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景弘南你在做什么……”叶珊儿推他,“这是在外面车上……”还有潜台词,前面还有司机呢?“我只是熬得太久了……”愈加低迷的声音在叶珊儿耳边轻轻说,“现在什么事都过去了,我们是不是要考虑一下我们自己的事了?”
景弘南挣扎着放开了叶珊儿,对于她娇柔的身子他真的一秒钟也不想松开,可是就如叶珊儿所说的,这车上有司机还有这是在外面,他不能不尊重她。情欲在眼神中慢慢褪去,叶珊儿也松了一口气,心中又涌起一丝愧疚感。“你回公司吗?”
叶珊儿问。“先送你回去。”
景弘南握着她的手,“等小北完全好起来后,你若是想要到公司上班就去公司上班,如何?”
“嗯,好。我相信小北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叶珊儿仰起脸,抿着唇笑了。“谢谢你,珊儿。”
景弘南由衷地说,捏了捏她的脸。叶珊儿嗔怪:“你干嘛总是捏我的脸咧?”
“因为肉多,滑腻,跟鸡蛋似的。”
景弘南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好下口!”
“臭流氓!”
“呵呵呵呵……”欢声笑语。经历过一番风雨之后,一切都渐渐好起来。首先,景氏的公司蒸蒸日上,而何瑞因为得到了景弘南转赠的股份,每天都要去公司转一转。开始的时候,那些股东明里暗里的嘲笑他,羞辱他。可是,他没有放弃,更加积极地参与到公司的事务里。为了挽回叶氏的声誉,他做了很多,有时候还跟基层员工跑到大街上去拉客户,寻找商机。他所做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股东们的认可,他也获得了一个市场部经理的职位。而这一切,是陆子铭所不愿意看到了。他想阻拦,却是无能为力的,因为一封举报信寄到了商业调查科。陆子铭接受调查。两个月后,何瑞正式接手陆子铭的职位。又过了三个月,赵丽萍被判入狱3年,陆子铭被正式拘押。而这个时候,景悦康的判决书也下来了。因为他是精神病患者,不予判刑,但是却被关押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在被送去精神病院的前一天,他提出要见景弘南跟叶珊儿两个人。叶珊儿原本不想见的,后来看到景弘南萎靡不振的样子,她决定陪着他一起去。景悦康比半年前更瘦了,神情涣散,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看到两人来,他怔怔地看了很久,然后叫了景弘南一声小叔。景弘南转过身去,这样的景悦康让他觉得难受。虽然,现在知道景悦康不是景弘东的儿子,可是毕竟他们小时候是一起长大的,而且他把他当成自己的侄子来看待已经二十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悦康!”
景弘南嘶哑地叫了一声,“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或者是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你说出来,我能帮就帮帮你吧!”
“心愿?”
景悦康歪着头,“我有……我想见见雪儿。”
“她……”景弘南犹豫了一下,看看叶珊儿。叶珊儿捏了捏拳头,说:“你的雪儿她已经死了。”
“死了?”
景悦康质疑地看着她,“你说什么呢?她怎么会死呢?她好好的,她还活着,老医生救了她。”
景弘南摇了摇头。“三叔,你说说雪儿是不会死的。她还活着,会长命百岁的,她说要跟我一起白头到老的。”
痴痴傻傻的模样,看得叶珊儿也直摇头。可是就是这样痴痴傻傻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想起要见他们的呢?“你如果想要见你妈,我可以安排一下……”景弘南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粗暴的打断了:“我没有妈,我没有妈!”
景悦康激动了,狱警把他制服了,然后押送进去。两人出门,叶珊儿跟景弘南说:“没有想到,景悦康会变成这样。”
“也许,他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就已经崩溃了。”
景弘南也唏嘘不已,“只是,这样也许对他是最好的结局。”
“我觉得何瑞说的对,人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刚才,我是不是残忍了一点?”
“嗯?”
“如果我不说胡雪已经死了,或许他还有个念想,会在幻想中活着。而如今,我告诉他那个胡雪已经死了,他会不会更难过?”
“他对你做过那么多残忍的事,把你伤得那么深,而你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怎么会残忍?”
景弘南搂过她,在她额头上一吻,“珊儿,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景弘南,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煽情啊?”
“可以……那我们直接……”叶珊儿不等他说完,用手堵住了他的嘴,直接遏制住他蠢蠢欲动的那颗耍流氓的心。当晚,景弘南跟叶珊儿刚回到景宅,迎头就碰上从里面冲出来的单雅芳。“景弘南,我终于找到你了!”
单雅芳状若疯癫,“你把我的康儿还给我。”
景弘南皱眉,打了个电话出去:“人怎么跑出来了?”
“景弘南,你以为你把我囚禁起来,你做的那些事别人就不知道了吗?”
单雅芳拿着手机,高高举起来,“只要我按一个键,明天的报纸上就会公布你的丑事。”
“我有什么丑事可以说的?”
景弘南眉头深锁,已是不耐烦到了极点,“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嫂,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大哥?哈哈,我呸!”
单雅芳满怀恨意地说,“那个没用的窝囊废,我嫁给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居然临死都不放过我们母子俩,他简直猪狗不如!”
“单雅芳,你说话客气点。”
这话,叶珊儿都听不下去了。景弘南直接黑了脸,“来人,把她拉出去。”
外面跑进来两个黑衣人,单雅芳尖叫道:“景弘南,你就真的不怕……”“随便你,我不觉得我做过什么丑事了。”
景弘南拉着叶珊儿,“我们走吧。”
“景弘南,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单雅芳被拉走了,但是她凄厉的喊声仿佛一直都在,萦绕在叶珊儿心头。半夜里,她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床被她折磨的吱嘎吱嘎直响,景弘南一把搂过她:“怎么,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