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白叔不要，白叔。”
肖巍挣扎着站起来，想要逃离此地。红书一脚踢在肖巍膝盖上，直接骨裂。“啊……”肖巍青筋暴起，早已泣不成声，“白叔救我。”
“怎么？不是要挑断我手筋脚筋吗？噢！对了，还有抽我魂魄。”
楚岚拍在老者脸上，“咋说来着？实力不济，活该被杀？”
“要杀便杀，休再侮辱我！”
老者惨淡一笑。“真不去？”
“说到底，你不过是肖家的狗罢了，真要为他把命丢掉？”
“都是打工人，何必把命搭上，混一混，做做样子不就好了？”
“我白敛一生忠于肖家，绝不会受你妖言蛊惑！”
楚岚蹲了下来，凑近小声道“你不会以为你口中的大管家会出现吧？你不会以为他一开始没现身是卖你肖家面子吧？你不会还在盘算着视死如归给外人看吧？想以此博得肖家青睐？反正有大管家在，不会死对不对？”
楚岚字字诛心，慢慢瓦解着白敛的内心防御。“你看，都这样了，他还不是没出来？”
“实话告诉你，那是我没叫他出现罢了。”
“你一定在想，我怎么可能驱使得了这种大人物，不妨告诉你，他手上拿着我的琉璃青卷在参悟呢。”
“你以为事事都在掌握中？你好可怜。”
直到说道这里，白敛才开始慌了。“你就承认吧，你怕死。你以为剑是我硬塞进去的？不是你的默许？”
“这样，你只要轻轻点头，红书立马就能杀了他，也没人会发现是你的授意，我在假装受你一掌，让你带着尸体逃回去，名利双收，如何？”
“临危不惧，拼死一搏，忠心耿耿。稳赚不亏的买卖啊。”
“不考虑考虑？”
楚岚伸手指向肖巍，说道，“肖家安排你跟着这种废物，真是器重你？未来肖家会由这种废物继承？”
“杀了他吧，换个新主子，说不定将来肖家新主上位，有你一份功劳呢。”
“别说了！”
白敛双手握拳，打断了楚岚，怒吼道“你真是个人渣！”
“来吧，点点头即可。来！”
楚岚如同恶魔，引诱着人们堕落。人心经不起推敲，他太懂了。“来！点个头而已，太简单了。”
看着轻轻点头的白敛，楚岚肆意狂笑。“好了！闹剧该收尾了，楚岚，你该知道，渡船之上出了人命，我可不好向上交代。”
一名男子无声无息间，就从楚岚身边拿走了长剑。一身朴素长袍并不出众，玉簪束发，自有一份儒雅气质，乍一看，如同赶考书生一般，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此人在白家起势之前，作为先驱，手上早已浸满鲜血。如若只是单纯的把他做一名书生看待，怕是要吃大亏。大管家千百个，吴豪素只有一位。楚岚抬头看着站在身侧的男人，悻悻然道“没意思，吴总管你这就不厚道了，观众等着看呢，还好没收入场费，不然得悉数还回去。”
白豪素刚想开口，立马就被楚岚打断，好似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般。“停停停，你该不会是要说得饶人去且饶人吧？还有什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那倒不是，只是想提醒你肖家也是要脸的，差不多得了。”
“况且有我在场，你还杀了人，我对肖家一样不好交代，卖我个人情如何？”
说完吴豪素取出一张黑金卡横放在楚岚面前“这张卡可以无条件让你先预支一千万灵石。不过仅能在拍卖会上用。”
“咳咳咳，老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小人吗？咱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魔头啊。”
楚岚边说边抢过黑卡往怀里揣，还不忘左顾右看。“看看看，看什么看，没见过钱啊，别往小爷我这里偷瞄，咱可是穷人。”
楚岚大手一挥，喊道“红书，走咯。”
楚岚阔步向前迈，率先走在前头，还不忘回头与吴豪素闲聊，“老吴你知道不，有句话叫人贱必有天收，我是很赞同的。”
话刚落音，平地起惊雷，渡船为之一颤，吴豪素深感不妙，却还是晚了一步，白敛当场被雷轰死，如同黑炭。“咦”楚岚惊讶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所以说要当个好人。”
“还好我平时尊老爱幼，扶老奶奶过马路，教小学生写作业，从不偷看美女洗澡，也不随地吐痰，不然有可能下一个就劈我了。”
楚岚撇过头去，真诚问道“红书姐姐你偷看美女洗澡吗？”
“没有。”
红书苦笑不得。“那你是好人。”
吴豪素长叹一声，“事已至此，也罢，不过你要再敢对肖巍出手，休怪我不念情了。”
这次楚岚是真走了，“我都说了我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老吴你对我还是误会太深。枉你还取那么一个文雅的名字。”
“向秀甘谵薄，身心托豪素。想必吴管家文学造诣肯定很高，有空切磋切磋，赢了我给你鼓掌，输了你输我百颗灵石便可，怎么样？稳赚不赔的买卖啊，我的鼓掌可是很稀有的。”
“既然你那么能说，我决定换添香来服侍你在渡船之上的起居。”
“我去，老吴三思啊，你这是在摧残祖国未来的花朵！”
二楼之上，添香偷偷拉着红袖的衣角，“红袖姐姐，赶紧开溜吧，被发现又要罚抄书了，那些个字啊，歪歪扭扭的，比路还弯，每次看到，脑阔都要疼死。”
“添香！还不下来？”
糟糕，被发现了。添香拉笼罩脑袋不情愿的一步一步靠近吴豪素。吴豪素笑道，“老规矩，你知道的，十遍！”
“快，带客人去厢房。”
“不公平，红袖姐姐明明也看了。”
“二十遍。”
“不干不干！”
“三十遍。”
“错了错了，十遍十遍。”
说完赶紧拉着楚岚狂跑，再晚半步，搞不好要变成四十遍。愁死本姑娘了。人潮散去，空余打扫战场的几名仆人。躺在地上的尸体永远都不会想到，楚岚一再询问是不是你死我活，不过是为了杀人后减少一些罪恶感而已，从交手那一刻起，白敛就没有活着的可能。毕竟我给过你机会了，你非要杀我，那么被反杀，也应当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