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顺,你还是人吗?今天是美美的订婚礼,别人说些闲言闲语也就算了,你是她的爸爸,你怎么能这么伤她的心呢?”
安夫人虽然也对安美美的未婚先孕有点失望,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她还是要维护她,更别说她和安美美原本就是一体的。或许是很伤心,或许是醉酒的缘故,她的声音有点哭腔,听起来十分哀怨。安如顺不耐烦地叫来佣人,吩咐将王柔和安美美好好服侍去睡,多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抓着男仆的手回房休息了。这下可忙坏了安家的那些佣人,忙里忙外不说,还担心会一晚上惴惴不安无话入眠,好在除了王柔骂了几句,三位难伺候的主人很快就睡着了,他们也就安心睡了。————当安然被早就定好的闹钟吵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昨日耐不住“热情”的安家和李家亲戚,她也喝了不少酒,此刻难受得很。但是因为担心会赖床不起而特意备注的要去拍戏的提示,安然还是爬了起来,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晕晕乎乎地收拾着,简单化了个淡妆,正在裹大衣的时候,忽然从穿衣镜里看到了一个欣长的身影。肿着眼皮,头发罕见地有些凌乱,身上还穿着昨晚她给换上的睡衣,此刻正撑着穿衣镜看着她动作呢。“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你昨晚醉得很厉害!”
安然随口说了句,然后记起他不让自己出去的话,问道,“今天我要去拍戏,你和欧蒙他们说一下。”
“说什么?”
安然正在试靴子,忽然被他从后面搂住了,整个脑袋埋在了她的颈窝里,像个孩子一般蹭着,安然心中一惊,他还没醒酒吗?“当然是告诉欧蒙,以后不会让我不随便出去了。”
说着话她穿好靴子,她推着陆仲川的脑袋起来,然后转动身子查看搭配是否出彩,米白色的大衣,黑色的过膝靴,简单的搭配,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披散,简单又大方,还不错!陆仲川却摇摇头,“我要是不呢?”
安然看着还没醒酒的他,将他推回他的房间,然后推在被窝里,给他盖好被子,按住他想伸出被子的手,“乖啊,我一会儿下去让他们给你送醒酒汤来,你再休息一下。你要是不和欧盟说,我也会离开的。”
陆仲川的眼神有一点无奈,“是啊,我说不说,你都能从别墅离开的。”
安然摇摇头,“不,我说的是,你要不撤销对我的禁令,我就和你终止合同。”
说罢她赶紧在心里祈祷,这只是我随口说说,吓唬吓唬他的话,我才不要放弃那五百万的报酬,那可是雪学良的救命钱!“啊?这么严重啊?”
陆仲川上下打量着安然,然后呵呵笑了,“好吧,你赢了,我让欧盟放你出去就是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罢,他的眼神里,那种运筹帷幄的精明又回来了不少。安然警惕地问道,“什么条件啊?”
想起昨晚他的话语,都说酒后吐真言,她怕陆仲川对她真的有什么想法,或者提出更一步的要求,那么她就不要回答了。毕竟现她还没想清楚,和他之间的关系。而他要是让自己不要拍戏,那么她也不会答应的。“我要和你一起去片场。”
陆仲川想都不想就说出来啦“啊?这怎么行?你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
安然也拒绝了,片场在郊区,他还是不要折腾了,而且他现在的样子,她真的怕会被给自己的拍摄造成干扰。无论安然怎么劝说,陆仲川吵着都要去,最后为了不迟到,安然只好答应了这个‘无理’的请求,将他塞进车子里,一起接上恬心,往片场杀过去。一路上,恬心看着在后排安静睡着不时露出满足微笑的陆仲川,捏着嗓子问安然,“安然,你为什么要带着他啊?上次来看你,差点就被王薇给发现了,今天还开着这么豪华的车子过去,只怕又要引起非议了!”
安然苦着脸摊摊手,“我也不想啊,可是他一定要来,就只好这样了。”
恬心八卦地看着安然,“不会是因为今天你杀青,他特地去给你撑腰的吧?”
说着一脸的花痴状,“安然,安然,你的命也太好了吧?他可是陆仲川哎,肯定很忙吧?还这样三番五次地来探班,我家安然果然有福气!”
恬心说的一脸骄傲,刚刚的羡慕变成了自豪,看着她越发圆滚的脸蛋,安然捏了捏感觉肉肉的,“你也很有福气啊,看你这一脸的福气,都快捏不住啦!”
“哎呀安然你真坏,我正在减肥啦,你就不要笑话我了,还不是怪你,每天有那么好的米其林厨师来做饭,弄得我每天停不下来。”
恬心摸着自己的脸又高兴又忧虑。正说着,片场就到了,导演还没来,只有摄像和录音在外面调试机器,安然吩咐恬心把陆仲川看好了,不要出来溜达,醒了就把他关在房车里。安然才一下车,恬心就原封不动地把安然交代她的事,交给了欧蒙。安然来到化妆间,化妆师已经在给王薇上妆,安然就开始自己化基础妆容,王薇见她自己动手,连忙一挥手对化妆师道,“哎呀,老师你还是快去给安大小姐化妆吧,她今天可是杀青戏,我还有好几天呢!”
她这话明显是故意说给安然听的,显示她主演的身份,而安然是配角。她的妆已经都好了,化妆师都是在给她做精修而已,很快就拎着化妆箱来到了安然这里,因为安然知道今天的戏份,基础已经化好,她就照着做造型和重点,并没理会王薇。今日的戏份有五场,都是比较重要的,因此要保存体力用在拍戏上,哪里有精力理会她那种把戏。王薇见自己被无视,用鼻子冷哼了一声就离开了,她出去的时候,安然眼尖的看见化妆间门口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是谢腾。或许是来找王薇的吧,他们最近走得挺近的,安然并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