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于是,就干脆直接地不想了,也收拾东西,想要离开这里。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么竹溪然肯定会理解她担心许诺的心啦。但竹溪然应该是没有明白栝紫童的心,这天下班之后,她又到了之前来过的,井言所住的病房。上一次来到医院,井星悦怒骂许诺的时候曾经说道,许诺既然还给了他们镯子,就永远都不要再妄想。因着这件事情,竹溪然始终是想不通井家人,又把镯子给许诺的原因,又并不想要就这么干脆的放弃,干脆就直接来医院看看好了。只是这次还没有等她见到井星悦或者是其他的井家人,在病房门口就听见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竹溪然想要敲门的手顿时就停住了。“那个镯子你为什么要寄给许诺?”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联想起现状,应该是井言井星悦的父亲,井笙邢。而他的话中更是提及了镯子,竹溪然就打起了精神,屏住呼吸,认真地听着接下来的话,要知道,她不也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吗?是井星悦有些不平地为自己反驳的声音,“怪我咯,是哥哥要求的,我要是能反对他的话,怎么会把镯子给许诺那个贱人。”
说到目前井家人里面最恨许诺的人,也不过是井星悦。之前那么喜欢的,想要做嫂子的人,一夕之间就成为了害得哥哥不振的人,爱之深恨之切,她怎么能不恨!井笙邢声音明显没有接上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是叹了口气,说道,“你哥……也是被迷花了眼,算了,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你妈妈,她知道的话又是气愤,怕会晕过去。”
“好。”
井星悦声音低低地应道,但心底深处满满地都是不甘心。门外的竹溪然一时间听见这样子的话,就没有反应过来,而后一道慈祥的女声疑惑地唤醒了她,“你是谁?”
竹溪然心中一惊,直接就是退后了好几步,转过身体看着刚叫她的中年妇女,而此时,门内的井家父女也是打开门,站了出来。井家父女的目光在看向竹溪然的时候变了又变,井笙邢首先走到了妻子姬芝淑的旁边,问道,“芝淑,怎么了?”
姬芝淑解释,“我刚回来,就看见这个女孩贴着门口,似乎鬼鬼祟祟的样子……”她也摸不准,究竟有什么好听的,所以就出声打破了这种情况。井笙邢的目光瞬间就变了,他们俩自然是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上次来的那个,据说是许诺朋友的,她刚才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竹溪然也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心中闪了好几个念头,开口对着姬芝淑解释,“伯母,我是井言的朋友,到这里来看看他。”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看井笙邢和井星悦,目光中满是善意,表示自己不会告诉姬芝淑自己是许诺的朋友,也不会说出刚才听见的话。和井家父女为敌,对竹溪然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果然听见她的解释,井家父女脸色都是几不可见地一松,姬芝淑也是浅笑,但她眉宇间因为儿子的事情有着一股子愁绪,所以看起来依旧是无比脆弱般的样子。“既然是小言的朋友,要不要进去坐坐?”
井笙邢和井星悦的目光又是朝向竹溪然,虽没有直接表明他们的意思,但竹溪然也是明白的。她识相地说道,“不了,伯母,我还有事情,我得先走了。”
说到底,竹溪然在井家父女的面前还是作为许诺朋友的身份,他们不会放心自己接近井言甚至姬芝淑的。而且,现在不是也得到了为什么许诺会重新受到镯子的原因了吗?目的达成了,又不想要和井家为敌,竹溪然自然很爽快的离开了。一步步离开,竹溪然在外人的眼里,面色温柔婉转,端得是一副好姿态,但她的心中却是羡慕嫉妒恨的情绪一涌而出。为什么许诺就算做了这么多事情,却依旧能够得到井言如此的垂爱,就算是昏迷过去也没有忘记她……而她……喜欢的那个人,倾心爱慕的那个人却一直都没有给她回应……不,不能急,一急的话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了,那些不受自己控制的,被忽视的。脑中忽然想起姑姑一直告诫自己的话,竹溪然压下自己心中的那丝不忿,脸上又是露出了完美无缺的笑容,然后朝着外面走去。她的未来,一直都是在更远更明媚的将来。栝紫童邀请许诺喝酒,她因为顾寒的霸道要求,没有去,但她回到了别墅之后,心中那种想要喝酒的欲望确是越来越强烈。不只是因为好朋友的邀约无法去,还因为井言……没有消息的井言。都说醉酒浇愁愁更愁,而今天,许诺还真就想要试一下这不断醉酒的滋味。她问恭顺跟在后面的何管家,语气淡淡,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有酒吗?”
万万没有想到,许诺会问酒,何管家就有些愣住,不过到底是专业的管家,一会儿她就反应了过来,而后对着许诺说道。“有,不知道小姐您想要?”
少爷规定的是尽量满足许小姐,所以酒……也是能够满足的。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许诺声音中带着一点点的满意,“随便什么酒,送几瓶到我房间里面来吧。”
她从小就是一个乖乖女,喝酒,还真是没有怎么喝过,无论什么酒,几瓶总该是能够将她灌醉了吧?许诺回到房间之后,不一会儿何管家就带着人送了几瓶酒过来,放下酒之后,她似是有些犹豫,但还是提醒道。“小姐,少爷不喜欢满是酒气的味道……”所以房间内都是干干净净的,严禁出现酒的味道。只是何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诺呵呵的笑声给打断了。为了喝酒,她背部整个倚在了落地窗上,未喝酒人就有些自醉,脸色酡红,身体更像是软弱无骨般,嘴里咕哝着反对何管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