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认出我的人了,那样,我就能更久的守在你身边,看着你幸福,然后,看着你把我遗忘。”
青箩的眼泪已经模糊到不能视物,但她依然能够看清,自己面前这张英俊到,让她永生难忘的面孔,骆清蹊,我不想说再见,但我们会,再不相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因为我根本无法忘记!是的,三生石,这三个字如雷贯耳的冲进了骆清蹊的耳膜,震得他分外清明,他几乎是在青箩一转身的瞬间,就抓牢了她的手,青箩转回身看着他,然后很是温柔的对他说。“我不能走吗?你是需要把我交给谁?”
借尸还魂这样的事儿,大概谁也不能视若无睹吧,就算是他真的要把自己交出去,那也无可厚非,况且,自己刚刚确定,自己是那么的爱着他,无论他做什么,青箩都决定不生他的气。“就算是你要把我交出去,也得让我先穿件衣服,我这样子见人,实在是有碍观瞻。”
青箩耐心的跟骆清蹊解释着,向他保证,自己不是想逃走,只是想穿件外裳,能让自己体面的见人。“我才不信你呢,你穿了衣裳就要走了,我不让你穿。”
骆清蹊像个孩子一样,别扭地把青箩拽回到自己身边,然后把她扯进自己的怀里。“谁说我们没有缘分,青箩,我们有缘分,我们是太有缘分了,你想想看,你上辈子,早早的就被太后许给了我,那时你还没有见过我呢,怎么能说没缘分呢?再看这辈子,我只是在宁远长公主家里见了你一面,结果我一眼就几乎认出你了,虽然没有确定,但我还是坚持着把你定了下来,直到你成为了我的小王妃,这难道不是缘分,太是了,青箩,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怎么也躲不过,就像你上辈子被人陷害,失了命都舍不得离开,借了别人的身体里,依旧还是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这如果都不是缘分,那什么才是缘分?青箩,不许你走,我绝不允许。”
这是什么意思?青箩听得整个脑子都嗡嗡做响,他说‘不许你走,我绝不允许’,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能告诉我,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到青箩呆呆的趴在自己怀里,不哭不笑,自己说话她也没反应,骆清蹊吓得不得了。“青箩,青箩,你应我一声,你怎么了?”
他的这一声喊,太过大声也太过慌恐,外面的墨柠忍不住大声地问了一句。“王爷,王妃怎么了?用不用我们进去。”
她很是担心王妃,王爷这么大声的吼,一定是很生气很生气了,王妃可别受到什么伤害,她等了一下,没听到王爷的回答,就想拉开门进内间,手搭在门上刚有一点响动,就听到王爷怒喝了一声。“滚出去。”
墨柠吓得一哆嗦,手也软软的从门把上掉了下来,她多想把手再握上去,手却颤抖得不听使了,她知道,也得救王妃,可她也知道,她如果冲进去,小命也许就没了。“墨柠,你别进来,没事儿的。”
墨菊也扑了过来,正想帮墨柠把门打开,就听到门里传来王妃的声音,虽然有些鼻音,但声音还比较平静,应该没有出什么事,门外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那好,王妃,有事您就喊一声,奴婢们就在门外。”
这话气得骆清蹊哭笑不得。“我真想把你怎么样,这两个丫头顶用吗?”
看到青箩又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不是刚刚那呆呆的样儿了,骆清蹊的心情也就跟着沉静下来了一些。“当然顶用,最起码,她们两个会拼了命来救我的。”
这话青箩说得相当肯定,她有信心,墨柠和墨菊她们两个绝对做得到。“我也是,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也会拼了来救你。”
骆清蹊捧起了青箩的脸,看着那双刚刚还泪眼朦胧的眼睛,此刻正神采奕奕的看着自己,他知道,自己的话,青箩听进去了。“青箩,也许你忘了在三石上刻下我们两个的名字,所以我们才有了这许多的磨难,但我一定是在三生石上刻下了我们的名字,因为,我们无论经过怎样的磨难,都是注定要在一起的,这就是证明。”
骆清蹊低下了头,在青箩因为惊讶而微张的红唇上,轻轻地触了一下,轻得像是羽毛刷过,让青箩的心也跟着痒了一下。“你是我的,就这样。”
骆清蹊坚定地说,用着不容质疑的口吻。“为什么就这样?”
青箩却有些不甘心,凭什么事情要你说了算,那么咄咄逼人的质问我,然后恨不得把我揪出来,就地正法的样子,现在又弄这么一出含情脉脉,鬼才信你。“因为你是我的,没有为什么。”
语气依然坚定,语调却是轻柔了许多。“我凭什么是你的?”
明明刚才还要拿我兴师问罪的模样,现在又来哄我,真拿我当三岁孩子哄了。“青箩——”骆清蹊腻着嗓子喊了青箩一声,青箩从脑袋顶到脚底下,刷刷地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全身都忍不住地打了个战。“你也说了,我是第一个认出你的人,就连你母亲今天那么近距离的面对你,也没有把你认出来呀,青箩,你还敢说你不是我的。”
一提到母亲,青箩的整个人,都从紧崩的状态,变得柔和了。“她一醒来,就叫了我的名字。”
这话倒是把骆清蹊吓了一跳,他也听得明白,这个名字叫的,绝对不是青箩现在的这个名字。“她认出你了?”
明明刚才青箩没有说被认出来啊。“没有,她也只是感觉上有点像而已,我今天一到国宴上,就觉得有人盯着我,那目光火辣辣的,可顺着感觉找过去,又找不到人,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母亲了,只是,她一方面因为劳累了这一天,又因为看到我,受到了些刺激,所以才犯了病症,也亏得抢救及时。”
想到母亲当时的危险,青箩现在还有些后怕。“那你怎么说母亲叫了你的名字?”
骆清蹊知道青箩不会拿这事儿跟他开玩笑的。“我也不知道,她一醒来,看到我,就叫了我的名字,我想,大概是因为她一直在想着女儿,而刚醒来的时候,意识又不是很清醒吧,从她能正常地跟我对话以后,就很正常了,也没提起我跟她女儿很像什么的这样的话。”
母亲应该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吧,有谁会相信这世间真有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呢。“还好,这世间只有我认出你。”
骆清很是自豪地说着,可这话一说出来,青箩却委屈了。“还说呢,你刚刚都不让我走。”
这话听上去,可就是撒娇了,骆清蹊心疼地把青箩又抱回了自己怀里,他怎么舍得让青箩走,他是拼了命都要把她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