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谁啊?”
何瑞的头都快凑到她脸上来了,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看,“现在近距离让你看看,看是不是跟你心中的那个人更像了。”
叶珊儿下意识就是一推,骂:“死开!”
她刚回过神来,何瑞居然撑着脸依旧靠着她,这让她头皮都发麻了,又推了他一把,恨声说:“你够了啊。”
“叶珊儿,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面对他的眼,叶珊儿居然心里一软,不知道为什么就再也做不出推他的动作来了。“你相信人死可以复生吗?”
那边袁沁也探头过来,听到他的话,她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人死,可以复生吗?”
叶珊儿喃喃地说,“如果真的有这种事的话……”她觉得不可能,那个艾雪怎么可能是胡雪嘛!人死了就是死了,那里还会复活?如果可以复活的话,那该多好,她的好友林友好也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没有这种可能,也太荒唐了。“你信不信?叶珊儿!”
何瑞又重新问了一次。叶珊儿摇摇头:“我不信,这太荒唐了。”
跟着她反问:“怎么了?”
何瑞偏过头,只留给叶珊儿一个侧脸,神色看不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叶珊儿更奇怪了,偏着头去看他。何瑞转过来,朝着她露出一个大笑脸,还有那一口的白牙:“没什么。”
“哎哟,吓死我了。”
叶珊儿掩饰性地责备道。“前几天,你老公来找我了。”
冷不丁的,何瑞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袁沁在那咳嗽,何瑞跟听不到似的,继续道:“他找我谈了跟他侄子的事,让我自认倒霉私了。”
“你怎么看?”
叶珊儿不意外,这件事她想应该就是这么解决的。“有钱人真是好啊,直接开了支票就把我们这些穷鬼给打发了。”
何瑞自嘲地笑笑,“我现在恢复得挺快的,所以拿到一大笔钱,没什么不好的。”
这也应了景悦康说的那段话了,他说他真的出事,就算是照顾景家的面子,景弘南也不会坐视不理,反而会帮他善后一切。而如果是她呢?呵呵……景弘南也许就会放弃她,因为她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到底是姓叶的,不是姓景。她永远都是外人。虽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是心里还是会起波澜的。“那你就这么放弃了?”
叶珊儿小声说,“你打算对他们妥协了?”
眼里带上了怒意。“叶珊儿,那我还能怎么办?哦不对啊,那景家可是你夫家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叶珊儿冷冷一笑:“你还是我恩人呢。”
“我就早该出现,先救了你,那你以身相许的话,那我就是你的老公。”
何瑞没正经地说,“那就没有他景弘南什么事儿了。”
“胡说八道!”
后面的袁沁也听不下去了:“你这人真是色胆包天啊。”
“哎哟,我好怕哦!”
何瑞做出了一个怕怕的动作,他站起来,摆着手说,“好了,你们别瞪我了,我也就是嘴巴说说而已。”
“还瞪?”
何瑞把手合起来,讨饶,“算了,我错了,说错了还不行吗?其实没必要这么认真嘛。知道什么是幽默吗?一个成熟的有魅力的男人,是要具备一定的幽默感的。”
这么一段话依旧没有惹笑两人,何瑞哭丧着脸:“好了,以后我不说这话了。其实,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啊,他景弘南是谁啊?我就一小出租司机,敢跟他抢老婆吗?”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袁沁淬了一口,“你小心点,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
何瑞被嫌弃厌恶了,自然是待不下去了,一会儿就走了。何瑞一走,袁沁就戒备地说:“珊儿,这个何瑞好像很奇怪。”
“奇怪又怎么样。”
叶珊儿不以为然地说,“难道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费神的东西吗?”
“不是,我是怕他……”“我无所谓了。”
叶珊儿知道袁沁想要说什么。她说,也许这个何瑞接近她的目的也许跟那个艾雪一样,都是为了那个景弘南。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她跟景弘南的关系这么糟糕,根本就是有名无实,她都多少天没有见到他了?再这样下去,估计也只有分开那么一条路了。可笑的是,她还记得景弘南曾经在她面前那么信誓旦旦地说,他们结婚了就永远是夫妻。她信了,她认真了,那她就输了。而这些人,想要通过她达到靠近景弘南的目的,那也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如果能再见到何瑞,她打算建议他好好跟那个艾雪学学,她虽然是在她面前晃了很多次,但是接近景弘南并且成功地勾搭上,却是她自己用了真本事的。这个女人,如果撇开她们之间的敌对立场,倒是挺有本事的。“可是……”袁沁有点急,“你不是该提防点吗?还有,最起码要让景总知道,不是吗?”
“你以为他会不知道吗?如果他有心的话……”如果他有心,会在她的身边放满了人,她一有异样,他就会立即赶到。而这一次,他没有。就如同她一样,他可能也放弃了她了。不,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他就根本没有在意过她。那一切浓情蜜语,不过是梦一场。现在,他的心里只有那个艾雪……她是他的故人,青梅竹马,是他的恩人,他怎么能不热心?“珊儿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或者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看得出来,景总对你的感情……”袁沁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不要跟我提他了,好吗?”
叶珊儿很厌恶地皱着眉头,“也许,这样我心情会好一点。”
“珊儿,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叶珊儿如此,袁沁忍不住问。到底她怎么了?叶珊儿哑然失笑: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两人就是闹闹别扭,然后她生病了,他除了当晚,就再也没有来过。他说他忙,到底有多忙呢?那么忙,他都有空去看望那个女人!那个贱人!叶珊儿情不自禁地在后面恶毒地加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