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似乎顺畅起来,药膳坊的进项很稳定,而且那半边卖特殊药膳的铺子,也开始兴旺了,有很多半信半疑的客人,在看到药膳坊越来越红火之后,就拿着自家病人的方子,来铺子里买药膳,铺子里也会把药膳里用到的材质,写成方子,让他们自己去问大夫,结果都说药膳不错,很对病人的症状,只有好的没有坏的,虽然不能治病,但也起到了很好的辅助效果,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这半边的铺子也火起来,而且,这边的收益,是比那边卖那些普通的固本培元的药膳,更赚钱。“青箩,你都不知道,铺子现在的收入实在是很可观,只是它的这些收入,几乎就够慈善堂的日常花费了,而慈善堂那边的捐资,我们就可以用来备一些衣裳、被褥、棉花什么的,还有用来给那些流浪儿办学的花用。”
听到林晴每天都在跟自己说着坊里、堂里的这些事儿,青箩的心里也很是激动,毕竟,这些都是自己辛苦的成果,自己也能对自己说一声,我问心无愧。“对了,林先生,你要记得跟宁远长公主和侯夫人她们商量,别忘了把旧粮卖了,换成新粮。”
“跟我们商量什么呀?”
宁远长公主踩着青箩的话音进了屋子,后边还跟着安国侯夫人。“皇姐来了,侯夫人您也来了,两位快来这边坐。”
青箩一边把两人往里边让,一边往她们两个人的身后瞧过去。“你也别瞧了,是我不让她们通传的,就想着给你一个惊喜,惊喜了没有?”
宁远长公主一边跟青箩开着玩笑,一边拉着侯夫人坐到青箩身边去了。“惊倒是惊了,喜可没看着,您说您这么突然,万一我要说您坏话了可怎么办,不都让您听到了么?”
青箩也跟宁远长公主开起了玩笑,毕竟两人已经很熟了,说得轻点儿重点儿的,倒更显得亲近。“你这丫头,这嘴茬子是越来越厉害了。”
宁远长公主做势点了点青箩的额头,青箩捂着嘴呵呵笑开了,见到宁远长公主和母亲,她还是很开心的。“来,吃些点心,我们王妃新想出来的点子,用糯米和黄米加糖,做成糕再切成片,然后在每片中间夹上各用馅料,有芝麻、果仁、花生碎、果酱等等,再把几层这样的饼压在一起,切成小糕点的形状,长公主和侯夫人都尝一尝,很特别的口感,我们可是都爱吃呢。”
宁远长公主和安国侯夫人常来,跟自家王妃的关系又好,几个丫头跟她们说话也就没有太多的拘束,这不,墨柳端着青箩新研制出来的点心,跟宁远长公主和安国侯夫人显摆呢,安国侯夫人不禁感概,心里也更觉得怡王妃像自家那个逝去的女儿了,敏颜也是个能干的,经常会琢磨出些新鲜东西来,人也孝顺,不过,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侯夫人也想开了,何况,这个像极了自己女儿的怡王妃,对自己简直就像女儿一样,有什么好东西,不管是吃的、用的,总会想着给自己送一份过去,让自己这颗心,总算是有了着落了。“也不知道青箩怎么就这么心灵手巧的,想出来的吃食,都能花样百出。”
宁远长公主可是知道的,青箩想出来的吃食,真就没有不好吃的,自然是抢先就吃了一块,看到宁远长公主孩子似的,把嘴塞得满满的,屋子里的人都憋不住笑了。“瞧瞧您这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孩子呢,哪儿就急到吃成这样了。”
侯夫人递了块帕子过去,宁远长公主接过来,擦了擦嘴角,使劲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你不急是因为你没吃呢,可真好吃,里边有各种各样的味道,感觉各是各的味,又感觉各种味道混在了一起,别提多好吃了。”
听到宁远长公主这么说,安国侯夫人也叉起一块点心,小心地放进了嘴里,细细地咀嚼着,果然好味道。“还真是哎,味道就是不一样。”
听到侯夫人也这么说,宁远长公主就伸出了大拇指。“我怎么说来着,青箩最是好心思,总有些奇思妙想,是我们这些个笨脑瓜想也想不来的。”
被人这么表扬,青箩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茬了,轻轻地咳了一声,才说到。“既然长公主和侯夫人都说东西好吃,那我就可以拿到铺子里去卖了。”
一提到铺子,侯夫人和长公主一起点头到。“行的,行的,这么好吃的点心,肯定能好卖。”
两人都知道青箩陆陆续续地又开了三间铺子,一间成衣铺子,一间香料铺子,一间点心铺子,听说都火得不得了,两个人自然也是经常去那里捧场的。“青箩,你开了这么多家铺子,会不会累?要小心身体呀。”
侯夫人看着青箩已经七个多月的身子,有些担心。侯夫人眼里的担心,让青箩的心都要化了,这就是一个母亲的担心,虽然自己不能开口叫一声母亲,但在彼此的心里,两个人就像母女一样,互相担心着,互相照顾着。“不会累的,我这一阵子都没出过府,这几个丫头看得紧呢。”
青箩伸手点了点身边这几个人,大家全都扭头装做看不到。“还不是怕你身子出差错嘛,你可不能太任性啊。”
侯夫人还真怕青箩怪墨柳几个人呢,这几个忠心的丫头,她可是越看越顺眼,青箩身边多亏有这几个丫头在,不然,还真够呛能看得住她。“您是真不用担心,我很听话的,她们几个让我往东,我都不敢往西,一切行动都得听她们指挥。”
宁远长公主撇了撇嘴,她才不信呢,就青箩那个有主意的心眼儿,谁能说得听她呀,只能是她自己想开了。“这就对了,这阵子,你还就得多听听她们的,都是对你好,特别是林先生的话,你一定要放在心上,林先生,可要多麻烦你了。”
听到安国侯夫人跟自己这么客气,林晴倒是有些受宠若惊,高门大户里的主子,哪个不是眼睛、鼻孔朝天的,林晴也就是跟青箩才随便些,毕竟是自己教过的,又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也知道她不是太矫情的人,这才能放得开,可安国侯夫人可不一样。“哪儿就麻烦了,这都是小女子应该做的,医者父母心嘛,更何况,怡王妃可没少给小女子赏钱,小女子要是再不尽心尽力,倒是说不过去了。”
林晴规规矩矩地给侯夫人施了一礼,小心地回答到。“嗯,说得好,医者父母心,青箩身边有你,也算是她的福分。”
林晴自然是不敢当的,又是一番谦虚。“青箩,这个点心还有没有,我给我家那疯丫头带些回去,她最爱吃你做的东西了,就是最近有点儿忙,在家里忙着绣嫁妆呢,没时间到你这里来了,我今天来,她还要跟着呢,让我硬给留在府里了,可这东西多少得给她带点儿回去,不然,真会跟我急了。”
再高贵的地位,一旦立场是母亲,那就完全是一副宠爱的姿态了,嘴里说着疯丫头,心里不知道怎么心疼呢,跟青箩聊了半天,这会儿说要走了,就想着要给那她带些回去尝尝,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能让女儿错过了呢。“有的,有的,别人吃没人,明霞郡主想吃还能没有么,墨柳,去拿两个食盒,给宁远长公主和安国侯夫人都装上一盒,让她们带回府去,给府里的人尝个鲜。”
两个人也都没跟青箩客气,等墨柳提了食盒进来,每人带着一食盒点心回去了,两人不让青箩送,青箩只好站在自己的正屋门口,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走远。“日子过得还真快,我还觉得明霞郡主是个不经事儿的小丫头呢,竟然都要大婚了,我们都让日子撵老喽。”
墨柠扶着青箩往屋里走,听了她这话,都要绷不住笑了。“王妃,您哪儿就老了,今年才多大呀。”
青箩拍了墨柠的手一下。“我也就是随便感概一下,你还当真了,不过,我这即将都要成为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就算不老,也老大不小了。”
一说起老大不小,青箩就想到了身边的几个丫头,墨柠和墨菊倒还成,比自己还小些,可墨柳和墨芙都十八、九了,也该替她们着想了。“这一阵子,铺子太忙,墨芙也是忙得团团转转,等忙过了这一阵子,就先解决她的人生大事。”
青箩新开的三家铺子,让墨芙一个人忙,也确实是忙不过来,最后到底是让骆三跟她忙活去了,两个虽然都没跟青箩表示过什么,青箩却是看得出来的,两个人是越来越默契了,骆三对墨芙的意思太明显了,以至于身边的几个丫头,都看出来骆三的想法了,只是,墨芙还有些别扭,经常不给骆三好脸,这大好的姻缘,要是错过了,青箩都替她可惜,只是,外人再急,那也得看当事人的意思呀,若是墨芙还这么梗着,事情还真有些难办。“墨芙是因为面上过不去,怕我们笑话她,她自己别扭呢,她可不是真的想拒绝骆三哥,我可是偷偷地看到了,她绣的荷包,现在可是挂在骆三哥的腰上了。”
竟然还有这么档子事儿,这可是青箩没想到的,自己可是亲口问过墨芙,那丫头根本没搭拢啊。“墨柳,什么时候的事儿,快跟我说说,墨芙这个口是心非的。”
一说起八卦,屋子里的人全来了精神。“王妃,您可别说是我说的啊,墨芙那天绣荷包的时候,让我看到了,我一看是个男子用的荷包,就问她是绣给谁的,墨芙咬牙切齿的说,还不是那个臭骆三,非说我弄坏了他的荷包,让我给他做一个,我就给个绣个狗尾巴草,可我看到她明明绣了一丛青竹。”
墨柳学得活灵活现的,几个人都捂着嘴乐了,看来,好事将近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