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阮绥绥走着去坐地铁,有车在她身边停下,沈崇禹推开车门沉声说:“上来。”
阮绥绥向来就是个舒服比骨气重要的女孩,既然是走同一条路她没有必要去挤地铁。刚坐下,他就压过来。阮绥绥尖叫,本能的把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沈崇禹恶劣的扬起唇角,故意把手指擦过她衣服的纽扣,然后给她扣好安全带。阮绥绥发现又给他耍了,气的火冒三丈,都是人,凭什么他怎样怎样就怕?她是行动派,说到就做到,她的手也伸过去,重重的摸了俩把。沈崇禹闷哼一声,眼睛深深的盯着她。阮绥绥感觉到危险,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跳车潜逃。沈崇禹一把把她拉回来,摁在座椅上,薄唇淬不及防的落下来,堵住了阮绥绥的嘴。太甜了,比这几天做梦想的还要甜,他像个饥饿的怪兽,恨不能把她揉碎了吞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吻让阮绥绥手足无措,这一天都冷着她,可吻却这么热,热的她浑身无力,只想伸手抱住他……沈崇禹并没有吻太长时间,他怕失控,这里毕竟是大马路,他可不想上明天的报纸。但实在舍不得她嫣红如花的唇,他忍不住一啄再啄,才去开车。半路,他在超市门口停下,跟她说:“我下去买点菜,你想吃什么?”
阮绥绥又羞又气的,不想搭理他,“随便。”
“好,随便。”
都不知道他会随大还是小的便,阮绥绥推开车门跟上去。她撅着嘴不说话,沈崇禹知道她闹小孩儿脾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把人给拉过来。阮绥绥挣扎,离着他大概有一米的距离。沈崇禹也不勉强她,率先走进去。她怄气,故意往手推车里放薯片巧克力这些零食,沈崇禹全部给她放回去,换了蔬菜和水果。在公共场合,阮绥绥不能跟他吵,再一次把东西放进车子。沈崇禹皱起眉,还是给放回货架。阮绥绥压低声音说:“沈崇禹,我自己付钱。”
“那也不能吃,真想吃零食就去买点干果,那些油炸食品不健康,你不知道现在得癌症的人越来越吗?”
“我不管,我就是想要吃。”
她索性把零食全抱在怀里,跟个小孩子。周围很多人看他们了,沈崇禹不能跟她闹,从她手里拿了俩样放进车子,然后站在她身后帮她把东西摆回货架,很暧昧的咬着她的耳朵,“乖,我回家做好吃给你,别闹。”
阮绥绥被囚禁在他身体的方寸之间,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好闻气息,一时间有些眩晕。中了美男计,她被迷迷糊糊的带走了,一直走到收款台她才想起要挽回点尊严,“我要吃葱烧排骨。”
“嗯。”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却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看那边的货架。花花绿绿的摆着很多盒子,阮绥绥开始以为是口香糖,直到他去拿了一盒放在收款台上她才看清是休息室见过的东西,而且是大号。他买这个干什么?阮绥绥忽然紧张起来,喉咙也觉得发干,连身体都跟着发热。沈崇禹面不改色,很淡定的交了现金,然后提着俩个袋子回头喊她:“还想要什么?”
“没,没了。”
阮绥绥忙跟上,她低着头,觉得收银员肯定在看她。一进门儿沈崇禹就回房换了身休闲衣服,然后叼着一根烟去厨房。烟雾熏的他眯起眼睛,他一边给鱼刮鳞一边喊:“绥绥,你过来下。”
阮绥绥正坐在沙发上吃他给选的干果,听到他叫心不甘情不愿的挪进去,“别想让我做饭,我不会。”
沈崇禹用沾着鱼鳞的手捏住烟,张口就把烟喷她脸上,“让你给我挽挽袖子,哪来那么大的脾气?”
阮绥绥咳嗽着把他的烟给夺过来,软软的小手给他挽起衣袖,还不忘了报仇,“抽烟得肺癌的人也不少,你怎么还抽?”
他忽然勾下头,眉毛却扬起来,很痞很痞的靠近她,“你要是给我生孩子我就戒烟。”
阮绥绥一愣,随后把烟蒂扔在了水里,走了。这臭脾气,谁惯的?沈崇禹厨艺了得,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汤,有油焖大虾,清蒸多宝鱼,蒜蓉西兰花,还有阮绥绥点的葱烧排骨,汤是西红柿蛋花汤,色香味都不差。阮绥绥好久没吃过正经饭了,美食当前,一切恩怨不提,她一口气吃点了俩晚饭。沈崇禹一直给她夹菜添汤,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把她给照顾的很好。吃完饭,阮绥绥倒是主动去洗碗。这点自觉还是有的,她没那种当沈崇禹的太皇太后的妄想。俩个人吃饭盘子碗的却不少,阮绥绥带着手套围着围裙,干的很认真。沈崇禹喜欢她现在的样子,乖,居家,看着暖心。走到她后面,手臂自动圈上她的腰。阮绥绥后背一僵,她机械的洗着碗,想起他在超市买的那盒套子,今晚要补上洞房花烛夜吗?他扳住她的肩膀,弯下腰去吻她的耳朵和脸颊。阮绥绥缩着脖子去躲,“我,我还么洗完。”
沈崇禹拿掉她手里的吻,声音哑的厉害,“让我亲,以后碗我洗。”
强势霸道的吻终于落在她唇上,他手臂勾着她的腰把人给转过来。他的气息太过迷人,阮绥绥很快就眩晕在他的高超技巧里。吻到深处,手指也不老实的攥住她光滑柔软的腰肢……男人带着烟草味道的气息完全把阮绥绥缠绕其中,呼吸交错缠绕,她目眩神迷,隐约知道要发生什么,她竟然不知羞耻的开始期待……嗡嗡嗡,沈崇禹的手机震动打破了暧昧旖旎的空气,他放开阮绥绥,有些气急败坏的接起电话。可没等他发火,那头付景扬都要原地爆炸了,“二哥,我姑给警察带走了,说她谋杀。”
“什么?”
沈崇禹顿时清醒,连阮绥绥在谋杀俩个字一下也清醒了。沈崇禹一边拿外套一边说:“你别急,我现在就过去。”
他刚要关门,阮绥绥挤过去,“我跟你去。”
沈崇禹眼睛一瞪,“你跟着添什么乱?”
阮绥绥灵机一动,“你累了一天,我给你开车。”
沈崇禹想想也对,把钥匙扔给阮绥绥,“你会开?”
阮绥绥妩媚一笑,“赛车我开不了。”
她精致如画的眉眼在月光下分外动人,沈崇禹喉结滚了滚,刚才激动的身体还没有平复下来,有些发干和紧绷。