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箩是行动派,既然心里有了想法,那就要付诸行动,不管事情有多麻烦,但只有自己努力做了,才能知道事情会否成功,所以她立刻就投入到筹备当中去了,当然,前题是把太后和太淑妃的药膳方子先配了出来,青箩还把自己新研制出来的两个膳食方子一并给递到了宫里,太后看了乐不可去,对太淑妃到。“看看,看看,青箩就是个有心的,咱们两个老太婆在宫里,可是没人愿意搭理,她倒是巴巴的给咱们俩送方子来了。”
宫里哪有人不愿意搭理太后的,或者说,哪有人敢不搭理太后的,想要上赶子来巴结还来不及呢,是太后不愿意让人来烦自己罢了,可太淑妃只是想想,并不接太后的话茬,附和着太后微微地笑了,不给意见,太后也不计较,早就习惯了太淑妃不愿意说话的样子。“这两张方子是我们两个的药膳方子,看样子是改过了,太淑妃,你前一段吃的药膳,觉得起了效用没有?”
这问到自己的话,太淑妃可得答了。“还好吧,我觉得还是有一些效果的,最起码没有再严重。”
这话是实打实的,前几年,没有青箩的时候,太淑妃感觉自己的身体,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可自打用上了青箩的药膳方子,身子就一直保持着现在这种状态,不得不说,青箩的方子还是有作用的,想当年,自己对青箩开出的方子还颇有些不以为然呢,想着自己能撑一天是一天,没想到,借了儿媳妇的光,倒是等到了孙子出生,想着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太淑妃的笑容不禁扩大了,自己这辈子,没敢奢望这么多,但老天爷还是有眼的,终究是让自己盼到了。“哀家也觉得有些效果,所以,我们两个可得坚持用着,别辜负了孩子的一片孝心。”
太后从方子上抬起头来,就看到太淑妃正弯起的嘴角。“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看你这么笑一次,还真挺不容易的。”
太淑妃很少会把情绪显露在外,所以,看到太淑妃笑得这么慈祥,她倒是有些好奇,不过,随即就想明白了。“不是又想起大孙子了吧,也是,那小家伙是真可爱,胖胖软软的,还挺淘气,没个消停时候,只是,孩子到现在还不会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剩下的话没说,却使得太淑妃的嘴角落了下来,笑容慢慢地消失了。“你看看,这好好的提这个干嘛,人老了老了,这嘴也变笨了,啥话当说啥话不当说都没个谱了。”
太后也后悔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太淑妃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接话太后的话,她心里也是担心的,孩子看起来挺伶俐的,只是这嘴还真是难张,就是不开口。“来、来、来,再看看这两张,这可是青箩新研制出来的菜方子呢,这孩子就是个心眼儿多的,总是能弄出些新奇的花样来,看这方子,应该是两个好嚼用的菜品,这下子,我们两个老太婆又有好吃的了。”
太后看到了太淑妃的落寞,赶紧转了话题,心里也是鄙视了自己一下,这越老越活回去了,这话可不是戳人心窝子嘛,也亏得太淑妃不是小气、矫情的人,不然,换个人把这话听了去,大概会以为自己幸灾乐祸了,可只有太后自己知道,老七对自己来说,跟自己亲儿子也差不上太多了,皇上自从登基,自然有忙不过来的国家大事,而老七就代替了他,在自己身边尽孝,而且,老七也确实是个孝顺的,从来不会顺从听话,乖巧伶俐的,从没忤逆过自己,不管是明里暗里,老七都是个好孩子,没有那些个阴私和龌龊,所以,太后的心里,实在非常疼老七,也正因为这样,才更为那孩子担忧,就怕最后有个不好,让老七上火。宫里的两位老人先不说,青箩自从递了方子,就把宫里这头撂下了,一心一意的开始琢磨药膳的事情。“林先生,这么快就把方子规整出来了,那我们先挑些可用的。”
青箩拿过林晴带过来的一沓方子,随手翻了翻,很是满意林晴的速度,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总是因为我的事,麻烦林先生,先生辛苦啦。”
林晴赶紧摇摇手。“哪就辛苦了,都是常用到的方子,随手就来了,没什么费事儿的。”
“费不费事儿的我还能不知道,就算是一笔一笔写出来,也不是轻松的事情。”
青箩边说边挑出了几张方子出来,林晴伸过头,看看青箩都挑出了哪些得用的方子来。等看到青箩挑拣出来的方子,林晴就已经差不多明白青箩的意思了。“您这是想要多用这些固本培元、清火解毒的方子,这样好,我还担心您要主打调理疑难杂症的偏方呢。”
青箩看了林晴一眼。“先生怎么会那么想?”
“您不是说要赚点儿银子补贴慈善堂么,慈善堂自然是消耗银钱的地方,想要多赚钱的话,当然越是新奇古怪的方子,或者越是难治的病症,才会卖出越好的价钱来,我就想着,您是不是想要弄点新奇的方子出来,以达到多赚钱的目的。”
听了林先生的分析,青箩才知道林先生跟自己的想法并不一样,倒是抿着嘴乐了,就说嘛,林先生总是有想法的。“这个我还真没想,但听了林先生的话,我还真想从这方面动动脑筋了。”
林晴不知道自己的话,怎么又让青箩动心了。“青箩,虽然那是我的猜想,但在一开始,我就是想跟你商量的,那法子行不通,不说有重病的人,一心只想着花钱医治,谁还有心情慢慢调理,咱们只说体质,病情越是严重的人,身体越是脆弱,万一吃了咱们的方子有个什么好歹的,就算根本不关咱们的事儿,咱们也得不偿失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为了治病,只是为了让他们调理身体,若是一个不好,再让人埋怨上,甚至赖上,可真是不得了了。”
林晴的这些担心,青箩其实都已经想过了,所以她才主张用些常用的方子,不管吃不吃得好,但总归是吃不坏人,只是,听到林晴也冒出过这样的想法,她就又改主意了。“林先生,咱们也许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不过是药膳,又不是治病的药方,哪里就来的那么多担忧,我们把铺子开起来,宣传上首先就要打出强身健体,应季调理的名目来,比方说是春季,就要主打那些个清火利喉的,如果说是夏季,就要多弄些清爽除暑的,秋天、和冬天自然也有相应的药膳,还有啊,一年四季里,那些个祛毒养颜之类的膳食,自然是要长年供应的,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我们筹划筹划,可以想得更周到些,应该就能有不小的赢得,至于疑难或是重病的方子这一块儿,我们就单辟出来一个部分,需要这些药膳的人家,要拿着诊治的方子过来,让我们先看了合不合适,再给他们提供药膳,当然了,因为麻烦,价钱自然也是会高一些的,不过,这部分的药膳就愿者上钩了,我们不妨试一试,如果能成,就把这部分好好的经营下去,如果不能成,那就弃了,也没什么的。”
青箩一边琢磨一边说,想着自己还有没有什么没想到的。“当然了,我们也得打出独家秘方的名头来,让他们知道,我们铺子里的药膳,可不是平时他们用的那些个普通的膳食方子,都是有独到之处的,绝对是平时他们吃不到的好东西,对了,还要特意打出,我们这个铺子是专为了给慈善堂筹银钱的招牌来,所以的收入,全部归入慈善堂,除了掌柜和伙计的月钱,其它的利润,一文不留。”
林晴听到青箩这么说,还有些不解,青箩就接着说到。“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人们心里都有一杆秤,我想,他们都是想要帮助到别人的,反正在哪里吃饭都是吃,既然在咱们这里能吃到对身体有益的膳食,又能间接地帮助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想,没人会吝啬的,生意应该不错。”
说到帮助人,林晴也觉得有道理,人都是有同情心的,就算是自己不愿意接近的乞丐,嫌他破,嫌他脏,但看到他冷了饿了,也是愿意扔个几文钱帮助的,这就是人心善良的一面。“青箩说得对,我觉得,打出这个招牌来,就算是有些人无所谓吃不吃药膳,大概也愿意到咱们铺子里来试一试了,这无形中也给咱们铺子打开了一个销路,他们有了理由来尝试,在尝试过后,觉得真的有好处了,不用我们再宣传,他们也会愿意进来吃了。”
青箩点点头,同意林晴的观点。“就是这个意思,虽然我们利用了人心的善良,可我们也把这份利用,用到了正地方,最起码,我们的心里没有愧疚。”
只要能帮助到人,方法又没有违背道德,那耍一点儿小手段,也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青箩,你说,如果成了,我们的铺子叫什么名字呢?”
因为这几日的忙碌,林晴对于开铺子的事儿,也是上心得不得了,自然想要它拥有一个好名字,却不想,青箩心里已经为它取好名字了,简单而直接。“药膳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