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肚子已经显怀,脸和手脚上的浮肿早就消了,肌肤白皙水灵,令人爱不释手。他用自己的脸在她的脸上蹭来蹭去,完全一副撒娇求爱抚的状态。初始的惊喜过后,晏然考虑到了最现实的问题,这个时候去领证,万一被人知道,被人曝出来,那他的身份还瞒得住吗?她会不会被人骂未婚先孕,下贱什么的?严以慎不知道她心里的担忧,他抱着她走向洗手间,为她挤牙膏,把牙刷递到她嘴边,还想帮她刷牙呢。“不用,我自己来。”
她拒绝了他的好意,接过牙刷,刷了起来。他与她肩并着肩站在一起,她刷牙,他也刷牙,她洗脸,他也洗脸,两人同步做相同的事,有种很温暖很温馨的感觉。她挤出一大坨洗面奶,调皮地放了一些到他的额头、脸颊、鼻子、下巴各处,“好好洗。”
他一脸黑线,“我一个大老爷们的,用这种东西,啧啧……”她对他翻了个白眼,“我最爱的就是你这张帅脸,你要是不保养好,啧啧……”他一边用洗面奶洗脸,一边看着她说道:“小然,看人不能只看脸,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除了脸,其实还有很有优点的,比如说,我的腰超好,持久力强,某个部份特长……”越说越不像话了,她踩了他一脚,“大清早的,开什么黄腔?”
他把脸上的泡沫洗掉,然后冲她眨了眨眼道:“早晨,最适合爱爱的时段,你不想来一场说爱就爱的旅行吗?”
她嘴角抽了一抽,“谢谢,我完全不想。”
他贴到她耳边,吐气如兰地道:“可是我想怎么办?”
她自顾自地洗脸,当作没听到。他委屈地瘪了瘪嘴,控诉道:“小然,你都不爱我了?”
她无语了,把手上的泡沫冲掉,将他往门外推,“别闹了,这都几点了,还不快去叫延儿起床,他上学都快迟到了。”
严以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走到床前,拍了拍还在熟睡中的延儿的屁股,把他叫醒,然后带他到洗手间去洗脸刷牙,再送他去上学。幼儿园门口,陈知瑶微笑地站在门口迎接小朋友入园,看到延儿牵着严以慎的手,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她率先开口对严以慎打招呼道:“严先生,早上好。”
严以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而后拍拍延儿的头,示意他快进园去吧。延儿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陈知瑶,礼貌地道:“陈老师好。”
“严延好,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
陈知瑶问道。“不好。”
延儿说,“爹地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欺负妈咪了,我好象听到妈咪的哭声了哦。”
严以慎笑得意味深长,“那是爹地在爱妈咪。”
陈知瑶脸色一白,咬牙切齿地道:“想不到严先生跟严太太这么恩爱!”
严以慎与有荣蔫地道:“那当然,我太太那么好,我不爱她还能爱谁?”
陈知瑶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又没有说出口。“延儿,延儿……”小宝从Kim的车上跳下来,乍乍呼呼地向延儿这边跑过来。“陈老师好,姑父好。”
对陈知瑶和严以慎打完招呼,小宝拉起延儿的手一边往园里走一边兴奋地道:“延儿延儿,我爹地说暑假了带我们去马尔代夫玩,延儿,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马尔代夫可好玩了,有沙屋还有水屋……”Kim从车上下来,挤到严以慎和陈知瑶中间,没话找话地问道:“陈老师,你们幼儿园还有多久才放暑假?”
陈知瑶忙敛起神色,回道:“上完这个星期就放假了。”
“陈老师是不是跟我姐夫认识?”
Kim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陈知瑶想了想,说道:“严先生差一点就成为我姐夫了。”
Kim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眼中寒光闪闪,“听陈老师这语气,好象挺遗憾的,怎么,陈老师这是想帮你姐姐追回来?”
陈知瑶面色一僵,“没有的事,金先生,请你不要胡说八道。”
Kim用手肋撞了撞严以慎,故作调侃地道:“艳福不浅嘛!”
“无福消受。”
抛下这么一句话,严以慎转身就走。Kim追了上去,警告道:“姓严的,你要敢背叛我姐,我饶不了你。”
严以慎:“神经病!”
回到家,发现晏然又躺回床上去睡觉了,严以慎坐到床沿边,心疼地摸摸她的脸,“身体不舒服吗?”
晏然细若如纹的应了一声:“好困,想睡觉。”
“那就睡吧,咱们下午再出去。”
说着,他也脱鞋上床,陪着她一起睡。晏然只是没想好怎么瞒过众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结婚证给领了,所以这才装困的,没想到严以慎却当真了,被他抱在怀里,觉得格外的心安,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吃过午饭,严以慎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把她拉出了门去。坐在车里,晏然时不时地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等红绿灯的时候,严以慎伸手揉搓了一下她的头发,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晏然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说道:“以慎,我看咱们还是不领结婚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