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没有别的公司敢说第一,这倒是真的。”
傅育宁一点都不谦虚地说着,顺便品了品尹楠端上来的茶水,“不过陆总公司的茶也挺不错。”
陆仲川露出了他在谈判中最经常出现的那种笑容,虽然并不是皮笑肉不笑,但是那笑意也绝对没有深到眼睛里去。“传言果然不假,傅总真是个生意怪才,古来商场如战场,大家都善于讲究互相试探和三十六计,却不想傅总独树一帜,倒是令人耳目一新。”
他称赞道。这傅育宁是傅氏的私生子,傅氏的大夫人因为自己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一直对他和他母亲的存在颇为忌惮,据说曾经常上演正房夫人和二房之间的战争,他就在边上看着。后来长大些后,他就帮助他妈妈对付傅氏夫人,因此被他父亲所厌弃,后来便不再去看望他和他母亲。他母亲伤心自裁未遂,他又去求他父亲回心转意被拒,于是心怀怨恨。在他十岁那年,她母亲终于从三十多层的楼上一跃而下,结束了年轻的生命。傅育宁父亲傅刚因他母亲的去世心怀愧疚,将他接回了傅家,而傅育宁从这一刻开始就变得疯狂古怪,成为了一个别人眼里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会无缘无故的发怒,将家中一切能砸的东西砸得粉碎,看见傅氏夫人也总是怒目而视,甚至经常在在外面做些没头没脑又不计后果的事。傅刚一开始开诸多教导,可是后来发现越是管束,他逆反得越厉害,反而不好,于是索性任由他胡来,自己再去替他善后。于是渐渐的,傅育宁便成了A市扬名在外的阅女无数和花钱如流水,身边也围了不少的小弟和女人,但是他对比妩媚奉承的人甚是反感,据说想要靠近他,也是十分危险的,便被送了一个‘A市危险人物’的外号。对于这些,傅育宁心知肚明,但是他一点都不在意,他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及时行乐,想到就做,想那么多做什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后来傅刚让他进入商场历练时,他总是杀伐决断从来都只是靠自己的想法,也因此不被父亲认可,觉得他不计较后果没轻重。只是无奈他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便在傅育宁的支持者的强烈要求中,给了他一个副总裁的虚名,管理和傅氏看似油水丰厚但并不核心的业务——稀缺物资供应。傅育宁听后脸色变了变,“素闻陆总是个刚直不阿之人,怎么今日一见反而有些阿谀之嫌?”
陆仲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他不过是第一次碰面,刚刚和他说的那句话,虽然并无拍马屁的意思,可是对于傅育宁这种极度敏感于此的人来说,确实可以那么解读。“傅总爽快,那陆某也就不绕弯子了,我们公司的新项目需要一批稀缺物料,我们一直在关注傅氏,恰巧我们陆氏之前的物资供应合作公司的合同到期了,不知傅总可有意向与我们陆氏联手?”
陆仲川知道再解释或者纠缠于刚才的话题,只会越描越黑,他便转而谈今日请他过来的来意。一开始安然离开后,因为了解到傅育宁并没有助理,他便打了一个电话给傅育宁,问他是否有意向,却不想他来得这么快。若是换成其他人,就算是有空,也不会如此着急地答应过来面谈并闪电到达。傅育宁翻了翻眼皮,又瞟了一眼安然,“陆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是陆总肯答应,我傅育宁便马上和你们签约。”
“傅总请讲。”
陆仲川猜测着他又有什么要求。薄子言和唐沐雪又坐在了一起,唐沐雪看着薄子言,“薄总,我都来了这么大半天了,你不是说有话要问我吗?怎么一直不说话?”
唐沐雪今天穿了一身深蓝色的牛仔裙,新染了葡萄红的卷发热情又奔放,与内敛的牛仔裙形成鲜明的对比,反而更加吸引眼球。“唐小姐,你再等一等,等我抽完这根烟。”
薄子言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缓缓地说着,一点都不急。倒是唐沐雪坐不住了,她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我说薄总,你我都是忙人,就不要这样卖关子了,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跟我说。”
“唐小姐,急什么?”
薄子言吐了口眼圈,眼中一眨不眨地看着唐沐雪,看得唐沐雪感觉一阵阵发寒。见唐沐雪禁不住颤抖了下,薄子言终于掐灭了烟头,开始说话了,“唐小姐,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基于互惠互利,互不隐瞒的,对吗?”
“那是当然的。”
唐沐雪觉得这个问题是在是太白痴了,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唐小姐说得真好,”薄子言说着坐直了身子,从掌心摊开了一个东西,却是唐沐雪转交给他的那枚玉佩,“那么,不知道唐小姐可否向我这个合作者解释一下,这枚玉佩真正的来历?”
看倒那枚玉佩,唐沐雪的脸色刷地白了,声音有些颤抖地指着那枚玉佩,“安然不是已经戴着这枚玉佩了吗?怎么会在你手上?”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前提你是先回答我的问题。”
薄子言很有耐心地说着。唐沐雪见他直接用手托着那枚玉佩,眼中的犹豫不决被薄子言尽数看在眼里,但是依旧是按捺不动。“薄总,在我回答你之前,你还是赶快将这枚玉佩包起来,然后赶紧去医院吧。”
唐沐雪权衡了许久,终于决定提醒薄子言。“怎么?好端端的去医院做什么?”
薄子言自顾自地翻动着那么玉佩,“你还别说,这枚玉佩的造型还是不错的。”
“薄总,我实话跟你说吧,这玉佩上被人下了毒药,一旦沾染皮肤,就会溃烂瘙痒,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更加霸道,直到皮肉溃烂,永不结痂。”
唐沐雪后怕地说着,身子也离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