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下午,易中海跟厂里请了半天假,专门带着聋老太太一起去派出所,处理傻柱谅解书的事情。 他们代表大院去的,聋老太太几代烈士,加上老太太当年也给前线的战士送过鞋。派出所热情接待了他们。 如果许大茂肯出具谅解书,并由报案人娄晓娥亲自来派出所撤案的话,派出所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教育一顿放何雨柱回家。 但时间就限定在这一周,如果周六还没有办好,那下周何雨柱要么直接送去劳动教养,要么判了之后送去劳动改造。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时间紧迫,明后两天不办完的话,何雨柱的前途就完蛋了。 到了那一步,工厂肯定要开除他,未来出来之后,他自己的名声尽毁,就算拥有一身厨艺,谁还敢用呢? 那易中海想要他养老的希望就要落空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马上提出,想去见一见何雨柱。 派出所所长指定一个民警带着他们去到关押何雨柱的屋子。 何雨柱从昨天中午被关进来,每一分钟都难熬。关键这种被冤枉的滋味儿不好受,再加上前景不明朗,甚至有可能被判刑,让他焦躁不安。 所以,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见到他的时候,两人吓了一跳,都快认不出来了。 只见他双目血红、眼神涣散、下巴上胡子全部长出来了,脸上看着脏兮兮的,和流浪汉有得一比。 聋老太太心疼得大叫一声:“大孙子,你受苦了!”
何雨柱见到他们,像见到了救星。 “一大爷,老太太!你们一定要救我出去啊。”
易中海示意让他们冷静,然后讲了准备去找许大茂签谅解书,派出所答应可以放人。 听说有希望出去,何雨柱激动不已:“一大爷,要快!最好今天就办完。这种地方,我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许大茂肯定要狮子大开口,所以,这次要破一笔财了。”
“要多少?”
何雨柱心中没底,一百块钱以内,可以。多了,他拿不出来。 “我估计,许大茂要喊两千。”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两千?”
何雨柱大叫一声,“这个王八羔子,怎么不去抢呢?”
聋老太太劝慰他:“奶奶不会让他得逞的,最多给他一千。”
听说聋老太太出面,还要出一千,何雨柱就蔫了。 “老太太,我没这么钱啊!”
易中海点点头:“最少要出这个数,再少,估计他不会答应了。就这,我还得去找院里几位大爷一起,再叫上雨水,我和老太太,我们一起使力。”
何雨柱急得团团转:“我没钱啊,一大爷。上次被李爱华那个龟孙子讹了一百多,这咋办呢?”
聋老太太盯着两人看了看,心中就知道易中海的意思了。 她拉着何雨柱的手,轻言细语告诉他:“没钱也要办哪,总不能真被送进去吧?”
“奶奶给你做主,让一大爷帮你出这笔钱。”
易中海心中有些不爽,这么大一笔钱,自己凭什么给他拿啊? 还不如再重新去寻找一个养老对象。 所以,他没有回应老太太的话,稍稍低了下头。 何雨柱哪管这些细节? 他一听高兴坏了:“谢谢奶奶!谢谢一大爷!”
易中海瞄了他一眼,没吱声。 真是个傻的,一千块呀,不是个小数目。 自己不能凭白无故给他拿这笔钱啊! 聋老太太胸有成竹,她知道易中海想要什么,而她也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所以,她对何雨柱道:“大孙子,给你一大爷写个保证书,立个字据,以后你替一大爷和一大妈养老。”
“这钱,不能让你一大爷白出,这是他们的养老钱。”
易中海听完聋老太太的话,眼睛亮晶晶的,还是老太太通透哇! 他面上带着笑,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心中抗拒了一下,随即蔫了。花了人家的养老钱,是该替人家养老。 “好,我写!”
他想了一下,就想通了。 写了保证书,这钱就不用还了。 就算给他们养老也不亏,人家有房子,收入又高。只是膝下无子,希望老了有人在面前照顾着,只要不用自己花钱,这没什么。 何雨柱开开心心写下了保证书,易中海笑眯眯收下保证书,就像是收下了干儿子一样。 “行了,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 医院里,宣传科的同事们来看望许大茂。 娄晓娥拿出水果和点心招待大家,同事们吃着点心水果,心中不由得感叹,许大茂的生活品质还是和大家不一样啊! 住院也有点心和水果吃,娶个大家闺秀,有钱,生活品味也不一样。 大家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 于海棠留下了,她笑着问:“许大茂,这个星期天,能不能把自行车借给我用用?”
许大茂一愣:“借自行车?你们家不是有自行车吗?”
“我老姑从太原来了,她第一次来京城。我们家想陪老姑到处转转,可我们家就一辆自行车。”
“那不是还有杨为民的吗?”
“他也要去陪呀,还差自行车。”
“找于莉呀,三大爷家有自行车。”
“嗨,别提了。我姐借了,结果你们猜阎老师怎么说?让我姐陪着老姑走着到王府井大街转转,说看热闹嘛,骑着自行车嗖一下就过去了,啥也看不到。”
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这的确像三大爷说出来的话。 “平时呢,借你自行车没问题,但这个星期天不行。我住着院,家里没人做饭。你嫂子每天要骑着自行车回娘家蹭饭吃。”
许大茂摇摇头拒绝了。 于海棠很失望,她今天带着大家来看许大茂,就是这个目的。 这娄晓娥还真是大小姐呀,许大茂住院,她就没办法吃饭了? 看着于海棠嘟起红唇,许大茂灵机一动。 “于海棠,有办法了!你可以找我兄弟借呀,找李爱华借,准行!”
这时,门外传来浑厚的男中音:“大茂哥,找我干嘛?我来了!”
于海棠和许大茂相视一笑:“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