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
栝紫童有些恼火的扫了顾寒一眼,忍不住用手使劲的点了点他的胸膛:“小许有了你的孩子,难道不应该是你陪伴着她吗?”
“少废话!”
顾寒沉着脸扫了栝紫童一眼,刻意摆出了凶狠的样子:“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把她往死里折磨,我会把她和孩子都凌虐到死为止!”
“你敢!”
栝紫童肺都要气炸了,怎么有这样的人?小许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的耶,他竟然都能说出那么残忍的话来,真是太可恶了,早知道我就不该把八百万还给傅总,要不然,小许现在就能脱离苦海了!“还不去?”
顾寒的脸上充满了阴鸷,把栝紫童吓得有些发颤,转身就冲出了办公室。长长的呼了口气,顾寒觉得,想要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还真的是挺不容易的事情,光是要维持那种凶狠的语气对栝紫童说话,那就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不过,好在已经逼着她过去了,这样许诺的心底也会开心不少,不会因为自己不在而觉得有什么心烦的地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顾寒忍不住抿嘴苦笑了一下,原来,要想彻底的放开她,竟然是那么痛苦的事情,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该那么冲动的离开吧,要不然,现在又何至于去抓一个人陪伴小许?“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恶!”
紫童忍不住抿嘴,对着许诺喋喋不休的控诉顾寒的“恶行”,可是她却是不知道,在听了这些话之后,许诺是有多么的吃惊,或者说,她觉得很心痛,为顾寒的傻气而心痛。什么要折磨的自己生不如死?那根本是用来欺骗栝紫童的,为的就是可以让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医院,而他呢,又可以通过栝紫童来对自己好。搞什么名堂?许诺只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牙齿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想要对我好就说出来啊,你这样拐弯抹角的算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的心思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许诺转身看了栝紫童一眼:“其实我没事儿,你快回去工作吧,别耽误了。”
“耽误个屁勒!”
栝紫童伸手捏了捏许诺的脸蛋,有些不高兴的撇嘴:“在我心底,你比工作中重要多了!”
抿嘴笑了笑,许诺觉得自己能拥有这个好朋友真的是三生有幸。每一次难过的时候,都是你在陪着我,这已经很足够了。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我都觉得很开心。嘴巴微微动了动,栝紫童本来还要念叨几句,可是在许诺拉住自己胳膊的时候,她又说不出什么来了,因为太多的劝慰只能让许诺心底继续难受而已。伸手拿起了手机,许诺划开了锁屏的按键,打算拨打顾寒的电话时,心情却是又马上沉了下去,她应该这样做吗?现在说安慰的话,他应该是不会想要听的吧?顾寒若不是高傲的人,那许诺可能就不会如此为难,一定会开口让他回到身边的。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顾寒的脾气太拗,他认为错的事情,谁也别想让他认为是对的。慢慢的放下手机,许诺无奈的看了一眼栝紫童,让你待在我的身边又能有什么用呢?伤害我的人又不是你,就算难受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即便是开心,那也是暂时的。“小许,你怎么了?”
栝紫童有些担心的扶住了她的肩膀:“有什么心事?我可以来帮你吗?”
轻轻的摇头,许诺拥抱了栝紫童,可是声音却是有些沙哑起来:“没关系,你不用来管我,我没事儿。”
还说没事!栝紫童微微撇嘴,都这样了还在这儿逞能,那个家伙神经不正常,难道你也跟着他要不正常吗?我的朋友怎么可以变成这样?伸手刮了刮小许的鼻子,栝紫童朝着她挥了挥拳头:“别再撅嘴了哈,在看到你这样,我跟你急,听到没有?”
许诺喜欢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那就是被人需要的安全感,让她的心底十分踏实:“好,我听你的。”
……“咔嚓!”
手中的水笔就这样被井星悦给折断了,水润的嘴唇上咬出了一道口子,血丝顺着她的唇瓣一点点的滴落下来,怎么可以这样?许诺,你这个贱人,我哥哥变成这样,你却是有了别人的孩子,你有没有点羞耻心?慢慢的站起身,井星悦在原地转了几圈,依然是无法按压住自己内心的愤怒,老天,你的眼睛瞎了吗?许诺这样的女人怎么可以有孩子?她就该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然后被男人随意的羞辱!指尖敲打了一下桌子,井星悦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是有必要告诉一个人了:木安岚,我想这个消息对你而言,绝对会是一个晴天霹雳吧,真期待你的表现啊。抿嘴笑了笑,井星悦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唇上残留的血迹,慢慢的转过了头,借刀杀人,然后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这样才能随时应对突发的意外。竹溪然已经害我失去了先机了,现在我断然不能让这个木安岚继续害我失去先机,不然,这一切就真的不好玩儿了,最起码是会很没意思的继续下去。只是,在设计许诺之前,井星悦又觉得许诺已经算是受到了惩罚,宫外孕?呵呵,看来我可以做的事情还很多,要么是让你永远的失去孩子,要么,是舍母保子,用来牵制顾寒。构思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井星悦一共邀约了木安岚三次,但三次都被拒绝了,这让她有些急躁起来,怎么回事?居然还有我搞不定的人?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木安岚显得很不耐烦:“有完没完?我刚才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要跟你合作!”
吃吃的笑了笑,井星悦的手指懒散的划过了手机的外壳:“话别说的那么快,许诺的事情你也不想合作了吗?”
许诺?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木安岚的眉眼之中展露出了一丝阴狠的光泽:“说吧,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